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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在写什么,上尉?”
“我是共和党人,我的上尉。”
葬礼过后,我们冲洗一番,还洗了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所有人都几近半裸,等着太阳晒干衣物。一个白人士兵在高处的岩石上放哨。其他士兵在更靠近河流的地方燃起一小簇篝火,烹煮咖啡。我和上尉留在慷慨的树荫下休息。圣地亚哥拿了根树枝扒拉沙地,打发时间。
“放他妈的狗屁。你以为共和党人获胜后,就不会在国王的王宫里寻欢作乐吗?”
“杀死他的不是野兽。”
您会明白,阁下,这封信不单描述了非洲大陆上一次微不足道的入侵。因为某一刻,一个黑人士兵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在山崖上放哨的士兵睡着了。白人士兵的懒散引来我们一阵哄笑。我们管那个士兵叫小托尼奥。只有圣地亚哥怀疑瞌睡的背后另有隐情。他的怀疑是对的。小托尼奥死了。血顺着他的脖子流下来。上尉毫不怀疑:和安哥拉人身上如出一辙的两个圆孔,同样的死因,同一个凶手。他下令四处搜查,谁知道凶手会不会还在附近逗留。但我们一无所获。
但您不用担心:我不会再劳烦我们的差役送信。这些信使只会服务于军事活动。信使带走两封信才过去一天。一封是圣地亚哥的简报,另一封是我过于冗长的私信,必定让阁下连读到第二段的耐心都没有。但是,若您读到最后,就会知道我们往回走是为了安葬我们的一位士兵。我们在伊尼扬巴内河畔埋葬了那个不幸的安哥拉人,或者说,他所剩不多的残骸。鳄鱼给他剩了一副躯干和一颗头颅。我没有勇气直视那副惨况,圣地亚哥也离得远远的。但在下葬前,他下令让一个黑人士兵去查验尸体。士兵仔细地检查了尸体,突然在倒霉蛋的左侧脖子上发现两个小孔。
本来去埋一个,到头来却埋了俩。没有任何言语为逝者的灵魂祷告。我们合上坟墓,在上面留下两个临时的十字架。我们只能听见河流和其中一个士兵的啜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