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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晨伍封起床,不见楚月儿,心知她定到东皋公处学医去了,由春夏秋冬四女陪着盥洗用饭之后,在驿馆四下走走,见驿馆虽然不太大,却前院有场,后院有一个小湖,被高墙掩住四边,仅有一个小月门与外相通,小湖有水道通出外面活水,湖边还有一座凉亭,伍封奇道:“郑国的驿馆竟如此讲究,这真是意想不到。”

冬雪笑道:“听说这是郑君即君位前的公子府第,他在位二十多年,这公子府第始终舍不得赏给别人,全因这府中这人工小湖。”

伍封点头道:“这小湖的确设想甚奇,怪不得他不舍。”

春雨道:“郑君偶尔还会携爱姬到来,在湖中泡一泡,听说他最喜欢的爱姬是东胡之女,久在北地,入中原后怕热,才喜欢这小湖。

郑君看重龙伯,特将这公子府辟为驿馆,给我们暂住。”

伍封笑道:“你们打听得倒是仔细。”

他见这湖水清洌碧蓝,向四女瞟了一眼,笑道:“午间热时,我们一起下水去泡泡可好?”四女见他神色诡异,心知其意,不禁脸上微红,嫣然而笑。

五人转到东皋公房中,却见廊上堆了大堆药材,或干或湿,东皋公正教楚月儿辨认诸般干湿药材。

楚月儿笑吟吟向伍封打了招呼,又扯着东皋公追问。

伍封见他们二人甚忙,也不打搅,与四女往前院而去,夏阳道:“小夫人早日便使人买了许多药材来,这么用心向学,我看她早晚也会成为神医。”

伍封点头道:“月儿只要对某事有了兴趣,必会全心全意去做,我可有些心花,她比我可强得多了。”

行至馆驿空地,便见鲍兴正执大斧与庄战练武,庄战手执长剑,剑气纵横,威势甚剧,鲍兴的凌厉奇异之斧法居然冲不破庄战的剑网。

伍封看了一阵,见庄战的剑术委实高明,一套“开山剑法”使得比大漠之狼朱平漫还好,而他的膂力也不次于朱平漫,叹道:“小战剑术甚高,只怕平兄也不能敌。

支离益只教了他三个时辰,庄战便成了比朱平漫还厉害的高手,这剑中圣人之号果然无虚!我可远远比不上他。”

商壶本在一旁观战,正刻看得心惊,道:“姑丈,这个小战可厉害得紧,连小兴儿也敌不过他,老商可大为不及。”

伍封道:“小战剑术甚高,不过实战经验不足,想是很少与人打斗,若是与人交手多次,有多些经验,小兴儿早就败了。”

鲍兴一套斧法使了七八遍,跳了开去,嚷道:“不打了,不打了,小兴儿可敌不过你。”

庄战满面惊色,道:“小兴儿这斧法只有八九招,使了多遍我也不能攻破,甚是奇怪。”

鲍兴笑道:“这是龙伯所创的斧法,别有效用。”

他二人走了过来,伍封向鲍兴道:“小兴儿,小红有孕在身,你怎不去陪她?”鲍兴笑道:“她一早便将小人赶了出来,非是小人不愿意陪她。

小人这便去瞧瞧。”

伍封又对商壶道:“老商,你也该向老先生去求医了吧?没的误了诊治。”

商壶道:“姑丈不说,老商差点忘了。”

一溜烟往后院而去。

庄战道:“老商对生死浑不在意,这真是少见。”

伍封笑道:“他是个浑人,豁达大度,颇近于道,不可以寻常眼光瞧他。

小战,我看你这剑与众不同,拿来我瞧瞧。”

庄战将剑递给伍封,伍封觉得这剑入手甚沉,比鲍兴的铁斧重了不少,剑刃长三尺三寸,与楚月儿的“映月”宝剑一般刃长,剑柄长一尺,剑形又与自己的“天照”重剑相似,只是剑刃短了一尺。

伍封看这剑通体用精铁打造,质地甚佳,剑柄上刻着“长歌”二字。

庄战道:“这口‘长歌’铁剑重四十九斤,是小人亲手打造。”

