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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尔辛得到了鼓励：“你肯雇我吗？”
埃尔弗里克看出来他是当真的。“这样的话，你被解雇了，”他说，“滚出我家去，再也别回来了。”
“当什么？”
梅尔辛说：“你想让我不停地说‘不’要说多久？”
“当木匠啊。你说了我是个好木匠。”
埃尔弗里克涨红了脸，他叫道：“你必须娶她!”
“可你的工具在哪儿呢？”
“不。”
“埃尔弗里克不会给我的。”
“你非娶她不可。”
“他做得对啊——因为你还没结束你的学徒期呢。”
“不。”
“那就再让我当上六个月的学徒。”
埃尔弗里克站了起来：“你得娶她，你知道的。”
“我还得给你一套工具，最后什么都得不到？我做不到那么大方。”工具很贵，因为钢和铁都费钱。
“噢，不，我不会娶她的。她并不爱我。她和我睡觉是在瑟斯坦跑掉之后为她的胎儿找个父亲。我知道我做了错事，但我不想娶了她，在后半辈子一直惩罚自己。”
“我可以当个壮工，省下钱来给自己买工具。”这要花很长时间，但他已无路可走了。
埃尔弗里克摇着一根指头：“你和格丽塞尔达睡了觉，现如今你就得娶她。”
“不行。”
“不错——你们都靠着我的无知，是不是？差一点你们就成功了。”
“为什么不行呢？”
“你怎么懂这种事情？你还是个小子呢。”
“因为我也有个女儿。”
“看看她嘛，”梅尔辛回答，“你看得出她的肚子鼓起来了。不算太大，可是鼓了。”
这太难以容忍了：“你明知道，我对姑娘们不是威胁。”
埃尔弗里克说：“你不会知道她怀孕有多久了。”
“你给学徒们树立了榜样。我要是躲过了这一关，怎么能阻止别人别这么碰运气？”
艾丽丝躲开了他的逼视。梅尔辛继续说：“可你撒了谎——甚至对凯瑞丝，你的亲妹妹。”
“这可太不公平了!”
梅尔辛紧盯着艾丽丝：“你知道的，不是吗？”
比尔耸了耸肩：“你可能会这么想。但去问问镇上别的木匠师傅吧。我认为你会发现他们和我想的是一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