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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士卒见他一剑之威竟至如斯,吓得跪伏在地,满营士卒尽数跪倒,不敢仰视。

伍封将营中将佐唤上来,就在帐外发令,命他们带士卒火速收拾,即刻迁往成周大营。

适才被他们刺倒的士卒都只是腿上一点点轻伤,包扎后可以由兵车载行。

虽然这一万多士卒比伍封莱夷的士卒差得甚远,动起来不免混乱,但他们远远眼见伍封如一尊天神般立在中央大帐之前,心中惊惧之下,倒也十分迅速。

王师军中分为士卒和徒卒,士卒为可战之人,徒卒却是军中的庖人、医士、圉人、匠人等。

不一会儿,众军便尽数肃立于练兵场上,伍封一声令下,人车辎重随他的铜车向成周进发,鲍兴、商壶与铁勇簇拥着姬厚和他的贴身侍卫跟在后面,一路上浩浩荡荡,不久便到了成周的驻军大营。

姬仁此刻也带了那另外一万多士卒徒卒押着单骄等人赶来,又用周敬王给他的金牌将营中原有的一万士卒徒卒唤出来。

伍封让三万士卒和数千徒卒肃立于场中等候,派了鲍兴往王宫向天子报信。

大约顿饭时,周敬王带着百余侍卫赶到了场中,在众人跪拜行礼中,携着姬仁和伍封走上练兵场上高高的阅兵台。

姬仁将三面金牌交给了周敬王,周敬王本不欲接,想了想又接到手中。

周敬王见这近四万士卒徒卒完好的聚于大营,心中甚喜,让士卒起身,将众士卒褒奖了几句,道:“王师之责,非旦要守戍王畿,还要讨伐不臣,分营为三则难以统属使用。

自今日开始,三军士卒合为一营,听王子姬仁调遣,士卒调动不再用金牌,只看这‘昆吾’宝剑。

众军见此天子之剑,即如寡人亲面!”他解下腰间的“昆吾”宝剑,亲手挂着姬仁的腰间。

姬仁满脸兴奋,站在前面,拔出“昆吾”宝剑举着,近四万人齐声道:“谨遵王命!”声震于天,一起拜伏下去。

姬厚和单骄见大势已趋,虽然心中不甘,却也只能随众军拜伏。

周敬王又道:“龙伯伍封名震天下,自今日始便是王师三军之统领,众军听令即遵王旨,违令则如同叛王。”

众士卒又拜呼:“唯天子、王子仁、龙伯之令是听!”忙了好一阵方罢,周敬王与伍封、姬仁坐于营帐,叫诸将佐叫上来,吩咐安顿,周敬王将这些将佐都予以赏赐,姬仁不熟军务,好在伍封是军中老手,恩威并重,将军中之事大致安排好了,这才带着单骄、姬厚赶回宫中。

那刘卷被周敬王留在宫中饮宴,不许他出来,这老头儿还以为天子对他格外器重,正饮酒观舞,此刻见众人入来,姬厚、单骄面色不虞,还不知道是何缘故。

周敬王道:“自今日始,宫中武库由王子姬仁掌管,刘公不必再为此事操心。”

伍封走上前来,对刘卷道:“烦刘公将金钥交出来。”

刘卷心如电转,这人毕竟是数十年的卿士,立时明白其中缘由,见伍封手按剑柄在前,二话也不敢说,忙将金钥交出来。

其实这金钥只是个象征,如同以前调兵所用的金牌一样。

伍封将金钥递给姬仁,姬仁立时传令下去,将武库的守吏和士卒尽换成自己的侍从和宫中的侍卫。

这兵备一收,周敬王心中大定,将众臣留在殿上,命侍卫将各国使者请入宫中。

智瑶等诸国使者赶来殿上时,见伍封、两位王子、刘单二卿都在,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周敬王道:“今日寡人召群臣和使者来,是有事情要宣布。

第一,日后王师三军合为一军,唯寡人和仁儿方可以调动,龙伯为王师之统领;第二,宫中武库由仁儿代寡人管理,他人不可轻动武库之兵甲战车,否则以谋反论处;第三,寡人年事已高,今日便立仁儿为太子。

寡人归天之日,仁儿便是天子。”

