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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亲爱的热尔马诺,我得承认:如果有一天我正式参军,也只是为了放逐的乐趣。”
<i>他的记忆将长存于那些不懂书写之人的梦,或是那些失去梦想之人的书。</i>
阁下不必动怒,我只是转述了那个疯子上尉的想法。我这样做是为了让您了解您的下属,认清能否依赖他的忠诚。等我们再次出发,圣地亚哥咒骂了那些希望靠打仗提早退休的人。他聊完这个,之后在剩下的旅途中一言不发。我突然想让上尉看看我老母亲的来信。我不光将它带在身上,还留在了记忆里。我希望上尉能理解我为何会投身于奇特的命运:变成孤儿让我第一次成为儿子。所幸我没有鲁莽地顺从这种冲动,和中尉分享这些自作多情的奇怪思考。我只愿意和您,我的中尉,分享这类性质的事情。
<i>贡古尼亚内是我认识的最世界化的男人:他会说多国语言,和不同的国家谈判。他身穿亚洲的服饰,佩戴中东的珠宝,身边簇拥的大臣有白人也有黑人。他左手抱着非洲的妻子,右手抱着欧洲的情妇;白天喝着当地的白酒,晚上啜饮波尔图的红酒。</i>
您知道路上发生了什么吗?我惊奇地意识到那封信并非家母所写。因为那个女人在我幼时就抛弃了家庭,抛弃了那个她从未成功逃离的家。我其实是被领养的。被我的亲生母亲领养。您能理解吗,阁下?生我的女人叫作“母亲”。但之后,她又变成“妻子”。是后一个女人在照顾我。用谨慎的爱、过剩的柔情和轻柔的低语。我是半个儿子,又怎么能成为完整的男人?或许这样更好,我只有一半存在。这样一来我对爱人的思念也就少了几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