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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灵光曾经在他回想起心魔与青池一战的时候出现过,后来不论他怎么去找寻都无法触摸到,而现在这种感觉又出现了,剑傲天心中微微一喜,这次出现的灵光更加清晰,他终于明白他抓到的是什么了,从心魔与青池,菊刺的对战中他看到的是一种气势,招式中所蕴含的气势,气势如山厚重,如火猛烈,如水无形,如风灵动,如雷狂暴,如泽幽深。
气势如山,他现在就处于大山之中,以他现在的修为要做到气势如山也是很容易的,但他感觉光是气势如山可能还不够,其中应该还有点什么的,精神力一点点的向着大山覆盖下去,他仔细的感受着这座山峰,感受它的厚重和大气,他整个人都进入到一个非常奇特的境界里了。
这是一片无比宽广的天地,到处都是那看不到边际的连绵群山,一座连着一座,没有一丝的清风吹佛,没有一滴的雨露飘洒,这里只有最粗犷,最高大的山峰,剑傲天独自立在这片天地间,脚下是那连绵的高大山峰,而头顶也是一座座的山峰,这片天地里除了山和他之外就没有别的物质存在了。
在这片山的天地里剑傲天感觉自己就是这些山的一部分,一种无形的力量将他化成了山中的一粒微尘,这粒微尘在如此多的高大山峰间显得无比的弱小,微乎其微,而这粒微尘无风自动在群山之间不停的飘动着。化为微尘的剑傲天能更加清晰感受到大山之中的那股厚重感,在飘动之中他感受到了大山的引力,不停的拉扯着他,但因为头上脚下都有山的存在,所以这两股拉扯的力量使他平衡在虚空中,而不停的飘荡着。
无穷的厚重之力加诸在他身上,他有一种几欲被压爆的感觉,他极力的忍受着这股压迫之力,同时精神力极力的去感受这股压迫之力,本来压迫之力就使他非常难受了,而他还用精神力去仔细感受那种痛苦自然是无法言喻的,幸好他修炼的剑体,而且精神力极为强大,在这股压迫之力面前还能够勉强坚持住。
化为微尘的剑傲天在天地间那股巨大的压迫力之下不停的飘荡着,同时他的精神力也在一点点的消失,如果可以看到微尘的里面的话,就会发现那粒微尘是由无数柄更加细微的银白长剑构成的,在外面的压迫力之下,他不由自主的化成了主剑体,而且主剑体已经分裂成了无数的小剑体,他无法将它们组成一个完整的主剑体,而这些银白长剑虽然分裂开来却一柄连着一柄,紧紧的连接在了一起,剑身在不停的震动着,这种震动能将加诸在剑身上的压迫之力减轻,虽然效果不大,但也使剑傲天能坚持更长的时间。
剑傲天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他是在脑海中那道灵光的闪现之下,紧紧的抓住了这道灵光,然后不由自主的进到这么一个空间里面来了,他不知道自己能在这个空间里面坚持多久,也不知道如果坚持不下去会是怎么样的,不过他相信一旦坚持不下去了那后果肯定是很可怕的,所以他拼命的坚持着。
在那股强大的压迫力之下,即使修炼了化极大法,剑体无比坚固的他也不禁感到周身酸痛无比,剑体分裂之后的每一柄长剑都有种将要被折断爆裂的感觉,他不禁苦笑了声,在如此多大山连绵的地方,他只不过是一粒微尘而已,微尘的力量又岂能抵挡得住那么多连绵大山的力量呢?他想离开这片空间,却发现不论他怎么努力却始终都无法离开。
现在他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出不去不说,还得承受着那强大的压迫之力,原以为这灵光一闪能悟出点什么来却不想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如果这种压迫之力不能解决的话,那他迟早会被压迫得爆体而亡的,而要解决这股压迫之力他一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他现在只不过是一粒微尘罢了。
