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威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50中文350zw.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画城在临淄城西南四十余里处,是齐都临淄的三大辅城之一。

当年临淄城中大火,将城中建在营丘上的公宫烧掉大半,齐恒公无处落脚,只好住在仲父管仲府中,直到新址的公宫落成才搬回去。

此后管仲便建了安平、昌国两座辅城,每座辅城均建了一座小小的宫室,以防不测。

安平在临淄城北方偏东处,离临淄城一百多里,昌国在临淄西南方,也离临淄一百多里,齐景公时,嫌二城稍远,便在临淄西南四十余里处建了这座画城,也建了宫室。

画城虽然较小,其城高墙厚却胜过安平、昌国二城。

伍封、田恒一众狼狈而来,把画城都大夫宗楼、画城司马田成二人吓得面无人色,急迎入城安置,命人送来美酒饭食,又请城中医人为众人包扎治伤。

田恒道:“敌方人手众多,今日虽然获胜,但歼敌之数不足一千,若是敌人收敛残兵再聚,势力仍是不小,须小心提防。”

画城辅守临淄,有兵车六十乘、士卒五千人左右,在齐地各城邑之中,算是兵多之城。

画城司马田成是田氏族人,谨遵田恒之令,紧闭城门,命士卒在城头往来巡视,以防敌人趁夜攻城。

伍封与楚月儿由城医敷药裹伤之后,由楚月儿扶着一一看视了剩余的二府家将,用饭后,田恒送二人进房休息,还未及举火时,房中本该颇黑,不料田恒颈上挂着的一颗大珠莹莹发光,照得一丈多处都有辉光,如同拂晓的晨光透入房中一般。

伍封奇道:“这珠子怎能自然发光?”田恒道:“这珠子叫夜明珠,是中山人的宝物。

晋国六卿之乱时,齐国与中山助晋国范氏、中行氏,与智、赵、韩、魏四家交战,中山人特将此珠送给我们田氏结好,算得上是我们田氏的宝物。”

伍封咂咂称奇,等侍女举火,田恒自出了房外,伍封与楚月儿自行休息不提。

直到田府的少夫人、田盘之妻恒素率革车五十乘、家将士卒近四千人来到城中时,伍封和楚月儿才出来。

恒素年约二十多时,相貌端庄,身材娇好,此时一身戎服坐在堂中,她适才听了田常述说了前事,秀眉微皱。

田恒见伍封与楚月儿只休息一阵,便神采奕奕、精神大振,啧啧称奇,对恒素道:“素儿,月儿你是认识的,这人就是近日来名震齐国的封大夫!”恒素向伍封施过了礼,看了看楚月儿,也没有说什么。

伍封心中暗道:“我责打了你弟弟恒善,又让你父亲子剑大丢面子,定是对我怀恨在心。”

田恒叹道:“今日若非封大夫大展神威,恐怕我们无一人能够生还哩!”伍封道:“相国过誉了。

在下无甚临敌对阵经验,若非相国居中调度,在下此刻只怕已在地底下,乖乖地等朱平漫找我算账了。

这人活着时常常‘生吃活人’,就不知在下不是活人时,他吃还是不吃。”

田恒笑道:“封大夫剑术厉害,本相早就知道,今日才知原来封大夫用兵也是大有法度,不知从何处学来?”伍封自然不能说是熟读《孙子兵法》之故,便道:“在下幼时倒曾看过一些兵书,兵法是说不上的,无非是胆大妄为而已,今日之事,想想也是后怕,幸好还有一些运气,未至于送命。”

田恒正色道:“封大夫天生将才,委实是齐国之福!”叹了口气,道:“今日之险是本相平生未遇,若非封大夫奋不顾身,以身相蔽,本相早已死在乱箭之下!封大夫为救本相而负伤,此救命之德,本相绝不会忘记!”先前田恒并未对恒素说过此事,此刻说出来,恒素大是惊奇,抬起秀目向伍封看了过去。

田恒问恒素道:“本相早已派乌荼回府报讯,画城与临淄不远,为何晚间才到?”恒素道:“素儿一得消息,便拿着兵符赶到闾邱明营中,可惜闾邱明一早被逆叔叔邀去送吴使回国,还未回城,拿不到另一半兵符,只好等在营中。

一直等到晚饭时,逆叔叔与闾邱明才回来。”

