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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封一路上用长矛将廊壁上插着的火把尽数挑落在各房之中和木壁之下,走不多远,便见身面辟辟驳驳的火烧得响,这宫室之中多是木壁木窗,这火一烧起来,便难以扼制。

等三人走到寝宫前时,只见身后已是烈焰冲天,宫中人声鼎沸,渐渐混乱。

寝宫前那八个侍卫见一路火光烧来,大惊失色,道:“王后,宫中失火!”越王后走出了寝宫,站在门前大声道:“所有宫女和寺人快去救火!侍卫谨守宫中不用乱动,仔细是敌国奸细放火。”

忽一眼看见伍封三人,叱道:“你们来干什么?是什么人?”伍封暗吃一惊,心道:“这女人虽然善妒,其实极有心计,宫中火起之时,居然能镇定如恒!”与楚月儿对望一眼,振臂将手中长矛飞出,刺死了两个侍卫,剩下的六个侍卫大骇之下,执矛冲了上来。

伍封与楚月儿拔出了剑,抢了上前,手中剑光霍霍,伍封大声道:“龙伯在此!”四个字说完,这六个侍卫已中剑倒地。

越王后大惊,从地上拾起一条长矛,向伍封当胸刺来,招式颇有章法。

伍封笑道:“原来王后也会用矛!”一剑劈在矛身上,神力到处,将长矛斩成两截,越王后手上剧震,踉跄后退,断矛飞出。

伍封的“天照”宝剑立时抵在越王后的嗓间,楚月儿上前一拳将她打倒,从地上侍卫身上解下了数条绦带,将越王后双手反绑。

那小常惊道:“你们……”,楚月儿笑道:“放心,我们不会杀她。”

伍封将周围的寺人宫女尽数打翻晕倒,然后走到越王后身边,剑尖平端,抵在越王后下巴上,将越王后的头抬起来,见她四十多岁年纪,颇有姿色,只是眼角隐隐有些皱纹,双鬓也微微有些斑白。

她虽然被伍封的剑顶住,眼中却闪露深深的恨意,并不见恐惧。

伍封笑道:“王后之妒天下少见,只道你是个丑女,原来王后也是美色过人。

越王另有新宠,只怪他自己心花,又或是王后没本事留住勾践之心,怎能迁怒于这些宫女?”越王后哼了一声,叱道:“你要杀就杀,休想羞辱于本后!”她愤怒之下,眼中凶光凌厉。

伍封见她甚是强悍,咂舌道:“王后凶得很,怪不得越王不喜欢你了。

在下本想一剑杀了你,但将你留在勾践身边,让他时时头痛,正是大为快慰之事。”

越王后尖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对本后无礼?”楚月儿这时已牢牢地将她双手绑好,提了起来,手上牵着绳,笑道:“这位便是龙伯!先前你没有听见么?”越王后微微一震,道:“原来你是伍子胥之子!当年我们在吴国为奴,令尊多番设法,要让夫差杀了我们夫妇。

你若敢伤了本后,越国……”伍封笑道:“谁说我不敢?”剑光横过,越王后只觉脸上寒气袭人,几缕细发飘落下来,贴在剑尖之上。

小常见状,惊得尖叫了一声。

越王后叱了一声,飞脚向伍封踢去,伍封微微侧身,见她如此勇悍无畏,倒是有些佩服,叹道:“王后当真是胆大得紧,莫非以为我真不敢伤你?”转过了身,也飞起一脚踢在越王后丰臀之上,越王后惊呼一声,向前栽去,却被楚月儿将绳一拉,才未摔倒在地。

小常忙奔上前将她从地上扶起来,越王后怒叱道:“小常,你敢助敌人?”伍封叹道:“先父是个光明磊落之人,在下不肖得紧,急起来手段或有些卑鄙无耻,王后莫要惹急了我。

在下或不会杀你,若将你脸上划上了一两道剑口,看你这王后日后有何面目见人?”越王后浑身一震,眼中终于露出惧意来。

伍封心道:“这女人随勾践在吴国为奴三年,想是吃了不少苦,连头发也白了,以致心态大变,不吓一吓她,我们难以挟着她脱身。”

