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田邦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50中文350zw.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并不是特别痒,也不是不抓就会发疯,只是,不知不觉手就自动去抓痒。这种时候如果叫自己别抓了,总觉得好像会咔咔的,不太舒坦。真奇怪。
每次都让孙儿帮忙抓痒,但偶尔孙儿也有不在家的时候。等孙儿再大一点,开始叛逆,不肯再这样乖乖替爷爷奶奶抓背了。无奈之下,只好用长尺──就这样成了孙儿之手的替代品。
坐在电车上心不在焉地随意一看,我发现乘客可以分为动不动就抓某处的人,与完全不抓的人。会抓痒的人,经常在抓。用指尖来回抓头顶。把手伸到耳朵里,偷偷掏耳朵。搓搓人中。抹去眼油。搞定一边的眼头,再移向眼角。慢吞吞抓挠皮带下方。这种人,即便不抓痒时也坐立不安。像这种人,八成当不了总理大臣吧。我一边暗想,一边也忍不住抓抓脸颊。
不过,这年头,檐廊已经消失,公寓没有檐廊。撇开日照权不谈,但光线的确也变得很差。
更让我感动的,是那三位纹丝不动。不管选手失手或仰身摔倒,她们都不会笑,几乎是面不改色地瞪视,好像也完全不会抓鼻子或揉眼睛。大概是出身与教育都不同吧,我正在感叹之际,被对手大幅领先,输得很惨。
现代都是核心家庭,所以家中也没有老人。有老人的地方没有孙儿。就算有孙儿,也只有在讨压岁钱时才会伸出手。孙儿的手已变成“给我钱”的形状。许是因为这么想,“孙子手”这张字条让我感到非常辛酸。
那三位,穿着所谓的宫中服,是用浅蓝色及粉红色花纹丝绢制成的衣裳。比普通女性涂得更白的妆容,也是头一次看见。
我虽没有孙儿,但颇为得意这把年纪身体依然柔软,所以不用借助“孙子手”,自己就可以抓痒。
我就是忍不住瞥向大人物那边,无论是传球或做球给队友都无法集中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