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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封忙将他扶起,笑道:“其实自从鱼口一见后,我对平兄颇为挂念,早想设法觅了平兄来,如今连平兄的徒弟我也找好了哩!”平启愕然道:“小人有什么徒弟?”伍封笑道:“便是公主了。

那日我见平兄挡我四剑,剑法极妙。

便记下了那四招剑法,教给了公主。

公主将那四招剑法练得出神入化,我看当平兄的徒弟最合适了。”

平启笑道:“徒弟便说不上了,公主若是要学剑,小人便倾囊相授。

小人这条命如今是公子的了,只要公子吩咐,小人万死也不辞了。”

既然他已是封府中人,便不必称伍封为大将军那么见外了。

伍封极为高兴,平启不仅心怀忠义,坦诚爽直,而且力大无穷,剑术高明,实在是难得的人才,有他在手下,可以作很多的用途了。

当下吩咐家丁们以客礼待之,与赵悦等人相似,又命人视其所需,另备佳房设施。

伍封对平启道:“平兄好好养伤,待伤好之后,有很多事要靠平兄援手哩!”平启道:“小人身体颇为壮实,如今伤已大好了,公子如有差遣,即管吩咐便是。”

伍封点头道:“如此甚好,我这几日要等渠公回来,然后便要去莱夷,到时你便随我一起去吧。”

伍封回到后院时,却见楚月儿在他房中。

他这房分为内外两间,伍封的床在内室,楚月儿每晚都是睡在外室,以备伍封叫唤。

此刻楚月儿正在外室在倚案而睡,多半是等他太久,以致瞌睡。

如今天气颇寒,伍封登时大为心疼,悄悄到了楚月儿床前,打开了厚厚的熊皮大被,然后蹑步走到楚月儿身边,轻轻将她抱起来,准备将她放到**去,才走出两步,便见楚月儿已睁开了眼睛,红着脸正看着他。

伍封笑道:“怎么在桌上便睡了?小心天寒受凉。”

楚月儿被他紧紧抱住,想挣下来却浑身发软,她用细细的声音道:“我会吐纳术哩,怎会受凉?”伍封将她放在**,又用熊被捂住,奇道:“练这吐纳术,难道不怕寒天么?”楚月儿笑道:“公子是否觉得今年这个冬天比往年要暖些呢?”伍封讶然道:“就是啦。

莫非冬天还是一样的,只因我练了吐纳术,便觉天暖了?”楚月儿点头道:“公子练这吐纳术已有三个月了,至少第一步的气血变换已经练成,是以不大怕寒。

若是练多些日,就更见其效了。

月儿曾经试过在冬天只着单衣哩!”伍封笑道:“是么?要不要再着单衣让我瞧瞧?”楚月儿大羞,将头缩进了被去。

伍封大笑,等楚月儿伸出头来,道:“月儿跟我这么久了,怎还是怕羞呢?过些日子成亲后应该好些了吧?”楚月儿脸又红了起来,岔开话头问道:“赵爷和蒙爷救回的那人伤势大好了吧?”伍封“嘿”了一声,道:“这人与众不同,如今已是府中的人了。”

将平启之事说了一遍。

楚月儿道:“公子身边确实是有些人手不足。

以前月儿在楚国时,白公府上便有三千多门客,到了齐国,才知田相国府上单是家将就有二千八百多人,总是不知道为何非要这么多人不可。

如今在公子身边,公子家业渐大,人手便越见不足了。

如今多了个平启,总是好了一些。”

她在白公府和田府时,自然对这些事不大关心,如今随伍封越久,却开始关心这些事情,显是不知不觉已完全将自己融入伍封的生活中去了。

伍封自然明白这个道理,笑道:“如今我们要去莱夷,平启、赵悦、蒙猎、鲍宁、鲍兴自是要带走,小傲也随娘走了,这几日渠公回来,姊姊与九师父也要随我们去,只是这封府可就没有人照看,是以有些烦恼。”

