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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上,我与中年外国夫妇和两个孩子同行。一个孩子睡眼惺忪,另一个孩子活泼地嬉闹。同一层楼住了电视台的制作人与导播,他们都是强壮的男性。
我冲向馆内电话拨号,但总机不知怎么了,始终不曾应答。我心里正在七上八下时,消防车抵达,五名消防队员冲入。
电灯是亮着的,看不见浓烟也没有焦臭味。我住的是六楼最旁边那间。粗心大意的我忘记问紧急逃生口在哪儿,但照这样看来,走一般楼梯应该没问题。我小跑着奔过五十米长的走廊,来到电梯旁的楼梯。途中有两三扇房门半开,我瞄到男男女女叫嚷着换衣服的松垮白色裸体。
饭店位于纽约的第五大道,就在中央公园前面,若拿日本比喻,大概是帝国饭店的感觉。我以为消防队员会穿银色的化学消防衣,没想到竟是古典的刺绣服。接近黑色的深蓝色缀有三条黄线的上衣,下面是靴子。背着氧气筒,手持铁橇。但五人都是大块头,搭电梯上六楼去了。
外国夫妇连珠炮似的发话,但到此地步我已一头雾水。饭店方面也没有人出面疏散房客,我只好跑回房间,迅速换上衣服。穿袜子、穿鞋,把装护照与钱的皮包挂在肩上,再冲到走廊上。时间是早上七点。
好像不是火灾。大概是警铃故障。房客或许也安心了,纷纷坐在沙发上互开玩笑。当然,玩笑的内容我听不懂。
即便是英语流利令我望尘莫及的随笔家秋山加代女士的英语,据说都被她先生嘲笑是“非常抱歉,喂,你小子能不能想想办法”式的英语,所以我讲的破英文,或许听起来其实是“火烧啦”或“去你的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