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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暴起青筋斥骂的过程中,似乎开始想象自己死亡时的样子,变得莫名激动,气得声音颤抖,所以我害怕归害怕,不免也觉得有点好笑。
“没父母的人无所谓。”
“你不替父母送终也无所谓吗?不孝女!”
祖母过世后,已不需要再担心丧礼问题的父亲傲慢地说,但是夜晚安静的客厅里,咔嚓咔嚓的声音,和剪纸、剪线、剪布乃至剪其他东西的感觉都不大相同,有点沉重。
那是小学二三年级时,我洗完澡拿裁缝用的剪刀剪指甲,被父亲撞见,当场被痛骂一顿。
也曾趁着父亲没回来,晚上在暖桌旁剪指甲,指甲屑飞进暖桌,皮屑烤焦的气味弥漫客厅,只好慌忙点香来掩饰。
我小的时候,被相当严肃地教训过。
现在的新式家庭,不知如何?随便几时剪指甲大概都没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