压力越来越大,剑傲天感觉到有些无法支撑了,那原本紧密连接在一起的一柄柄长剑已经脱离开来,在强大的压迫力之下,一些长剑慢慢的开始出现了裂痕,一条条细不可察的裂痕出现在那无比细小的长剑上,但从外表是无论如何都看不出来的,但剑傲天能清纯的感觉得到,毕竟每柄长剑都是构成主剑体的一部分,也是构成他身体的一部分,一柄长剑如果被毁去,就说明他身上的一部分组织也跟着被毁去了,如今长剑出现了裂痕,也表明他的身体某部分受伤了,身体受创的痛苦随之而来,何况他本身承受住那强大压力浑身已经非常的疼痛了。
剑傲天发出一声低吼声,微尘中无数柄长剑也跟着发出一阵清脆的剑鸣声,而那些出现了裂痕的长剑发出的鸣叫声中带着一股刺耳的杂音。微尘在高山之间已经静止下来,强大的压迫之力使它再也无法移动半步,已化为微尘的剑傲天意识海中传来了无比强烈的刺痛感,那股压迫到他精神的力量使他已经没有力量去抵御了。
意识渐渐的变得模糊起来,他有股窒息的感觉,他想竭力保持住清醒然而那股意识模糊使他越来越沉陷下去,就在他灵台中的最后一丝防线即将要崩溃的时候,一道淡淡的白光从那无数长剑之中散发出来,光芒瞬间聚拢到了一起将那些长剑包裹进去,外面的压力顿时小了许多,在光芒的照射下那些出现了裂痕的长剑也开始缓缓的愈合起来,意识涣散的剑傲天也渐渐的清醒过来。
看着周身的白光,他知道又是金天羽留下的那团白色元气救了他,到现在他都没有弄明白这团白色元气为什么会有那么强大的能量,即使以他现在的修为也无法探入到那元气之中,每当他陷入到危机的时刻这团元气就会自主出现并将他保护起来,而平常时候即使他竭尽全力想动用它都是不肯能的,它只是安安静静的呆在他体内的一个小角落里,或是蜷缩在他意识海中的一个小角落里,奇怪的是它明明是元气的形态却能钻入到他的意识海中,不过这团元气本身就已经非常奇怪了,能钻入到他的意识海中也已经不足为怪了。
有了这道光芒的保护剑傲天已经渐渐的恢复起来,而且恢复得特别的快,他现在已经感觉到全身充满了活力,比进来之前仿佛还要精神几分,然而他还来不及高兴那道光芒就已经消失了,周围那庞大无比的压迫之力又再席卷而来,他不得不再次咬牙抵挡住。
几天的时间眨眼间就过去了,盘腿坐在山洞中的齐海洋的身体浑身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白色光芒,光芒像一个透明的园罩将他罩在了里面,透过园罩可以看到他那张扭曲变形的脸,以及不停顺着脸庞滴落的汗水,一身白袍早已经湿透了,地下湿漉漉的一片,仿佛被水冲过一般。
而另一个空间之中,化为微尘的剑傲天有了一股杀人的冲动了,可惜他无法走出这个空间,还得承受住空间里那股强大的压迫之力,他不知道已经是第几次重新抵御这股力量了,每当他快要崩溃的时候,那团元气便会如鬼魅一般出现,散发出淡淡的银白光芒将他包裹住,并帮他迅速的恢复过来,而恢复之后那团元气又会隐没而去,留下一脸无辜的剑傲天独自承受着那股压迫之力。
不过剑傲天能清楚的感觉得到每次通过光芒的帮助恢复过来之后,他的精神力都增长了不少,而且对周围的那股压迫之力有了一种特别的感觉,那是一种亲切的感觉,就像许久未曾见面的老朋友一般,他尝试着去沟通那股压迫之力,果然压力变得小了一些,他心中一喜,全力操纵着精神力去与那股压迫之力沟通着。