田恒怒道:“田逆这家伙搞什么名堂?他们二人一正一副,身负守城重任,本相早就说过,他们二人有一人出城,另一人便必须留守城中,今日竟然一同出城,太过不成道理。

他们是否怕我责怪,不敢随来,由得你一个女流之辈带兵前来?”恒素叹道:“不是他二人不来,只因他们喝得大醉,不醒人事,由家将抬回城中,那另一半兵符,还是素儿偷偷从逆叔叔营中拿出来,才能调兵前来。”

其时,各国军卒调动,全部以兵符为信令。

此兵符一剖为二,领兵之人手上一半,另一半便在国君手上,但田氏专权以久,另一半兵符在他的相府放着,是以能调动全国之兵士。

临淄城守兵一万,另一半兵符在田逆之手。

但田逆今日出城,理应将兵符交给闾邱明暂管,是以田恒才吩咐乌荼,叫恒素找闾邱明拿兵符。

田恒勃然大怒,道:“这二人太不像话了!若今日这些人不是埋伏本相,而是到临淄攻城,本相又不在城中,岂不是连城池也可能被攻破了?”伍封却说道:“左司马不会不知道其中的轻重缓急,何况他与闾邱明同时出去,同时喝醉,大是奇怪。

在下心想,是否这其中另有隐情?左司马的酒量如海,临淄城中无人不知,等闲怎喝得醉?说不定是被人在酒中做了手脚,故意灌醉。”

田恒与恒素都知道伍封与田逆有杀子之仇,但伍封不仅未趁机说田逆的坏话,反而为他开脱,不禁佩服这人光明磊落,绝非落井下石的卑鄙小人。

田恒沉吟半晌,道:“他二人送颜不疑出城,断不会另觅他处饮酒,若是饮醉,定与颜不疑有关。”

伍封脑中灵光闪动,想起今日所遇的敌人中,除了那铁冠人用的是董门剑法外,被他饶命不杀的那人剑法与董门剑法也大为类似,道:“今日所遇的那铁冠人,一手董门剑法出神入化,不在朱平漫之下,颜不疑也是董门之人,是否二人合谋的?”田恒猛地想起来,道:“多半是了。

田逆与闾邱明若是被颜不疑在酒中做了手脚灌醉,颜不疑便大有时间到本相府中偷书了,能到本府杀人盗书的,只有颜不疑或那铁冠人那样的高手,铁冠人在鱼口设伏,自然不干他的事,盗书之事多半是颜不疑所为。”

伍封问道:“在下有一事颇为不解,那《孙子兵法》是天下奇书,今被人偷了去,相国似乎不甚在意,是何道理?”田恒“嘿嘿”一笑,道:“本相府中之物,岂是那么轻易偷得到的?其实厢房之中的那部《孙子兵法》只是首尾摹了几行字,中间竹简上全是空的,并无文字,真的《孙子兵法》被本相另放在它处,安然无恙。”

伍封笑道:“原来如此,嘿嘿,颜不疑这人傲慢自大,如此辛辛苦苦偷了部假书,不知会……”,话未说完,忽地想起一事,脸色大变。

田恒见他神色有异,问道:“封大夫又想起了什么?”伍封苦笑道:“在下是想,说不定颜不疑是故意到相府偷书杀人,好让相府派人去禀报相国,正好看到他们在牛山坪的‘埋伏’哩!以他的本事,偷书杀人,还非要放一把火烧了厢房干什么?是否故意将事情闹得大一些,好让相府派人禀告相国呢?若是如此,此人计谋便高得太过骇人了。”

田恒也是骇然,苦笑道:“如此说来,说不定颜不疑早就知道那是部假书,恐怕根本未带走,扔在火里烧了哩。

看来,本相还是太小觑了这人。

其实,当时知道了牛山坪的‘埋伏’后,封大夫便觉奇怪,说该处并非极佳的埋伏之地。

本相当时若派几个人去探查,也不会有鱼口的凶险了。”

伍封摇头道:“谁会料到这么多呢?在下若能猜出敌人的计谋,早就劝相国不用改道了,是以我们都中了计,与相国无关。”

又道:“那一批阚止的死士,绝非三两日便能收留,指挥自如。

颜不疑毕竟来齐国不久,怎可能做到?何况,他精心设伏,要刺杀相国,对他吴国似乎也无甚好处。

这中间究竟还有什么我们猜不出的理由?”众人沉思良久,也未想出其中的道理。

田恒道:“不行,今晚本相非得赶回临淄不可!素儿从临淄城中带来近四千人,城中有些空虚。

万一那班人图谋攻城,田逆和闾邱明又宿醉未醒,可就凶险了。”