笑道:“王后,你若安安静静的,我们便会放了你。”

越王后沉吟道:“你们是否会上灵台?”伍封奇道:“我们去灵台干什么?”越王后道:“你们难想不想到灵台放一把火,以报越王火焚姑苏台之仇。”

伍封和楚月儿十分愕然,旋即领悟,伍封笑道:“王后大概早就想火焚灵台了吧?今日借我们之手火焚灵台,正好迫得勾践回宫,免他终日在灵台鬼混。

哈哈,既然王后有命,我们今日便帮王后这个大忙吧!”越王后眼中忽地闪过一缕快慰之色,点头道:“本后带你们去。”

此时宫中火光四起,烈焰腾腾,不少人向这边奔来,小常见火头渐渐蔓延过来,惊得脸上变色。

这时一大班侍卫涌了过来,大声道:“何方歹人竟敢威胁王后?”楚月儿展开了一面龙伯大旆,飞身而起,在柱上略踏一脚,已上了屋顶,将大旆挂在了室顶,然后轻飘飘落了下来。

众人见她如神仙般飞腾自如,无不惊惧,越王后大惊,细向楚月儿看去,才发现此是竟是一名绝美无双的少女,眼中闪过妒忌之色。

此时侍卫中有数人看着那大旆惊呼:“龙伯?”伍封大笑,道:“本龙伯与越王后要出宫一游,你们若有轻举妄动,以致王后有何损伤,日后越王免不了要诛灭你们九族。”

众侍卫颇有些犹豫不决,若是伍封等人将越王后胁持走后,有何损伤,他们仍不免族诛。

正值僵持不下,火势大振,头已渐渐向这边烧了过来,四下里黑烟腾腾。

这时,忽然有一人从寝宫中闪了出来,道:“公子,公主!”伍封见有人从后而来,暗吃一惊,细看正是圉公阳。

圉公阳道:“公子,公主,请随小人出宫。”

伍封和楚月儿大喜,猜知他多半在某处宫墙挖了个大洞出来,伍封提着越王后,与楚月儿随圉公阳退入宫中,果然见后牖之下被挖开成一扇门般。

那些侍卫发足便追上来,伍封将宫中火把尽数扫落在帷帐木架之上,点燃了火头,然后从牖下出去,倾刻间寝宫中火势大张,将侍卫们隔在火后。

圉公阳引着他们往北而走,楚月儿笑道:“小阳,你怎会来?”圉公阳道:“小人们在驿馆见宫中起火,便知是公子和公主所为,随平爷赶了来接应。

此刻守城的戍卒尽数围在宫门之外,以箭矢相对,平爷带着我们在后宫墙外等着,小刀已入宫助公子放火,小人特来接应。”

说着话已到了墙边,便见墙上有一个大洞,伍封笑道:“王后尊贵,怎好让她钻此墙洞?”手起一剑,“嗤”一声刺入洞旁的墙中,直穿出墙外,手上神力振处,“喀嚓”一声,一道裂痕从墙头裂到墙脚,“哗啦啦”土石翻飞,宫墙裂开,与圉公阳所挖的大洞联在一起,便如在墙上开了一道门户一般。

他见越王后有些悍勇,才故意为之,免得她不知厉害,途中生乱。

越王后虽然勇悍,也看得胆战心惊。

圉公阳佩服道:“公子这般掘墙之法,比小人可要可捷得多了。”

众人出了宫,见平启牵着五匹马在墙外候着,圉公阳正要说话,忽见眼前人影闪过,庖丁刀从墙头窜了下来,笑道:“公子,公主,小人将庖室油脂四下里洒落,如今这宫中一片火海,轻易也不能灭了。”

伍封忽一眼见小常居然也跟了上来,道:“此刻由王后带我们上灵台,你觅个地方藏身,如后若有人害你,索性到吴国去找我。”

小常看了越王后一眼,咬着嘴唇道:“奴婢要跟着侍候王后。”

伍封奇道:“王后这么对你,你还跟着她干什么?”小常叹道:“奴婢是越人,她毕竟是越国的王后。”