其实他不知道在不知不觉中他对大山的力量已经有了一种不错的亲和力了,虽然这种亲和力还不是很强烈,但如果坚持下去的话这股亲和力会越来越强,而他对大山的力量也会领悟得更加透彻的,最原始的力量便是来自于大自然,他现在已经慢慢的领悟到,并开始向着这条路走下去。
感觉到周围的压迫之力越来越小,剑傲天终于长长的松了口气,在这股压迫力之下他可以说是在生死之间来来回回了好多次了,虽然他曾经死过几次也曾活了过来,但这次与以往不同,以前的死他几乎感受不到什么痛苦,而这次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肌体机能的那种被毁灭感,而且还能清楚的看着它们一点点的恢复过来,这种徘徊在死亡边缘的感觉让他也不禁心中寒意升腾。
随着与周围压迫力的那种亲和力越来越浓,剑傲天身上的压力也越来越小,他已经不需要花费多大的力气去抵御这股压迫之力了,大山之间的那粒微尘又再飘荡起来,而上下大山之间的那种拉扯之力也开始在慢慢的缩小,那粒微尘就如一条上岸已久又重新回到大海中的鱼,在这片大山之间穿梭自如。
终于那股压迫之力已经完全消失,天地间传来一阵奇特的声响,这声响如野兽般的低吼,又如孤独的人在黑夜里轻声的叹息,声响传入了化为了微尘的剑傲天意识海中,一股奇特的精神波动在意识海中荡起,仿佛平静的大海中刮起了一阵微风,意识之海荡起了层层的波浪。
随着那精神波浪的涌起,剑傲天突然失去了与周围大山的之间的联系,那股强大的压迫之力再次狂涌而来,他极力的操纵着自己的精神能量将那来自外界的力量压制下去,意识海在他的努力之下渐渐平息了,而周身的压迫之力也随之消失,他刚想松一口气,然而接踵而至的变故让他的意识海都差点崩溃了。
就在压迫之力再次退去的时候,天地间那种奇特的声音也再次响起,而这次比之前更加的清晰。声响传入剑傲天的意识海,意识海中仿佛刮起了猛烈飓风,滔天的精神海浪疯狂涌起,意识海陷入了一片混乱狂暴之中,各种负面信息不停的充斥着他的意识,一阵猛过一阵的刺痛狠狠的撕扯着他的灵魂,而外面的压迫之力也紧跟着狂涌而来。
幸好他意识海中所有的负面意识都已经分离出去,成为了现在在杀戮界占据着绝杀领主洛奇身体的心魔,留在这具本体意识中的都是一些强大的正面意识,从外面传递进来的负面意识在这里找不到相匹配的能量相对来说威胁就要小了许多,如果心魔没有分离出去的话,那剑傲天意识海中的负面意识必定会被外界的这股负面意识所激发,从而两股负面意识会合在一起,那时他的正面意识就很难抵挡住了。
正因为这样他的意识海在这股精神风暴的侵袭之下虽然危险之极,但总算是稳住了阵脚,意识海的狂涛骇浪在他的正面意识压制之下渐渐的恢复了平静,而外面的压迫之力也随之消散,不过刚才这一里一外两股巨大的压力也使得他所有的力量都已经用尽,如果再来这么一次他相信他再也没有力气去抵挡了。
他现在心中非常的紧张,随着外面的压迫之力一点点的消散,他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了,他害怕再来一次像刚才那样的精神风暴,那样他只能睁着眼睛等死了。压迫之力终于完全退去,周围变得一片宁静,无数柄长剑紧紧的挤在了一起,即使化成剑体,剑体分散成了一柄病的长剑他依然能听到自己那急促的心跳声。
等待是非常难受的,尤其是这种生死之间的等待,剑傲天所有的剑体都轻轻的颤抖着,一阵阵低沉的剑鸣声响起,在不知道那种程度的精神风暴还会不会来的情况下,他越来越难以掩饰住他的紧张了,尤其是经过了前面几次的冲击,他感觉那种冲击是一次强过一次的,而且强的不止是一点点。在这种情况下他已经要完全崩溃了,而这时一阵非常奇特的声音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