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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厨房与洗手间之间的走廊尽头,三四条麻布袋皱巴巴地揉成一团放在地上。
稍远的大厅沙发上,有对看似他父母的略胖中年夫妇。“对陌生人这样太失礼了。你给我安分点。”我以为他们会这么说,结果他们只是默默看着我俩。我与少年,次日,在飞往金边的暹粒机场又碰面了。少年露出亲昵的笑容跑过来,给我看大人买给他当纪念品的木雕小刀。他开玩笑地比画出拿刀刺我胸口的动作。我翻白眼假装死掉。他乐坏了,一再让我翻白眼,忽然好像想到什么,叫我再说一次“以色列”。
不过,他并没有自己的房间。
“以仄列。”
他是以供吃供念小学的条件在两年前来到这个家,勤快得甚至让人看了都觉得可怜。穿着满是补丁、松垮垮的短裤,整天跑腿打杂或是带小孩。替三岁左右的小小姐推婴儿车,听从无理的要求,脑袋挨揍也面不改色。半夜似乎也会使唤他,所以只有他没住在另一栋的用人房,而是睡在大宅这边。
我自认已经很用心发音了,但小老师并不满意。和前一天一样,他当场叫我一再重来。
那是十二年前的事了,现在还有那种事啊,我说着不禁叹息,但这家的儿子若无其事地说:“这一点也不稀奇。直到最近周日市场(每个星期天在王宫前摆摊的露天市场)据说还有人买卖婴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