他借今日收士卒兵备之势,立时宣布姬仁为太子,连伍封也没有想到,愕然之下,心忖:“天子在位四十余年,手段老辣之极,今日将三军之权一收,马上就立太子,正是以快打慢。

若拖了数日,只怕王子厚会被势所逼,生出异心来,今日宣布之后,木已成舟,王子厚和刘单二卿就算有所不满,但手中再无士卒兵甲,单靠府中的家将食客,怎敢与太子仁的王师三军相抗?如此反而会平安无事。”

姬厚、刘卷、单骄今日处处被动,哪里敢反对?齐声道:“太子仁贤明慈和、政事通达,可为天下之主!”众使者面面相觑,他们都以为就算天子想立姬仁,但姬厚势力甚大,手中有士卒不说,还得晋国智瑶暗中扶持,这太子之位早晚必定落在姬厚头上,此刻天子却立了姬仁,大出其意料之外。

众使中也有人消息通达,得知了今日成周士卒大为调动,正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此刻听周敬王宣布三事,立刻知道政事大生变故。

智瑶还想仗着身份向天子提出异议,忽见伍封手按剑柄,目光冷冷地向他看过来,吃了一惊,心忖:“今日之事必与此子有关,否则天子立嗣怎会拖到现在?”此刻他已经踏出了一步,正尴尬着寻思是否退回去。

周敬王和姬仁眼尖,瞧见智瑶跨出了一步,却被伍封双眼一瞪,又不敢出列,二人对视一眼,不禁微笑,心忖有伍封在这殿上,恍然一座镇殿之神,事情都要好办得多了。

殿上的人除天子之外不能佩剑,唯伍封是剑履上殿,不说智瑶等人剑术远不及伍封,就算他们比伍封剑术高些,此刻也不敢空手与伍封交手,何况天下间有谁敢公然在王殿以武力抗旨呢?周敬王道:“智伯有话说么?”智瑶只好出班,施礼道:“天子圣明,太子仁甚得晋人之心,臣等自当忠心效力于天子与太子仁。”

燕国的姬克也出班道:“太子仁德高望重,臣等深幸日后有此贤明的天子。”

赢利也出来道:“我秦国上下,唯天子和太子仁之令是从。”

其余各国使者纷纷出班相贺,他们以前看走了眼,以为姬厚会当太子,来成周多日,与姬厚甚是结纳,对姬仁不怎么理睬,此刻自然要尽力弥补才是,弄得殿上十分热闹。

周敬王道:“龙伯要留成周两年,为寡人练养士卒,自不能长住齐舍,寡人当觅一善地,为龙伯起一座府第才好。”

伍封道:“微臣在齐舍住得惯了,也不必费宫中金贝,另起新府。

天子的好意,微臣心领了。”

姬仁道:“父王,既然龙伯住惯了不愿意迁,儿臣倒有一个主意。

齐舍之旁便是曹舍,不妨将齐舍与曹舍合并为一,权作龙伯的府第。

再将陈舍改为齐舍,这就两全其美了。”

周敬王点头叹道:“眼下陈曹已亡,陈曹二舍暂用不上,仁儿之言甚当,就这么办吧。”

晚间又是梦王姬宴客之时,伍封心忖日间得罪了姬厚和单骄,日后要在成周住两年之久,关系弄得僵了便多了许多烦恼,在大营办了些事之后,天已经黑下来,伍封也不回府,叫上鲍兴前往梦王姬府上。

上次梦王姬寿宴他来得早,这一次甚晚,府上早已经是觥筹交错,甚是热闹。

梦王姬见他赶来,道:“只道龙伯今日又不会来哩!梦梦不曾等候,甚是不恭。”

伍封笑道:“王姬宴客,怎可因在下一人而耽误诸位?在下忙了一天,有些肚饿,遂跑来讨些酒饭一用。”

梦王姬笑道:“难道贵府没有酒饭么?”伍封道:“在下除了用饭,还想向王子厚和单公告罪,正好一举二得。”

众人与伍封各打招呼,知道这人在列国中都大有脸面,人缘又广,自然是着意巴结。

伍封的爵位甚尊,梦王姬不好将他安置在台下,若安在台上时,不免二人并坐,有些不成样子,太子仁与王子厚又都在台下,再将他们迁到台上,又太着痕迹。

梦王姬正踌躇时,伍封猜出她的心思,笑道:“在下便坐在太子仁身边好了,他是未来的天子,尚坐台下,在下为何又坐不得?”自行到了姬仁身边,姬仁和姬厚本来并坐,见他走来,各将席往两侧移开,庄城带人加了一席在中间,奉上食案,伍封坐下来,鲍兴自然坐在他身后的从人席上。