伍封此刻兴趣大生,道:“小战,我们来试试剑术。”

庄战道:“这个,小人可不敢。”

伍封皱眉道:“剑用于战,剑术之道,以技击训练最为紧要。

当年‘屠龙子’支离益授你剑术之时,教剑招只一个时辰,与你对练却用了两个时辰,可见格击之重要。

我府中上下常常比试剑术,你日后要多多练习。”

庄战点头道:“是,小人便与龙伯一试。”

二人站在场上,伍封拔出剑来,道:“你先出剑。”

庄战点了点头,一剑刺出,他不知道伍封的剑术,见伍封年轻,怕伤了面前这尊长,只有了三分力气,伍封随手将剑格开,庄战后退了数步,伍封道:“你只管用力。”

庄战被他一格,手心胀热,连臂膊也有些酥麻,才知道此人力气甚大,剑术又好,不敢轻敌,喝了一声,一剑下劈,剑光轰然暴开。

伍封赞道:“好!这才是‘开山剑法’!”举剑上挡,虽然他只用了两成力气,庄战仍被他击得退开。

庄战这才知道伍封的神力和绝妙剑术远非自己能比,此刻全力相攻,尽展其剑术。

伍封对这套“开山剑法”最为熟识,他自己所创“行天剑术”的许多招式便是来自其中,再加上眼下剑术几至大成,是以庄战的剑术虽好,伍封却毫不在意,只是随手格挡,见庄战剑术之中有暇呲之处,便加以指点。

庄战这“开山剑法”用了六七遍,却不能迫得伍封后退一步,见伍封挥洒随意,心中骇异,将伍封视若天人。

庄战虽然沉稳守礼,性却自负,不肯认输,他对伍封和楚月儿十分尊敬,只是敬重他们的身份地位,视为长辈,并非服于他们的本事。

伍封从楚国到郑国,一路与庄战说话,正是见他这脾性,知道此人有真才实学,心爱其才,要收服此人,非得凭真本事让他折服不可,是以才会与他比剑。

伍封见庄战越发不敌,道:“小战,你力气甚大,这‘开山剑法’可用双手执使,可使剑上力道大上一倍。”

庄战心中恍然,忽有所悟,心忖:“不错,此剑术直击横削,双手使用甚当。”

当下双手握住剑柄,使开剑术。

不过这双手使剑与单手不同,其中大有讲究,譬如一剑由左自右,单用右手,剑尖可及由侧五尺之外,双手执之,剑尖便不能及远,只到四尺不到之力,除非侧身相助,可侧身时,又影响了剑术身法,下一招使出时便有所妨碍。

他由小到大便练这套剑术,性子又有些迂腐,不知变通,是以双手使剑时,身法便有些滞碍。

伍封性子随意,不拘一格,是以单手双手并无所谓,可随时互换。

他见庄战剑上慢了,便道:“小战,剑尖能及何处你大可以不顾,只要力道凝聚,四尺五尺均可有用。”

庄战恍然大悟,不求身形配合,只管剑上摧力,剑上威力立时倍增,迫得伍封剑上也要加上两成力道才敌得过。

拆招良久,庄战自觉剑上威力倍增,可伍封却仍是随手格挡,惊骇之余,对伍封早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伍封见庄战学会了双手剑术,又见他额上见汗,伸剑压住庄战的长剑,道:“小战,你先休息休息,一阵让月儿来陪你练练,再教你快剑之诀。”

二人走出场后,伍封让秋风将楚月儿叫来,对楚月儿道:“月儿,小战的剑术甚好,适才已经学会双手用剑,你与他比试几招。”

楚月儿笑道:“老先生刚为老商施诊,此刻在休息,月儿正好有空。”

她与庄战下场比剑,片刻间剑光大作。

伍封知道楚月儿眼下力大无穷,见庄战的双手几乎能与楚月儿的单手力气相仿,暗暗称奇。

二人交手六七十招,庄战不料楚月儿一个纤纤少女竟能随意应付自己威猛无筹的剑术,若要反击,自己早已经伤在其剑下,心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心中大有沮丧之感。

楚月儿收剑道:“小战,夫君有一套快剑之诀,你大可以学一学,晚间再向风儿学一学增力的法子,日后你这剑术便更有精进了。”