楚月儿问道:“公主是否随我们到莱夷去呢?”伍封道:“我们要去莱夷,她怎会不跟着去?否则,恐怕会大发脾气吧?”楚月儿忽笑道:“不如让你那两个贤侄代你照看封府,岂不是名正言顺?他们若是不愿意,便让公主跟他们说好了。”

伍封笑道:“月儿这主意不错,鲍琴和鲍笛这两个家伙整日无所事事,给他们安排点差事,他们会高兴得很哩!此计大妙,明日便将他们叫来好了。”

伍封在楚月儿脸上香了一口,哄她睡下,自己进了内室,解夜就寝。

次日一早,伍封便备好了一份厚礼先放在铜车上,与楚月儿赶到宫中,与妙公主一起吃饭,鲍宁和鲍兴自有寺人安排饭食,无须细述。

吃完饭,伍封道:“公主,这几日我和月儿要去莱夷,你是否也跟去?”妙公主道:“当然啦!我到临淄快一年了,也该回去看看,父君还替我准备了好多东西,让我去赏赐在莱邑公子府上的那些老家人。

怎么,你又想扔下我自己走了去?哼,这次你若不带我去,恐怕父君都会大大责怪你哩!”伍封笑道:“我怎敢不带你去?不过,小傲随娘先去了莱夷,我们一起走了,封府中无人打理。

月儿说让鲍琴和鲍笛代为照应封府的大小事务,这两个小子向来不大听我的话,只好劳动公主的大驾了。”

妙公主笑道:“自己的侄子也驱不动,居然要找我来帮手,太羞人了吧?”三人坐上铜车,一路赶到了鲍府。

鲍夫人在堂前将三人迎进大堂,先向妙公主施礼,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对伍封道:“二弟,听说你当上了大将军,又得了封地,大嫂还未向你道贺哩!”妙公主和楚月儿都是第一次到鲍府来,见鲍夫人仪态雍容,慈眉善目,一见便是忠厚长者,都心生敬意。

二女与鲍夫人见礼介绍后,坐在一旁听伍封与鲍夫人拉家常。

伍封笑道:“大嫂,小弟因为事忙,少回家中,十分地过意不去。”

鲍夫人笑道:“你人虽来得少,每月却派人上门送些东西来,足见盛情了。”

每月派人到鲍府送些日用品或奇物异产,是庆夫人一早定下的规矩,这多年来都是如此,如今伍堡之内,有专人负责此事,譬如国君宫中、鲍府、晏府,现在还有公子高和田恒府上,每月都要送些东西也维系感情。

伍封笑道:“些许小东西,只不过是一点心意,其实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是了,大嫂,为何不见小琴和小笛呢?”鲍夫人摇头叹道:“这两个小子自从他爹领兵外出后,便越来越不像话了,终日在外饮得醉醺醺的,有时还一两日不回来。

今天两人一早就带着僮儿出门了,也不知在搞些什么。”

伍封皱起眉头,老气横秋地道:“年轻人出外玩玩也未尝不可,只是夜半不回,还不给家里说一声,便不大好了。

一阵他们回来,小弟问问他们。”

妙公主和楚月儿忍不住暗自偷笑。

鲍夫人叹道:“他们爹不在,二弟若能管一管是最好不过了,这两个小子自小便不听大嫂的话,甚难管束。”

伍封苦笑道:“其实小弟的话,他们也不大爱听,是以今日将他们的二位未来婶婶带来,看看他们是否会听婶婶的话。”

鲍夫人点了点头,这时家人端来果品淡酒,放在众人身前的案上。

伍封饮了一觯酒,道:“大嫂,我看小琴和小笛年纪也不小了,家中这么多事情,为何不让他们去做呢?若有事可做,恐怕他们会生性许多了吧。”

鲍夫人叹道:“这都怪你的息大哥了,终日拿二弟与他二人相比,说他们年纪比二弟大,本事却连你的一成也没有,还说将鲍家交给他二人打理,不知会弄成什么样子,弄得小琴和小笛大为气恼。