楚月儿立时对她大生敬意,道:“你若不逃走,日后必定逃不过她的毒手。”

小常摇头道:“无论如何,奴婢也不会弃下王后逃走。”

伍封见事情紧闭,自己只有数人,一时间也管不了许多,叹道:“既是如此,便一齐走吧!”伍封和楚月儿插剑入鞘,各自拿起了大铜戟和笔管铜矛,飞身上了黑龙和青龙。

圉公阳将越王后抱起来,越王后脸色惨白,惊呼道:“干什么?你休要碰我。”

圉公阳笑道:“王后勿慌,小人只是个寺人,不算失礼。”

将越王后放在马上,自己上了马,一手执缰,一手抱住越王后,怕她跌下马去。

庖丁刀也将小常抱上了马,与平启各自上马。

五马七人一路飞驰,越王后道:“飞来山在后面。”

伍封笑道:“飞来山我们自然要上去,不过此刻先要去北门。”

一路上有不少戍卒阻拦,但毕竟人少,被伍封和楚月儿一戟一矛在前开路,片刻间到了北门之下。

越王勾践起倾国之兵攻吴,留守城中的戍卒本来就少,此刻王宫失火,大半戍卒又赶去救火,这城门之下仅有十余人,怎当得伍封、楚月儿和平启三只下山猛虎,立时被驱散,平启跳下了马,将城门打开,又放下城濠吊桥。

赵悦和蒙猎的一千勇士还未到,众人便立马门边守候。

平启手举着火把,立马城濠之旁。

越王后惊道:“你们还有人来?”伍封大笑,道:“王后以为我们只是到王宫中玩玩?若非我们在王宫之中放火,仅靠数人之力怎能轻易将城门夺下来?”圉公阳笑道:“越王勾践明知龙伯在吴国,居然敢兴兵攻吴。

如今惹得龙伯生气,先将越都夺下来,说不好将越国灭了。”

越王后脸色雪白,此时才知道伍封的可怕,回首看时,只见身后火光冲天,映得满城彤红,那座越王之宫此刻多半已有一半成了灰烬了。

最可气的是守城的那班混帐家伙居然不知道此刻有大军赶来,还如没头苍蝇般在王宫周围乱窜。

不一会儿,便听城外蹄声隆隆,由远而近,越王后心惊胆战,从城门洞向城外看去,黑乎乎的也不能见物,还未及说话,便听马蹄声震天而响,大队骑兵倏然而至城下,当先二人正是赵悦和蒙猎。

伍封纵马上前,道:“赵兄,蒙兄,你们来得倒快!”赵悦笑道:“公子果然神勇,几个人居然搞得越都天翻地覆。”

伍封笑道:“这都要多谢勾践了,若非他将大军带走,这越都怎会空虚至此?你们留下二百人,带着八百人在城中收拾戍卒,越人四下逃时便不必管他,由得他们出城向越王报讯,陈音、范大夫和文大夫的府第都不要搔扰,夺下城后再闭城门。

我带二百人去将灵台烧了,以报勾践火焚姑苏台之仇!”蒙猎点了二百人留下,与赵悦带着八百精骑在城中纵横厮杀去了,平启见了手痒,挥动大殳也骑着马跟上去厮杀。

伍封与楚月儿等人押着越王后,带着剩下的二百人直向飞来山而去。

上到山顶之时,灵台的数百侍卫正蜂涌而下,伍封在前一马阻住,喝道:“此城已被吴军攻占,你们弃下兵器投降,便饶了你们的性命。”

那些侍卫哪里肯信,直奔而下,却被二百勇士手中连弩齐发,射倒了大半。

越王后大声道:“本后在此,你们弃下兵器,免得送了性命。”

那些侍卫都认识王后,见王后在对方手中,哪里敢再战,都乖乖地扔下了兵器。

伍封命人先入灵台大声呼喊,将里面的人叫出来,然后命勇士们让出道来,将众人放了下山。

只见除了侍卫之外,灵台中寺人宫女、美姬匠人逾千,尽数鱼贯而出,奔逃下山,或跌或撞,滚落无数。

圉公阳和庖丁刀在灵台之内窜了好一阵,见里面已无人,这才出来。

庖丁刀笑道:“公子,公主,这灵台虽小,却富华之极,里面珍玩无数,若是一把火烧了,不免可惜。”

