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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也同样讨厌虫子,连毛毛虫都不敢抓,但毕竟是父亲。大概是挤出一辈子的勇气,终于替我取下粘在脸上的蟋蟀尸体。他杵杵还在激动哭叫的我,怒吼道:“想哭的应该是蟋蟀吧。笨蛋!”
怎么有股腥臭味?该不会是刚吃过鱼吧?我倏然睁眼,只见就在我的脸旁边躺着被吃掉一半的蝉。
许是因为蟋蟀的脚长有许多细小的刺,它抽动着卡在我的眉毛上扯不下来。脸颊的地方,好像也沾了东西。有种草腥味,别提多恶心了。
我的叫声,肯定与小时候拿蟋蟀擦脸时一样。蓦然回神,我已痛殴猫咪两三下,跳进浴缸洗澡。本以为它是专抓麻雀的麻猫,结果是也会捕蝉的蝉猫。
我大声哭叫,正在旁边的小房间站在母亲的镜台前拿皮带磨剃刀的父亲急忙跑过来。
我没有汽车也没有手表、洗衣机、钢琴、丈夫、小孩、别墅,或许是觉得我什么也没有很可怜,之前经常有朋友邀请我去别墅玩。在旁人看来大概很好命,但自己如果拥有别墅,其实相当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