伍封道:“若说攻城,他们人手太少,又是新败之军,再多五千人,也攻不进临淄城去,相国不必太过担心。”

田恒叹道:“本相就怕他们在城中早埋伏了人手,就算不攻城,胡乱刺杀了谁,后果都是难以预计的。”

只因对手的计谋太过诡异,每一着都是出人意料,兼且手段厉害,令人大有处处受制之感,是以连田恒这样的人也觉每一着对己不利的事,都有可能发生。

恒素道:“这么黑夜赶回临淄,就怕敌人又有埋伏。”

田恒摇头道:“封大夫说得不错,敌人是新败之军,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今天再设埋伏,何况素儿带了的兵不少,也不怕了他们。

嘿嘿,本相连夜赶回临淄,敌人反而会大出其意料之外。”

伍封等人觉得此言甚有道理。

田恒道:“本相仍将那近四千人带回城去。

封大夫腿伤颇重,不宜赶路,便留在画城养伤。

田成宗楼二人非大将之才,不足为凭。”

将田成叫来,命他将信令交给了恒素,道:“素儿,你带画城的五千士卒谨守此城。

多派探子出去,如听临淄有何凶险,便领兵前去救援,否则,绝不可妄动。

封大夫擅于用兵,事急时多与他商议。”

恒素答应。

伍封见田恒对恒素如此看重,便知此女必是将才,田恒非等闲之辈,如此情势莫辨之下,怎会只因她是儿媳便将军权交在她手上?田恒又吩咐道:“素儿,今日的情势颇为诡谲难辨,一切以国事为重,不可因小失大。”

恒素脸色微红,点头道:“素儿明白。”

伍封知道田恒这句吩咐,是耽心恒素因伍封责打其弟之故,对伍封不利,误了国家大事。

他想,经过今日之事后,田恒心中对他应该已芥蒂尽去,暂不会有不利于他的念头了。

田恒走后,恒素将军中将官尽数叫来,命巡城司马分三队在城中巡视,以防奸细;命行军司马派出十队小哨,在城外监视,其中六哨安置在画城与临淄之间;又命前锋司马带两千兵守在城头,其余士卒枕戈而卧。

伍封见她调兵遣将甚有法度,暗暗佩服。

众人分别行事之后,恒素对伍封道:“封大夫身有重伤,请到房中休息。”

伍封心道:“莫非子剑还颇习兵法,教会这女儿?”本想问她这行兵之法是从何处学来,见她冷冷淡淡的,自然也没有兴趣说什么,由楚月儿扶着回房。

楚月儿将伍封扶到房中内室的**,为他解下外衣,拉上薄被。

伍封拍了拍床头,道:“好月儿,你也受了伤,不如也睡在这**,相互照顾,岂不是好?”楚月儿大羞,白了他一眼,走到外室。

外室中还有一张小床,楚月儿和衣躺下,终是不放心伍封的伤势,片刻便起来,轻手轻脚将小床搬到内室,铺好帛被,一回头却见伍封仍然未睡,笑吟吟地看着她,神色颇为古怪,不禁吃了一惊。

伍封笑道:“我就知道月儿不会放心,终会进来内室中睡,只是料不到你会连床也搬进来。”

楚月儿埋怨道:“公子受了伤,流了好多血,怎还不睡?”伍封叹道:“月儿不是也受了伤么?若非你在我背后挡着,恐怕早就被射……”,他还未说到个“死”字,就被楚月儿的小手封住了嘴。

伍封见她眼中露出恐惧之色,笑道:“我只是说说而已,月儿又怕什么?”楚月儿小声道:“只是说说月儿也会怕的。”

小手轻抚着伍封包扎着的肩头,显是有些担心。

伍封搂着她的细腰,道:“其实……,咦!”忽觉她腰上插也硬硬的一物,问道:“是什么东西?”楚月儿道:“是柳师叔送你的玉箫,月儿怕会丢失,是以入树林之前放在身上,忘了拿出来。”

将玉箫轻放在几上。

伍封叹道:“月儿的好处就是心细,幸好我今日早上灵机一动,让你穿上了‘聘礼’,否则以今日的情形,月儿就凶险了,想想也真让人害怕。”

忽想起一事,正色道:“对了,有件事月儿一定要听我的。”

楚月儿见他忽地严肃起来,瞪大了俏目,问道:“公子的话,月儿当然会听。”

伍封道:“这‘聘礼’你须每日穿在身上。”