伍封也懒得去看,笑道:“你们两个家伙又动了贪心之念,不管里面有什么宝贝,也不要理会,放火便是。”

圉公阳有些不舍,道:“公子来越都一趟,多少总要带点东西回去给公主和柔夫人吧?里面还有不少车马,总不要烧了吧?”伍封见他们二人十分认真,失声笑道:“既然如此,你们便带人进去收拾收拾,将车马牵出来。”

二人大喜,带了数十人进去,谁知过了近一个时辰,才见人陆续赶着车马出来,车上珠玉金帛、珍玩鼎器无数,伍封目瞪口呆,见圉公阳出来,问道:“你怎会找这些东西出来?”圉公阳笑道:“既然将车马赶出来,自然不好是空车,只好随意捡上一些了,不过小人见其中有少许是吴国之物,当年越王焚姑苏台时,多半将里面的东西也拿走了才放火。”

等庖丁刀出来时,已装了五六十乘车的东西,据他说还不到台中物什的一半。

伍封笑道:“算了,若再这么搬下去,恐怕一天也搬不完,这便放火吧。”

圉公阳和庖丁刀又进去转了一圈,见里面的确无人,又将膏脂四下洒落,这才点火,等他们二人出来时,灵台之中已是四处火光,不过他们二人进去打一个转,怀里袖中竟又藏了若干珍宝,出来扔在车里。

他们二人是盗贼出身,做惯了顺手牵羊的事,伍封和楚月儿看在眼里,暗暗好笑。

众勇士纷纷将火把扔了进宫去,等到火势大张之时,伍封才带着人下山,因有数十乘辎车,下山便慢了许多,等到下山时,天已大亮,灵台上烈焰大炽,几乎将整个山巅烧红。

城中戍卒虽然有二三千人,但勾践将国中精锐带走,剩下的这些人都是些未曾习练新卒,再加上王宫大火,王后被敌人所擒,戍卒侍卫早已胆裂,赵悦、蒙猎的八百精兵多是倭人勇士,这些人怎是对手,早已将城中的士卒侍卫杀得四散而逃,纷纷逃出城外。

此时平启、赵悦、蒙猎封住四门,在城头上立起龙伯大旆和吴人的旌旗。

伍封等人自入越国的宗庙,权作中军大营,赵悦和蒙猎将城中未及逃走的卿大夫及其家眷和城中富豪押到了宗庙,伍封见这些人吓得面如土色,笑道:“在下来得匆忙,惊扰了诸位,失礼之处,请勿见怪!”平启揪上一人,道:“公子,这家伙剑术不弱,是个人物。”

以他的本事,能说得上剑术不弱的,必定是个剑术高手了。

那人大声道:“龙伯视我们越人为无物么?”伍封向那人看去,笑道:“原来是乐灵先生!在下与乐兄见了三次,一次不如一次快活。

第一次时,乐兄随范相国到齐国出使,范相国送了在下一口‘映月’宝剑,便是由乐兄拿来,当时问过乐兄姓名,乐兄却未曾相告。

第二次乐兄当了奸细,到落凤阁被在下所擒住,虽然当时在下故意装着不知情将你放了,其实我怎会不知道你是为了与计然见面?”乐灵骇然道:“原来龙伯当时便知道了。”

伍封笑道:“在下素来敬重范相国和文大夫,只因看着他们的面子,不愿深究,否则乐兄怎可能回越国来?”乐灵哼了一声,道:“小人虽然是个卑贱之人,却不敢在龙伯面前有失礼之处。

龙伯身份高贵,今日如此失礼于人,有损令尊之威名,为小人所不齿。”

