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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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和杰西卡一齐掉转冲浪板，开始划水。

杰西卡瞟了一眼向她们靠近的海浪。“明白，教练。”

“爸爸，一会儿海滩上见。”艾玛回头喊了一声。

“该掉头了。”艾玛说着拍了拍杰西卡的冲浪板。

“好。”迈克也高声回应，“告诉凯茜晚上要野餐。”

我笑道：“没错。也可以是你。”

海浪从我们身下涌过，艾玛和杰西卡站上冲浪板，向海滩冲去，一路欢声笑语。

“不……我……我想参加。”她看着我，“今晚世界上肯定有人在开心地野餐，这个人也可以是我。”

“迈克，你是怎么做到的？”我问，“你培养出一个与众不同的孩子。”

“没事，你不用非得参加。”迈克说。

他笑了：“谢谢夸奖。我之前提到过，这是一段特别棒的体验，但并非适合所有人。对某些人来说，人生中还有其他更符合自己PFE的冒险。不过，对我来说，这就是那场绝妙的冒险。”

杰西卡犹豫了。

“看到你和她在一起那么开心，很难想象这件事居然不适合所有人。”我回答。

“你也会喜欢野餐，杰西卡。”艾玛说，“野餐特别好玩。我们可以烧烤、看星星，还能跳舞！”

迈克说：“那也许是因为，你渐渐感觉到养育孩子也是你想要的冒险。”

迈克说：“没问题，那咱们就准备六人份的晚餐。”

我说：“其实我从来没想过这种事。不过过去几年我开始动心思了。看到你和艾玛，我这方面的想法更强烈了。养育孩子就像你们表面上看起来的一样有趣吗？”

“好啊，好啊，好啊！”艾玛在她的冲浪板上兴奋地扭来扭去，“我能邀请索菲娅和图图吗？”

迈克点了点头：“约翰，其实这和生命中的大多数事情一样，你想让它多有趣，它就能多有趣。我在做爸爸之前，对于自己想成为什么样的父亲有着清醒的认识。那些认识对我起到了非常好的指导作用。”

迈克拍了拍艾玛的冲浪板。“小椰子，冲浪之后，今晚你想不想来一次夏威夷风情野餐？我们可以在海滩上生一堆火，在室外吃。”

“比如说？”

杰西卡微笑着回答：“好啊，教练。到时候告诉我冲浪的时机。”

“首先，我知道，婴儿一降生就有他们自己的意志。尽管完全拥有艾玛这个想法很诱人，但我无比清楚地知道一个真理，那就是她只属于她自己。她有自己的意志和人生道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等待着她的是她自己的征途。”

“杰西卡，你想和我一起再冲一次浪吗？”艾玛问，“如果你想选小点的浪，我也可以陪你。”

他耸了耸肩：“我不知道这在你看来是否说得通，毕竟我在亲身经历之前，都未必相信这些道理。我是这样想的，她是我的孩子，在必要情况下，我能立刻为她献出生命；但同时，我并不拥有她。我能照顾她、守候她，这本身就是一份珍贵的礼物。”

迈克和她结束了冲浪，正往回划，准备再来一次。

“你会教育她吗？”我问。

“刚才真是棒极了！”艾玛说，“你们看见我们上了那道大浪吗？”

“有时候会。”迈克回答，“我们大家都有想分享的东西，所以，是的，有时候我会变成她的老师。她也常常做我的老师，不比我教她的时候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