楚月儿点了点头。

伍封续道:“不过呢,晚上睡觉就不能穿它了,这么硬硬的摸上去或还扎手,我岂非是作茧自缚?”楚月儿听他忽地说得无耻起来,吓了一跳,笑嘻嘻躲了开去。

她知道伍封见她担心,因而胡说八道与她调笑,以遣心怀。

伍封道:“可惜渠公老爷子这些天在齐国遍觅匠人,无一人能铸制细铁链子制护甲,何况我们家中虽藏有些良铁,质地仍不够韧。

天下精铁莫过于越铁,天下善铸匠人也莫过于吴、越、楚三国,齐国哪有这样的匠人?”说完摇了摇头,斜眼瞧着楚月儿,笑道:“月儿伤势如何,我总有些不放心,一阵养过神后,让我好好瞧瞧。”

楚月儿看了看他,嘻嘻一笑,和衣睡在榻上。

自是知道他腿伤不轻,行动颇有些不便,不怕他半夜忽施怪手。

一夜饱睡,伍封睁开眼便觉精神大振,身上的两处伤也不太疼痛,连自己也略感奇怪,心道:“莫非老子的吐纳术还能生肌止痛?”漱洗过后,早有人送上饭食。

用过了饭,伍封与楚月儿出到堂上,便见恒素一身戎服坐在堂上,秀眉微皱,正自寻思。

恒素听见脚步声,抬眼向他二人看过来。

伍封见她眼睛微红,脸上略显疲态,问道:“少夫人可是一夜未睡?”恒素不知如何,似乎对他的敌意减了许多,轻叹了一声,道:“昨夜探子连连回报,说临淄城外四处有细微的战马嘶鸣之声,似是有人要大举攻城,但闹了一整夜,却未见动静,幸好百姓不知就里,未受太大惊扰。”

伍封大感奇怪:“莫非真的有人敢攻城?”恒素道:“相国亲自带人守在城墙,灯笼火把亮如白昼,却未见对方人马,更未见钩提壕桥之类的攻城器具,城中派出了先后七批探子,均是一去不还,是以难知对方虚实。”

伍封道:“昨晚少夫人派了六哨人马探查,莫非也没有查到什么?”恒素摇头道:“这六哨人马主要是探查临淄与画城之间的要道,原是怕敌人用调虎离山之际,中途设伏,伪攻一城而引它城救援,攻击援军。

两城相距数十里,这是第一要提防的事。

因此他们探不到临淄城下之事,不过,他们今早便接到了乌荼的马车,护送而来。”

伍封道:“相国派乌荼先生来,有何吩咐?”他想,乌荼当然不会没事找来,若非田恒派来,怎敢私自出城。

恒素见他心思敏捷,瞥了他一眼,道:“相国命他趁夜出城,将昨夜临淄的情况告诉我们,顺便看看画城有何动静。

妾身正自烦恼,不知是否该派些军马赶到临淄城去。”

伍封吓了一跳,忙道:“千万不可。

临淄城高墙厚,东有淄水,南北西方有三丈护城河,易守难攻。

守城兵马虽只有一万人,但各府兵甲与宫中侍卫加起来,恐怕也有万人,再从百姓中选出一万精壮男丁也不太难,有此三万人守城,对方若无六七万人的话,就算孙武亲来,也未必能攻下城池。

依在下看来,对方定是虚张声势,另有所图,决非真的攻城。”

恒素见他说得颇有道理,问道:“封大夫何以如此肯定?”伍封道:“对方能悄没声潜到临淄城外,自然不是它国派兵偷袭,想来还是昨天埋伏的那班人。

相国说他们主要是阚止原来的三千死士,昨日一战,或死或伤,如今能战的不会超出两千人。

就算他们还有其它的人手,怎也不会多到哪里去,否则,怎能做到这么神出鬼没?以这么一点人手来攻城,岂非可笑之极?是以他们只已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相国多半也猜到这一点。”

恒素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相国为何不索性派人去捉拿,一举歼灭?”伍封道:“既然明知他们虚张声势,另有图谋,就必须了解其所图谋之事,才能有所行动。

万一他们在城中另有玄机,故意将城中兵马引出,岂不糟糕?相国不敢轻举妄动,就是怕城中有失。

都城重地稍有损折,便会使国家有伤,若是换了在下,也同样不敢轻举妄动。”

恒素道:“那就由画城派出军马,协助临淄兵士剿灭这些人,岂不是好?封大夫何以又认为不可呢?”伍封道:“万一对方佯攻临淄,实指画城呢?画城守兵五千、革车六十,若是派人到临淄,兵多则城空,兵少又不足,真是带走了二三千人,被敌方进攻画城,那就糟糕之极了!画城虽小,但自景公开始便大力营治,城墙之高,仅次于临淄,墙厚更有过之,兵甲精良,积粮无数。