她心想着找东皋公学医,向伍封说了一声,又往后院去了,也无暇教庄战快剑。

伍封花了一个时辰教庄战快剑,由得他自练,又让春夏秋冬四女以剑阵陪他拆招,自己在一旁看着,这时,圉公阳来道:“郑君派人来请龙伯入宫。”

伍封不知道郑声公有什么事情,遂赶到郑宫。

郑声公在侧殿备上酒宴,请伍封入席,道:“昨日群臣俱在,不能尽欢,今日是家宴,只有寡人和龙伯同饮,虽醉无妨。”

伍封心忖这郑声公有些糊涂,自己既非郑君的亲戚,又不姓姬,并非同姓,如何能以家宴相待?不过他是个不拘礼的人,也不怎么在意。

侍女寺人穿梭侍候,郑声公叫上歌舞丝竹,二人痛饮。

伍封听着廊中丝竹十分悦耳,与平时所听的燕乐大为不同。

乐分雅乐和燕乐,雅乐有定制,用于天子和诸侯礼事,譬如《韶》乐,正式场合以洪钟大吕奏响,孔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可见其美。

卫灵公时,师旷将许多雅乐改为丝竹演奏,多用琴、瑟、笛、箫、笙、竽奏之,又结合民俗小调,更而改之,成了另一种轻松动听的乐音,此乐方便于卿大夫在家中所用,以至列国盛行,诸侯卿大夫宴客之时常用,故称燕乐。

此刻郑宫之乐却与雅乐和燕乐大异,曲虽简单,却回旋动听,宛啭娇柔,再加上歌声滴荡,舞者男混杂,扭腰摆臀,眉飞色舞,颇含挑逗、**之意,尽显少年男女之风情。

伍封愕然道:“此乐与平时所闻不同,又是何乐?”郑声公笑道:“这是鄙邑所作新声,与古乐大不相同。”

伍封道:“孔子说‘恶郑声之乱雅乐也’,想是指此类新声。”

郑声公笑道:“正是,孔子还说‘放郑声远佞人,郑声**,佞人殆’,孔门弟子称为‘靡靡之音’、‘亡国之音’、‘邪声**音’,皆是指此。”

伍封见他对如此恶评毫不在意,心中大奇,道:“孔子如此评价郑之新声,国君却浑若无事,想是不以为然。”

郑声公笑道:“孔子说《韶》尽善尽美,这话说得不错,他以雅乐为‘音’,燕乐为‘乐’,新乐却说是‘声’,那是不当此乐为‘乐’,寡人也无所谓。

孔门弟子承认这是‘音’,说是‘靡靡之音’倒罢了,‘亡国之音’便过份了些,不过寡人仍然不在意之。

只因各人喜欢不同,新声就算不能登大雅之堂,但奏之娱人,有何不可?”伍封道:“庙堂雅乐难懂,燕乐好些,新声却最易听得明白。

不过音未必**,**在人心而已。

譬如以剑杀人,杀人者非剑,而在杀人者矣。

是否因有人以剑杀人而禁天下之剑,大有商榷之处。

然而孔子之言又并非毫无道理。”

郑声公奇道:“龙伯既然说新声不**,又说孔子之言有理,这个寡人就听不明白了。”

伍封道:“在下猜想孔子之意并不在新声本身,而是鉴于新声之特性。

雅乐是古乐,无一定的学识绝对听不懂,而有学识者只有国君和卿大夫,如此一来,雅乐便止流通于贵族之家。

而雅乐常用于礼上面,通过古乐之用,便能礼不下庶人。

燕乐轻松,是宴饮时所用,虽然许多是来自于民俗,却不如适才所听的新声率直。

古乐甚难,奏器既多又贵,常人不易听之,便难以沉迷其中。

燕乐轻松,却不如新声浅显。

新声演奏甚易,人易动心,曲辞浅白挑逗,万一世上入迷者多了,不免玩物丧志。

在下与孔子及其几个弟子都曾交往,其言语中常常听起来是叱物,实则说的是人。”