伍封低头饮酒用饭,也顾不上与他人说话,梦王姬见他自顾自狼吞虎咽,也不讲什么俗礼,甚觉滑稽,忍不住微笑。

其他人见梦王姬的神色,也一起看着伍封。

伍封眼下食量并不大,片刻便饱了,从侍女手上接过丝巾拭嘴,抬头时,见众人都盯着他。

伍封愕然道:“各位这么瞧着在下,是否当我是个吃白食的?”众人忍不住好笑,姬仁笑道:“只看师父用饭,便知道师父是个真诚无饰的人,不会虚伪。”

伍封笑道:“从用饭也能瞧出人的性格么?”梦王姬点头道:“大凡看人,常人喜欢由大事瞧起,其实从小处最能看出一个人来。

有人不拘小节,说是小节不顾,大节不误,以此为藉口,常常生祸。

若真是如龙伯这样小节不顾、大节不误那就好了,但常有人连大节和小节也分不出来。

譬如郑灵公之时,其弟公子宋素喜美食,每有异味可食,食指便预先而动。”

众人听她突然说起故事来,无不凝神细听。

须知此时简籍不传,众人对国之往事、它国之事都不太容易知道,就算知道也不甚详细,梦王姬便如一座大典之府,腹笥甚广,此刻说起郑国的往事,连那游参也不甚了解。

智瑶奇道:“居然还有公子宋这样的食指,可谓异人也。”

梦王姬道:“一日公子宋与公子归生入宫见郑灵公,公子宋食指大动,公子归生十分好奇,公子宋就说食指一动,必有异味可尝。

果然那日郑灵公得一大鼋,正准备烹了分给诸大夫尝,公子宋与公子归生相视而笑。”

赢利赞道:“公子宋这根食指灵验得紧,甚是难得。”

梦王姬细道:“郑灵公见二人笑容有异,好奇相询,公子宋便说了食指动的缘故。

郑灵公戏道:‘你这食指是否灵验,全在寡人身上。

’后来鼋熟,郑灵公果然遍赐群臣,偏不给公子宋。

这倒罢了,郑灵公还笑公子宋的食指动得不灵。”

姬克皱眉道:“国君如此戏弄臣下,只怕不大好。”

梦王姬点头道:“世子说得不错,公子宋自然是挂不下脸来,当时便趋步到郑灵公的鼎前,染指鼎中,擅取鼋肉一块吞下,道:‘臣已食一块,食指如何不灵?’”众使纷纷道:“这公子宋也无礼了些。”

梦王姬道:“郑灵公大怒,便想杀公子宋,众臣出言开解方罢。

从此郑灵公与公子宋之间不和,公子宋时时耽心郑灵公会杀他,后来乘郑灵公秋祭斋宿,带人杀了郑灵公,想立郑穆公之后子良为君,子良力辞,遂立灵公长子坚为君,是为郑襄公。

其时公子归生执政,懦弱不敢问,故孔子作《春秋》,说‘郑公子归生弑其君夷’。

郑襄公见穆公后嗣族盛势大,想尽去穆氏,被子良劝止,郑襄公依子良之谏,重用公族,将穆公之嗣尽任为大夫。

郑是小国,本来只有二卿,但到了悼公时,因为穆族人多,卿位不敷所用,郑国始为六卿之制,以当国、听政、少正、司马、司空、司徒为六卿,从此郑政尽由穆族掌握。”

众人听得面面相觑,想不到这么一件小事,最终却演变成了弑君的大事。

郑使游参便是穆氏公族,现为郑国少正,即六卿之一,自然知道这些本国之事,叹道:“穆氏之外,其他公族常想争夺施政之权,不过总是失败。”

梦王姬道:“慢人者,人亦慢之。

郑灵公和公子宋为了异味,互相戏弄,看起来是小节,实则坏了君臣尊卑的大节。

所以这是因小失大,而今日龙伯或有得罪于厚哥哥和单公之处,却是因小节而顾全大节,与此不同。”