其实你息大哥有好几次要派他们做事,你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每次与小琴和小笛说话,先要板着脸教训一顿,最后三人都不欢而散,自然也派不了差事下去。”

伍封叹道:“其实息大哥也是望子成龙,不免心切了一些。”

鲍夫人道:“可你息大哥反说是我从小纵坏了他们,我看是你息大哥吓坏了他们还差不多。”

伍封微笑道:“这也算不了什么,小弟近日内要去莱夷,到时候我府中没有人照应,便想请二位贤侄到府上代我打理府中事务。

一来让小琴和小笛有些事做,二是因用其他人有些不放心。”

鲍夫人大喜道:“这就最好了,免得他二人终日在外胡混,花费金贝倒也罢了,最怕他们闯出祸来哩!”楚月儿道:“其实琴少爷和笛少爷也能干得很哩,公子的乔迁之喜,二位少爷帮手不少。”

妙公主也笑道:“我看小琴和小笛都有其本事,那日让他们打理花园,片刻间便弄好了。”

鲍夫人听二女赞她的儿子,立时大为开心起来,笑咪咪地道:“是么?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们会做些什么。”

几人说得正高兴,忽然一个家丁匆匆进来,道:“夫人、二爷,两位少爷回来了。”

鲍夫人忙道:“快叫他们过来,公主也在这里!”那家丁应了一声,出去不久,便见鲍琴和鲍笛畏畏缩缩走了进来,远远地向众人施礼,道:“公主、娘、二叔、婶婶。”

将四人依次叫了一遍。

楚月儿的脸不免又微微红了起来。

鲍夫人柔声道:“站那么远干什么?过来,二叔有事找你们哩!”鲍琴与鲍笛对望了一眼,缓缓走了上来。

二人走到近前,众人才发现他们身上有不少污迹,那鲍琴脸上肿起了好大两块,鲍笛眉眶之间居然还有一块青记,显是被人打伤的。

鲍夫人吓了一跳,站起身来,问道:“你们脸上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与人打架了?”伍封霍地站起身来,使得革带上的玉璜撞得“叮咚”地响。

他身材高大,这么突然一站,便如忽地耸起了一座小山似的,连鲍夫人也吓了一跳。

鲍琴和鲍笛脸露惧色,吓得倒退了一步。

不怪怎么说,他们二人表面上对这二叔不怎么服气,但他毕竟是二叔,长了一辈,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惧意。

正耽心伍封会如他们父亲鲍息一样斥责他们惹事,却听伍封问道:“是谁那么大胆,敢打你们二人?”鲍琴和鲍笛立时感到伍封护着他二人,鲍琴道:“其实……,其实也算不了什么,只不过是……”。

妙公主嗔道:“你们两个家伙怎么搞的,怎会在外让人欺侮了呢?你们父亲不在城中,还有你们娘和二叔嘛。”

鲍笛道:“是田相国的三少爷田政,他们先动手,他们一大群人……”。

伍封怒道:“这田政好大的胆子,息大哥不在,他们便敢欺侮你们,居然还把你们打伤了!”他这是真的发怒了。

在他心中,鲍息便如亲生大哥一样,既然鲍息领兵在外,他这二叔自然得照看鲍府的事,如今那田政竟将鲍琴和鲍笛打得鼻青脸肿地回来,岂不是将鲍息和他都不放在眼里?毕竟楚月儿心思细密,问道:“田政不习剑术,文弱得很,怎有本事打伤了你们二人?”鲍笛道:“那个恒善在他身边哩!恒善是子剑的儿子,厉害得紧。”

妙公主问道:“是不是你们先惹了祸呢?”鲍琴和鲍笛一脸冤屈之色,鲍琴道:“我们并没有惹祸,是他们无理取闹,仗着人多势众,先动了手。”

伍封走上前上下打量,问道:“还有哪里受了伤?有没有内伤?”鲍琴摇头道:“虽然被田政踢了几脚,应该没有内伤。”