郑声公道:“原来如此,不过寡人仍喜欢新乐。

这新乐最早是由郑国开始,后来卫人也喜欢,故而人称之为‘郑卫之音’。

寡人聘了三百乐人制乐,每年都有不少新声。”

伍封道:“其实这新声在下听来也颇喜欢,怪不得国君会如此。”

郑声公笑道:“可见龙伯是个自在而不迂腐的人,寡人不喜太多拘束,只觉万事只要心正,一切皆无妨碍。”

伍封闻言甚是喜欢,心忖这郑声公与自己这性子有些相似,立时好感大生,点头道:“大礼不废,小礼不拘,在下行事也是如此,只要符合‘正大光明’四个字便成。”

郑声公只觉此言甚合于心,大喜道:“寡人甚喜欢龙伯这性子!”对侍女道:“快去将几位夫人唤来,向龙伯敬酒。”

伍封心忖这郑声公果然不拘于礼,须知国君宴客,从无使夫人敬酒之例。

一阵间只听殿后环佩清脆碰响,五名贵妇由侍女陪着,盛妆从殿后转出来。

郑声公笑道:“龙伯是天子亲赐的伯爵,又是天子之师、楚齐之婿,这是天下名人,你们代寡人向他敬酒为寿。”

五妇容颜或端庄、或秀丽,一起嘤声答应,依次向伍封敬酒,伍封自然是来者不拒,每从侍女手上接来酒爵。

便一饮而尽,如此连饮了五爵。

五妇向二人施礼后,退到殿后去了。

郑声公道:“龙伯,昨日群臣俱在,说话不便,寡人今日有些私事,想请龙伯出个主意。”

伍封愕然道:“贵国良臣无数,何事非要在下出主意不可?”郑声公道:“群臣虽有主意,但寡人却不喜欢。

寡人夫人早些年病故,现有宋姬、卫姬、邾姬、薛姬、胡姬五位姬妾,其中胡姬是楼烦之女,生得最美,也最得寡人宠爱。

寡人原想立她为夫人,可惜胡姬是胡女,寡人怕余人不悦,未敢立之,以至夫人之位空缺。”

伍封笑道:“国君恐怕过虑了,虽然宋卫邾薛四姬来自四国,但一女出嫁,是否立为夫人却是强求不得,譬如国君不立卫姬为夫人,卫君也无责怪之理吧?其他三姬亦然,立谁为夫人是国君的家事,何须问人?”郑声公叹道:“寡人也是这么说,可群臣有劝立宋姬的,也有劝立卫姬的,邾薛二姬虽然劝立者少,却不是没有,唯有胡姬是寡人最爱,偏偏无人劝寡人立之。”

伍封奇道:“这是何故?胡姬深在宫中,自不可能得罪大臣吧?”郑声公道:“胡姬倒没有得罪人,不过群臣都说,晋献公宠郦姬而致数十年国扰,周襄王宠隗氏而有太叔带之乱,郦姬是郦戎之女,隗氏是狄人之女,戎狄胡夷皆非同类,寡人若立胡女,祸患必生。”

伍封皱眉摇头道:“此言太迂,如果晋献公、周襄王贤能明断,戎狄之女又有何能为?何况昔者黄炎之分,后合为一;武王伐纣,九夷相随;楚秦越许多年前被中原视为非类,如今又有何区别?在下莱夷之邑,广用夷人,家臣之中,胡人鲜虞人九族夷人均有,除了习俗不同外,也不见有何不同。

戎狄胡夷之人也不是比我们多一只手或少一只腿,都是一样的,非要蔑视他们干什么?”郑声公击掌赞道:“正是!晋惠公、晋文公之母是戎人,赵盾、赵无恤之母均是狄人,未见他们被人当作异种。

寡人便按龙伯之意,立胡姬为夫人。”

伍封忙道:“在下只是就事论事,是说胡人未必就不如中原人。

立谁为夫人是国君的家事,在下无法置评。”

郑声公哈哈大笑,道:“怎么说都是一样的了。”

伍封心道:“我只是恨旁人以族种之说来轻忽他人,并没有说你立谁为夫人好些,这个误会可不小。

咦,这胡姬能使得郑伯不理众臣之议,而立她为夫人,本事不小,这位郑伯只怕有些惧内。”

