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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军纵然奸猾,又何足惧哉!”一句冷冷的声音从两人背后传来,却见崔啸宇傲然走近,只听他向战如风讨令道:“启禀元帅,某将愿带骑兵五千,从营寨后门出发,偷袭鄂州。”
战如风饶有意味地看了他一眼,道:“龙雪皇深谙用兵之道,这么简单的围魏救赵战术,恐怕对方不上当吧。再者,鄂州城上有金汁守御,岂会轻易被破。”
崔啸宇淡淡道:“攻敌要害,敌人明知是圈套也不得不救。鄂州是敌军的根本,万一有失,他们根本无力与我军对峙。金汁虽然厉害,可末将已有方法去应付。请元帅不必担心。倘若鄂州告急,相信敌人会仓促回援,到时还请元帅挥军掩杀,必获全胜。”
战如风听到崔啸宇居然有破敌的方法,忍不住追问道:“究竟有何方法,快快道来。”
崔啸宇道:“在营地不远处,有一片竹林。我军可以将竹子割下,扎束成捆,外面再蒙上牛皮,当不畏金汁,士兵用来护身,自然无恙。”
战如风想了一想道:“既然将军已有万全之策,本帅也不阻拦。希望将军能小心谨慎,速去速回。”
崔啸宇当场领命而去。战如风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忽想:倘若让他获胜,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现在真是很难说啊。
崔啸宇点起五千骑兵,让他们准备出发前各种事宜,而自己在帐中则闭目养神,精心思考。他的“莺兮”凉儿立在一旁,不敢出声。
忽然,崔啸宇开口道:“凉儿,你看我的计策是否有破绽?”口气甚是冰冷。
他和霍全忠不同。霍全忠对他的“莺兮”是百般爱护照顾,惟恐有失;可崔啸宇不然,他认为“莺兮”不过是工具而已,无须关心。他平时也很少和凉儿交谈,只是让她侍寝,供自己发泄之用。
凉儿小心翼翼地道:“主人,我看今晚一战,过于冒险。我军始终不明敌军情况,轻易出兵,只怕会中敌军埋伏。”
“啪!”崔啸宇狠狠—巴掌打在凉儿面上。“冒险?但成大事者岂能畏三惧四?敌军逼近我军营地立寨,分明是不欲与我军交战,未战气先殆,加上他们的箭矢用完,短期内未能补充。在这平原上,骑兵自当是无可抵挡,纵有埋伏也无从藏匿。我怕他们何来!”
凉儿被责,既不敢说痛,也不敢哭,只静静地退在一旁。
崔啸宇打了凉儿后,过了一会,他又问道:“你觉得我为人狂妄么?”
凉儿不明所以,道:“主人为人并不狂妄……”
“啪”又是一声脆响,崔啸宇又打了她一巴掌。
“狂妄就狂妄,有什么不对,你干嘛在我面前说假话?人言我狂妄。可在这乱世,只有有实力的人才有资格狂妄!人人欺善怕恶,我不狂妄,我不张扬。别人还以为我没有本领,没有志气,前来欺负我、排挤我呢!我有本事,纵然狂妄别人又奈我何。战如风对我不是没有戒心,但最终还是不得不用我。无他,我有实力而已!”崔啸宇傲然道。
“是的,主人。”凉儿两度无辜被责,仍不生气,依旧静静地侍侯在一旁。
见她如此,崔啸宇忽然道:“一会我出去打仗,你不要跟来,在帐中等我。”
“这……”凉儿犹豫了一下,终是答应。大帐中又是一片沉默。
猛然,帐外传来一声梆子响,崔啸宇霍然起身,大声喝令:“全军进食。”
今晚进行夜袭,让士兵好好睡上一觉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至少也要保证士兵吃得饱饱的。崔啸宇这五千骑兵,大部分都是惯征沙场的老手,虽然不知今晚吉凶如何,但他们却敞开肚皮,尽情的吃喝。
“人生得意须尽欢,因为我们谁也不知前路如何啊!”一个老兵带着无边的感慨,教训身边的新兵道。
那新兵唯唯诺诺,但无论老兵怎么说,他也无法把眼前的饭菜吃下去。他加入军队,原本是带着宏图大志。但经过鄂州城下几场惨烈的大战后,他害怕了,原来敌人是如此强大,原来生命是如此脆弱。当初的梦想随之破灭。现在他唯一愿望是让自己活下去。
三声梆子响,时正三更。崔啸宇低声传令:“出发!”
五千骑兵人人以胡桃塞口,马含木嘴(一种用木头制成防止马匹嘶叫的东西),马蹄裹布。像一条黑色的巨龙,婉蜒出了后寨,直奔鄂州而去。
今晚没有月色,漆黑不见五指,果然是偷袭的好机会。崔啸宇心想。毕竟是偷袭,尽管看不清前路也总比敌人发现为佳。他习惯往后一望他派出少数哨骑在前带路,以防走错道路。
突然,前面的骑兵停止前进。接着有哨骑回来,掏下口中的胡桃,低声禀报道:“启禀将军,我们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支敌军行走,是战是躲,请将军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