伍封点头道:“小琴,小笛,你们先坐下来,喝杯酒压压惊,再慢慢将事情的原由说出来。

哼,田政竟欺侮在鲍家头上,此事我绝不会善罢干休。”

鲍夫人又是心疼,又是埋怨,道:“你们怎么好惹不惹,偏要去惹田家的人呢?”鲍琴和鲍笛坐下来,各自喝了两觯酒,鲍琴道:“这事的确怪不得我们。

前些时,小笛在长笑坊见到……”,妙公主插言道:“长笑坊是个什么地方?”伍封道:“当年管子劝齐桓公设女闾三百,以安行商,便设了数个女坊,这么多年下来,临淄城中便剩下了几座大的女坊,长笑坊是其中最大的了。”

妙公主和楚月儿愕然不解,鲍笛道:“公主,婶婶,其实长笑坊是临淄城最大的妓寨,内有三大美人,名曰……”。

妙公主“呸”了他一声,也不再问。

鲍琴道:“长笑坊中本有艳艳、甜甜、香香三大美人,前些时又从鲁国来了一名叫迟迟的绝色歌姬,寄居在长笑坊。

有天我们偶去长笑坊,小笛见了这迟迟之后,十分喜欢,便想……”。

鲍夫人怒道:“莫非你们是在长笑坊与人争风吃醋打架?这……成什么样子!”鲍琴忙道:“才不是哩!既然迟迟是寄居在长笑坊,小笛喜欢她,又不敢将她接回府中来,便在城东的淄水之旁买了一座并不太大的宅子,准备将迟迟接了去。

谁知那迟迟答应了小笛,第二天却跟着田政到了他府上去了。”

妙公主点头道:“你们便因此找田政要人,才被他打了?”鲍笛摇头道:“爹临走时再三吩咐,不要惹田家的人,我们怎敢找上门去,索性罢了,只是到长笑坊将那老板许衡大骂了一顿,那许衡却说是田政将人要了去,不干他的事,对我们并不在意。

我们若为此事大起争执,不免坏了鲍家的名声,是以忍怒走了。

闾邱明的儿子闾申平日与我们颇好,见我们心情不好,是以这些天邀我们到城中四处逛逛,饮些花酒。”

伍封赞道:“你们能为了鲍家的名誉而忍气吞声,其实也很好啊,怎么还会被人打了呢?”鲍琴道:“昨晚我们忽想起在淄水旁买的那小宅子,心想去看一看,闲时在水边饮酒钓鱼,也有个休息之所。

是以今日一早便去了,谁知一去才发现那个迟迟竟已住在了宅子里面。”

鲍笛恨恨地道:“那宅子既是我们买的,本是想接了迟迟进去住,这贱人却跟着田政走了。

走便罢了,竟然也不问问我们,便在里面住下来,这不是太过份了么?”伍封怒道:“这真是欺人太甚了!”楚月儿奇道:“你们买的宅子,这女子竟然不问而居之,怎会有这么大的胆子?”鲍琴看了鲍笛一眼,嗫嚅道:“只因小笛当时为了搏得迟迟的欢心,在宅契之上用的是迟迟的名字。”

伍封皱眉道:“这就有些难办了,宅契是否在她手上呢?”鲍笛道:“当时在契约官面前立约时,是一式两份的契约,正本还在我手上,那份副本现在迟迟手上。”

伍封问道:“你怎知副本在她手上?”鲍琴道:“当时我们上去与她理论,正要大骂她,她却拿了那片宅契出来,说宅子本是她的,反说我们无理取闹。

周围有不少人围着看,这事关系到鲍家的声誉,若不辩个清楚,别人会当鲍家的人欺凌这女人,欲强占宅屋哩!这时田政从走了过来,扬手就打了小笛一个嘴巴子,我们上前要还手,那恒善从我们身后闪出来,不由分说便动手打人。

二叔知道,我们二人的本事颇有些稀松,怎是恒善的对手?自是被他打倒了,不仅是田政,连他身边的几个僮儿也踢了我们几脚。”