也大笑道:“国君想立谁为夫人,已经早有主意,何必问在下?”在他看来正因郑声公一心要立胡姬为夫人,而伍封又说胡人与中原人其实相同,也没有不如他人处,在郑声公听来自然是以为伍封说立胡姬无妨。

郑声公道:“明日寡人上朝,便立胡姬为夫人,谁有异议,便让他找龙伯理论去,哈哈!”伍封摇头笑道:“国君这手段厉害,在下甘拜下风。

是了,在下此次假道于郑,不宜久留,明日休息一日,后日便走。”

郑声公笑道:“龙伯是个大忙人,不必再来辞行了,后日一早,寡人自去相送。”

宴毕,伍封回到驿馆,却见庄战兀自与春夏秋冬四女在练剑,他一口长剑运使如飞,与四女的四方刀阵打成一团,不分上下。

伍封见他已经学会了快剑,加上双手使剑,威力比以前大了一二倍,已经成了任公子一般的高手,心中暗喜。

又见春夏秋冬四女的四口刀织成一片刀光,凶狠而细密,居然能与庄战这样的高手打成平手,看来这些日子四女的刀法长进的许多,更是惊喜。

庄战与春夏秋冬四女见他回来,都停下了手,庄战飞跑过来,恭恭敬敬向伍封叩头,道:“小人愿意拜龙伯为师。”

伍封摆手道:“你是月儿之侄,我们本是一家人,拜师倒也不必。”

庄战道:“名不正则言不顺,小人在半日之间剑术大进,都是龙伯所授的妙诀所致。

请龙伯收小人为徒。”

伍封心爱其才,点头道:“既然如此,便收你这徒儿罢。”

春雨四人从树后搬来三牲礼器,让庄战正正规规行拜师之礼。

伍封愕然道:“原来你们一早准备好了?”冬雪道:“先前小战说起拜师之事,我们说龙伯已有了小鹿儿、小兴儿两个徒弟,龙伯未必愿意收下他。

小战便去找小夫人,小夫人便使人买来三牲,准备礼器,说龙伯不收他时,自己便来代他相央,事情必成。”

伍封点头道:“月儿开口时,我怎敢不从?嘿,月儿对小战、老商都甚好,看来性子有些护短。

日后我子孙成群,教起来可难了,只要他们往月儿处一跑,天大的事只怕也庇护了去。”

春夏秋冬四女愕然片刻,齐声娇笑,庄战向他行完拜师之礼,又到后院去拜见楚月儿去。

伍封将四女叫到房中歇坐,见四女因先前使刀力法,脸上都红扑扑的,各具美妍,心道:“先前郑君的五位姬妾向我敬酒,可忘了细看,不过定不及这四女之美,否则我怎会毫无印象?”笑吟吟细看着四女,道:“你们初入我府时,只是稍习剑技,连寻常士卒也比不上,不过这三年多来,你们的武技大进,每人都比得上一个铁勇,可见你们甚是用功,了不起得很。”

冬雪笑道:“这都是因为龙伯和小夫人教导有方。”

伍封道:“我教你们的时候少,看来月儿在你们身上下了不少功夫。”

想起一事来,道:“我们到湖中去泡一泡水,以解暑气。”

他叫来圉公阳和庖丁刀,与四女一齐到了小高墙后的小湖边上,吩咐圉公阳和庖丁刀掩上月门,在外面守住,除楚月儿外谁也不许放进来。

五人解衣下水,眼下正是九月天气,天仍然颇热,一入水中,登觉清洌,精神为之一爽。

伍封闭目浮在水上,耳中听着四女叽叽呱呱地说话,甚觉写意,过了一会儿,便听四女笑声大作,睁眼看时,见不知是谁往旁人身上浇水,挑起事来,四人水性极好,在水中追逐打闹,捧着水互浇,弄得人人长发皆湿。

伍封见她们甚是快乐,笑道:“见你们互相浇水,我想起一个故事来。”

四女一起游过来,七嘴八舌问道:“什么故事?快说来听听。”

伍封道:“我们齐国最雄才大略的国君自然是齐桓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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