赵悦等人见他竟敢直斥伍封,无不大怒,庖丁刀立时舞动大钺,要将这人杀了,伍封忙阻止住他,问乐灵道:“在下有何失礼之处?”乐灵道:“寡君和王后在吴国为质,令尊早想加害,其实他若自行下手杀人,人既已死,吴王也未必会因死人而过于责怪,但令尊至寡君回国也始终未曾动手,那又是何故?自古人臣不可加刃于君,令尊明知寡君是吴国大患,仍能守臣礼,是以连寡君对他也十分敬重,龙伯比令尊可差多了。”

伍封摇头道:“先父为了报仇能破楚鞭尸,怎会如此迂腐?你可说错了。”

乐灵也摇头道:“小人并没有说错,楚平王先弃令尊,不当令尊为臣,是以令尊也不以其为君。

如今天下都是周臣,令尊是吴臣也是周臣,寡君是越王也是周臣,令尊虽不属寡君所辖,地位却不如寡君之长,是以不敢以下犯上失礼于人。”

伍封笑道:“如果越王当自己是周臣,为何敢谮爵称王?”乐灵冷笑道:“称王者还有楚国和吴国,眼下龙伯是吴臣,为何不说吴王谮爵?龙伯火焚王宫和灵台,那是为吴人报仇,越人自然明白其中原由,敌国交战,不会当龙伯失礼。

但龙伯胁迫王后,不是太过份了么?王后身为妇人,居于深宫,吴越争竞激斗,王后又是何辜?龙伯堂堂大丈夫,竟然威加妇人,岂非可笑之至?”伍封大笑道:“先生太过迂腐,不通权变。

若要说无辜,当年越国值凶年,吴国借粟万石,次年你们竟以熟粟相还,吴人以之为种,乃有数年之饥,吴人又是何辜呢?”乐灵辨道:“寡君可没有说此粟可以为种。”

伍封哼了一声,道:“粟可用来食,也可用来种,若非越王存心害人,何必多此一举蒸熟?”乐灵勉强道:“吴军入越,胁寡君与王后为质,奴役三年,又驭越人为奴,如此深仇大恨,自当报复,以粟相欺也未必过份。”

伍封道:“若论吴越之争,最早是越人启衅。

当年吴国先王死于越人之手,吴王并未杀越王报仇,只是役用三年而已。

按理说已是恩仇相抵,但你们趁吴空虚攻吴,杀太子友,焚姑苏台,便已经过份了,但吴人仍未因此攻越。

此次又是越人攻吴在先,在下才会趁隙攻入越都。

贵国王后心狠手毒,在宫中滥施刑罚,欺凌众人,若非在下看她是王后身份,又不愿意杀妇人,早就一剑杀了。”

乐灵语塞,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辨驳。

伍封又道:“贵国杀了吴国的太子友,在下只擒了贵国的王后,却没有杀她,也未曾想过要杀她,也算是过得去了吧?”平启道:“公子,这种人无须理会,一剑杀了作罢,免得聒噪烦人。”

伍封笑道:“乐兄敢直斥在下,胆色过人,他的话也有其道理。

何况他是文大夫的家臣,文大夫与我有一面之缘,看在二人份上,便送他一乘驷车,放了他给勾践报讯。”

他对乐灵道:“今日在下放了你出城,速到军前向越王报讯。

既然你出言斥责在下,在下答应不伤害王后和越臣,不过他们要随我们走一走,以为人质。”

当下将乐灵放出了城,又命众军将越臣留下,仔细看押。

又将越王后的绑绳解开,单独看守,小常便留在越王后身边服侍。

蒙猎道:“公子,城中仓廪存粮有十余万石,武库中有无数兵车武器,其中有‘步光’铁剑数十口、‘屈卢’铜矛数百、连弩逾千,其余的剑戟干矛不记其数,是否运走?”伍封点头道:“一起放在战船上运回吴国。”

赵悦忙道:“公子,吴人缺粮,粮食可交吴人,但这些武器兵车便不必了,免得吴人势大之后,反过来又伐越人,岂非战事不绝,徒令两国之人受害?”圉公阳也道:“小人们在灵台取物无数,也不必交给吴王,否则吴王多半会有些心思,弄不好又去建姑苏台了。

别的不说,小人们识别宝货的眼力还过得去,虽然只从灵台中取了不到一半的东西,但无一不是贵重难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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