鲍笛道:“最可气的是周围的人还当我们是恶霸强人,田政他们是见义勇为的人物哩!”鲍夫人叹了口气,道:“唉,田家势大,暂不理他算了,这一座宅子能值得多少?也算不了什么。”

伍封问鲍笛道:“那片宅契拿来我看看。”

鲍笛从袖中摸出了一块竹简来,交给伍封。

伍封看了看,道:“这‘迟迟’两个字歪歪扭扭地,好像是小笛的手笔吧?”鲍笛惭愧道:“两片宅契上都是我拿在手上写的,未曾伏案,是以笔迹歪斜。”

伍封沉吟片刻,对鲍夫人道:“大嫂,小琴和小笛被田政欺侮了不说,还反被他占了理,大损鲍家的声誉,此事绝不能善罢干休,不如便由小弟为小琴和小笛出头吧?”鲍夫人脸上变色道:“二弟虽然剑术厉害,但田家势大,你息大哥又不在家,若是两家争执起来,恐怕鲍家要吃亏哩!”伍封微笑道:“小弟自不会打上门去,不过,这个田政可恶之极,不略加惩戒,日后恐怕还会欺侮小琴和小笛。

大嫂放心,小弟自有办法。”

鲍大人与鲍息一样,向来知道这位二弟的本事,见他胸有成竹,点了点头道:“也好,如今你息大哥不在,二弟便是鲍家之长,便由你去处置罢!”鲍琴和鲍笛见伍封不仅不责怪他们在外惹祸,反要为他们出头,无不大喜。

伍封对鲍琴和鲍笛道:“你们两人找些青齑在身上揉一揉,揉出几大片青痕来,再将青齑擦干净,然后一起躺在**去。”

又叫门外的家丁将进来,吩咐道:“一个时辰之后,你们出去一二十人,将临淄城的医士请数十人来,别人问起,就说二位少爷被田政打成重伤,有性命之忧。

此事闹得越大越好!不过,你们要盘算好了,务要让华神医最先赶来。”

那家丁答应了出去,鲍琴和鲍笛也自去擦齑卧床。

妙公主奇道:“为何非要华神医先来呢?”伍封笑道:“这就要公主说话了。

华神医的医术是临淄城最高明的了,我与他虽有些交情,却不好对他作何吩咐。

你是公主,他自然会听你的。

你便让他将小琴和小笛的伤说得越重越好。

他若是发了话,其他的医人就算未发现小琴小笛有何伤重处,也会以为自己医术不够,未诊断出来,定会学着说得更严重,非把人吓坏了不可。”

妙公主笑嘻嘻地答应。

伍封又叫了一个家丁来,道:“你过一个时辰后,去到晏老大夫府上,将老大夫请来,他是执掌齐律的大司寇,非要老大夫来从中主持不可。”

妙公主又问道:“为何非要一个时辰之后呢?”伍封笑道:“这一个时辰中,我还有些事情要做哩!”对楚月儿道:“月儿,你让小兴儿驾车去一趟问剑别馆,见见子剑那老狐狸。”

他说道:“你只须告诉他恒善又闯了祸,此事还牵涉恒因和田柄二人,他听了自然会心惊肉跳。

你让他找个藉口到相府将少夫人恒素请出来,直接到鲍府上来,他多半也会想跟着来,你让他们尽快赶到,若是相国先来的话,恒氏一族怕都有些麻烦。”

楚月儿知道伍封又有厉害的手段使出来,笑嘻嘻去了。

伍封再叫了一个家丁来,道:“你到我封府去,将赵爷、蒙爷请来,尤其是平爷一定要来,让他们带十几个生得凶恶的家将来,做做样子。”

那家丁点头去了。

伍封安排已定,笑嘻嘻对鲍夫人和妙公主道:“公主、大嫂,我们便留下这里,看一出好戏吧,哈哈!”二人见伍封安排得井井有条,知道这人向来智计百出,每一步安排,自是大有名堂,都微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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