众人早已经打听明白的今日发生的事,听了梦王姬说的故事,此刻恍然大悟,才知道梦王姬叫这故事的用意,不住点头。

伍封向姬厚和单骄分别拱手告罪,道:“今日在下得罪了二位,的确有些不好,但是王旨在身,不得不为,请二位万勿见怪。”

事已至此,姬厚和单骄怎敢另生枝节,只好还礼说话,大意是:“龙伯奉旨而行,我们怎会见怪?”梦王姬道:“刚才说的这件事,本来是件趣事,却酿成了家国之变。

不过由此而来,却使人说话时多出两个典故来,一是‘食指大动’,即见猎心喜之意,二是‘染指’,即是横里插手占便宜之意。”

智瑶等人不住点头,伍封道:“常听人说话时,用到‘食指大动’或‘染指’之辞,原来是因此而来。”

梦王姬道:“当年晋国向虞国借道,灭了虢国,回兵之时灭了虞国,因此有了‘假途灭虢’和‘唇亡齿寒’之辞;晋楚城濮之战,晋人退九十里而战,又有了‘退避三舍’之辞。

如此甚多,这就是所谓‘前事不忘,后事之师’的意思。”

伍封点头道:“太子仁和王子厚自然是‘唇亡齿寒’。

譬如在下每想起秦世子利送给王姬的雪貂,不免‘食指大动’,有意‘染指’,但又怕王姬见怪,以为在下是‘假途灭虢’,另有它意,只好噤声不语,‘退避三舍’了。”

众人见他将这些词一堆儿用上,哄然而笑,梦王姬格格笑道:“原来龙伯今日真的是另有用意,大抵是为了这雪貂而来吧?上次世子利送梦梦一只雪貂,龙伯便大有垂涎之意,可惜雪貂被世子利的神箭射死了,肉味恐不甚好。

是以梦梦这些天派人到邙山,虽没有擒到雪貂,却擒射了许多雪雁回来,适才已经派人送了八只到龙伯府上去了,仍是活物。”

伍封大喜,没口子致谢,旋又皱眉道:“王姬岂非是趁心让在下后悔?今日在王姬府上食的饱了,回府之后,虽有雁肉也无甚胃口。

早知道如此,便该苦忍肚饿,回去才开怀大嚼才是。”

姬仁在一旁呵呵笑道:“师父也不用担心,这雪雁既是生擒,大可以养之数日,等师父哪天‘食指大动’时,再用来下酒。”

伍封却面有忧色,道:“太子可不知道,上次在晋国时,老商买了些小鹰要制些野味,被月儿瞧见后,养在府中多日,临走还送入了赵府给赵无恤夫人玩,那鹰肉可是一丝儿也没能吃上。”

姬厚叹道:“龙伯和月公主宅心仁厚,怪不得今日只是略伤些人,却未曾杀死一人。”

智瑶道:“龙伯的剑术绝世无双,智某见过之后,佩服不已,只是想不到月公主的剑术也厉害无比,竟能与董梧相类,令人思之甚惭。

龙伯的剑术真是家传的么?”也难怪他会这么问,他见伍封年纪甚小,王子庆忌死时还未出生,而伍子胥又死了多年,那时伍封尚幼,就算亲授剑术,伍封也学不了多少。

伍封道:“在下从小便由家父逼着苦练体能,家母又教了先舅父的‘空手搏虎’之技,后来练了老子一门的奇术,底子打得好。

在下的剑术是由董门剑术启发,加上伍氏独门剑诀,才略有所成。

其后的剑术增进,却是由每一次与高手比剑时悟得,每比一次剑术,多少有些领悟。

剑术初时长进得快,从吴国之行便慢了些,到晋国后略有进境,才能与董梧一战。

幸好到了成周后见了老子,剑术方能大为增进。”

智瑶叹道:“原来龙伯的剑术是从实战之中而来,怪不得简单而实用,凌厉无匹而自成一家。”

他关心的是剑术,梦王姬留心的却是老子,愕然道:“原来龙伯也见过老子,梦梦曾见过一次,受了些教诲。”

姬厚奇道:“在下数次去找老子,总未见着,龙伯怎能得见?”伍封道:“老子便如神龙,见首不见尾,在下与月儿虽然是老子的弟子,可惜未能随他老人家练剑。

不过老子学究天人,蒙他老人家片言指点也能有成,眼下连月儿也能胜过当日的董梧了。”