此地离都城不足五十里,西有鱼口之绝地,东有牛山之茂林,南有水,北有山,易守难攻。

若据有此城,进可以攻,直逼都城,朝发午至,退可以守,急切难下,是以要紧之极。

若被敌所据,便会成齐国的心腹大患。”

恒素佩服不已,道:“听封大夫之言,令妾身茅塞顿开。

怪不得田力等人对封大夫佩服得五体投地、赞不绝口!”伍封心道:“怪不得一夜之间,你对我态度大变,原来是找田力等人谈过,知道我冒死救了你的家翁一命的详情!”其实,昨日他救田恒之时,对救了他的后果根本无暇考虑,只知大家共同对敌,不忍看着他被敌射死。

如今不仅田恒对他芥蒂尽除,连恒素对他也大有改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么一来,至少与子剑之间的仇隙便大有可能化解了。

说了一会儿话,乌荼走进堂来,道:“少夫人,若是无甚吩咐,小人便赶回临淄城中去了。”

恒素道:“也好,回去后就说封大夫以为敌人是在虚张声势,多半另有所图谋,不易轻动,我在此城暂守,以防不测。”

嘱咐道:“相国昨日辛苦了一天,又连夜守城,太过辛苦,不如由逆叔叔守城,回府休息,免累坏了身子。”

乌荼答应道:“少夫人孝心格天,小人自会照实禀告。

玄幻奇幻推荐阅读 More+
鬼医圣手

鬼医圣手

火龙汐
她,是医药世家,废物顾七,平凡的面容下掩藏着一张倾城国色。 她,是鬼医圣手,异世灵魂,淡漠的面容下有着随心百变的性格。 当她穿越而来,代替她成了“她”时,身中极品媚药,是再死一次?还是找个男人当解药? 他,玉树兰芝,清逸绝尘,看似无害,实则却是吃人不吐骨的腹黑狼,一朝错上,为免被他剥皮抽筋,她只能用上连环计,一避再避,量他有...
玄幻 连载 363万字
媚染江山

媚染江山

佛系鸽子精
一柄折扇,一张布防图,一场赐婚,一把匕首将他们之间的一切打碎,破镜难圆。初遇,她是失忆孤女沐璃,他是天煞孤星墨流殇,定情三生树下,相约生生世世,奈何痴缠一生,他却无法为她披上嫁衣。再见,她冷血冷情,冷眼看九幽诸国。争斗成为彼此的羁绊,要斗狠她比他更狠,她要站在男人的地盘上与他一较高下。千军万马,群雄逐鹿,且看两个疯子如何颠倒乾坤,共争天下江山。然待繁华落尽,却早已成殇。“璃儿,我们回家!”腹黑霸道
历史 连载 0万字
全民王者之我是野王

全民王者之我是野王

陆某人o
二十二岁的王夜,因为负债不得不放弃学业,和“xx联盟”某战队青训的机会。回家打工。而在奶茶店打工还钱的他,因业余时间无聊,喜欢上了一款名为“王者荣耀”的游戏!也是从那时起,每当timi的声音响起,他的眼神变了!他的人生,也变了!
科幻 连载 0万字
不可名状的邪神

不可名状的邪神

虚无会首
穿越一方巫界几十年,因资质而前路已断,真的不甘心就这样死了! 所以…既然有机会那就不做人了! 这是一位起源邪神的万界低语! 他们称呼吾为…星空呓语者,邪眼窥视者,吞噬世界者,不可名状者! qq群:932322164
玄幻 连载 0万字
大将军的小男人

大将军的小男人

虚度人生
【【“甘当绿叶”千万征文大奖赛】参赛作品】大将军:嫁鸡随机,嫁狗随狗,嫁根扁担扛着走小男人:就是不洞房。天长日久,小男人:“娘子尝一尝这道菜,贱拉子好吃。”大将军:“好,不过相公呀,君子远庖厨。”大将军:“相公,为妻要出征了。”小男人:“娘子等等我,为夫来也。”
历史 连载 0万字
桃源兵王

桃源兵王

傻小四
一代兵王唐龙,退役,回到家乡。带领鱼头村村民,打造美女牧场,连沟洼子渔场,大力发展近海养殖业,涉猎深度农渔产品加工等领域。带领村民发家致富的同时,他誓言要打造出‘世界最美山村’!
都市 完结 331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