众人惊骇不已,知道伍封自从打败董梧之后,剑术绝世的盛名天下皆知,也不必要自我夸耀,眼下他这么说,连楚月儿的剑术都已经敌得上董梧,他自己的剑术想来更是高明。

梦王姬神往道:“老子当真了不起,虽然世上有许多人与老子一门大有干联,譬如老莱子、长沮、桀溺、柳下惠、荷?上人、庚桑楚都被视为老子一门,但梦梦听老子说过,他只收过关喜和接舆两个弟子,龙伯和月公主想是老子新收的弟子吧?”伍封道:“那日老子西去之时,收了在下和月儿为弟子。”

梦王姬点头道:“看来老子之学也进入神境了。

以前老子一门学的是无为之道,隐而不争,以求天人之合,注重的是‘不争’。

如今老子收了龙伯和月儿为弟子,可见老子之学更贴合于世,已侧重于有为之道,为而不争,注重的是‘为’。

为无为,这才是老子的真正学问!”她虽然只有几句话,伍封却听得目瞪口呆,想不到此女见识如此高明,若非对老子学说极为了解,万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在伍封心中,原来只是以为她阅籍甚多,见识甚广,此刻才知道她绝非只是一座活着的大典之府那么简单。

姬仁呵呵笑道:“师父是老子的弟子,这么说起来,我也算得上老子一门了?”伍封摇头道:“我对老子的学问还在渐悟之中,无以教起。

虽然我教了你一些剑术,不过这与老子的学问不大相干,我并未见过老子的剑术,想来不在剑中圣人支离益之下,我这点微末的剑术,绝不敢托言老子以增光采。”

虽然有关老子的言论世上颇有传诵,但多数与闻孔子的言论时一般,时时有人能听到一点,却不成体类。

堂上众人除伍封和梦王姬外,大多对老子的学问不甚了解,此刻也不怎么在意,只是推觥移爵,不住地向伍封、梦王姬以及姬仁敬酒。

伍封回府之时,郑使游参与他并车而行,说了好些话,分手时道:“龙伯有暇时,请到鄙邑一游,在下当尽地主之谊。”

伍封点头道:“在下到郑国后,自会拜访阁下。”

回到府中,楚月儿兴冲冲地道:“今日梦王姬使人送了数只雪雁来,这雁儿甚为有趣。”

旋又叹气道:“可我一个没小心,忘了吩咐小刀将它留着,等我从小雪儿处拿了了小笼来时,却已经被老商提了出去,交给小刀宰杀了。”

商壶在一旁道:“都是老商不好,姑姑勿怪。”

楚月儿笑道:“这也怪不得你,谁让我先前未吩咐过你呢?再说这雪雁是王姬送来给夫君食的,我若养着,夫君天天眼见,偏又到不了口,只怕会在心里怨我。”

伍封笑道:“我也不会馋成这样子吧?”让庖丁刀将雁肉拿上来,叫上众女各尝一尝,众女未食多少,剩下的便都划入了庖丁刀、圉公阳、鲍兴和商壶肚内。

春雨笑道:“今日太子仁派了些匠人来,将齐舍和曹舍之间的墙拆了,两头重新砌墙,合成一府,平白大了一半,眼下那边空空荡荡的,龙伯是否去瞧瞧?”伍封道:“这也不必瞧了,府中人手怎么个住法,你们安排着办吧。”

一夜无话,次日伍封带着鲍兴去了王师大营,先将将佐们叫来,细问军中的情形,又让他们率士卒分批操演,看了半日,只见这些士卒不仅体弱,技击又差,想是极缺训练之故,队列也不够整肃,看得不住地摇头叹气。

他与鲍兴在帐中午饭之时,太子姬仁到了营中来,伍封叹气道:“太子,这些士卒是在下生平所见最弱的了,王师怎会嬴弱至此?”姬仁道:“弟子不大懂得兵法,说不出什么原由来。”

伍封沉吟道:“以我今日之所见,这些士卒一个个面带衿持之色,想是自忖王师,与列国之士卒不同,故自高自傲,不求上进;而将佐们又缺乏征战经验,不知道战事之凶险,再加上他们不善练兵,无统辖士卒之能,以致军旅不振,士气低落。”

姬仁面带忧色,道:“既是如此,师父以为当如何是好?”伍封道:“在下觉得这王师积弊甚多,非要大行改革不可,我再看数日,便禀告天子,定王师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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