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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封忍不住大笑,道:“这鼎平日也不见其用,若用来煮食也好。

先王若是有灵,见你用此鼎煮食供女儿女婿之用,反而会高兴。”

梦王姬笑着摇头,道:“用天子所赐的伯侯金鼎煮食,只怕古往今来只有夫君一人而已。”

众人一边准备粮草,一边削木为浆。

花了整整一日,制成三十条木浆,将二十条扎在木筏两边的竖木杆靠筏处,另十条扎成一捆,用一条龙爪扎紧,拖在筏后。

木筏既已经造好,二十九铁勇的龙爪已经用了二十条,再拆了四条龙爪连成一根十二丈长的链子,当成栓筏的缆绳,一头系在筏中间悬帆的巨木上,此刻便将另一头系在海边的大石上。

剩下的五条龙爪各扣系一条巨木也拖在木筏后,以供途中修补木筏或烧柴之用。

侍女又用细藤编成许多绳般藤条,每人拿两三条在身上,准备将自己系在木筏上,以免遇到大风浪时被抛落海中,无法救人,有细藤牵着,便不会沉到海底了。

伍封想起自己每人随身的箭壶中只有二十支箭,但前路漫漫,未知还有何事发生,万一海上遇到紧急之事,将箭矢用掉了,等赶上展如时不免无箭可用。

想起庄战用坚木造箭和肃慎人的??窦?耍?惭?浞ǎ?弥谟率拷?O碌募嶂衿士?抖希??杉?税愠ざ檀窒傅闹窦???煌废鞯媒霞狻Hㄒ源??钢?谩U庵种窦?任藜?撸?治藜?穑?涑鋈デ崞??淖纪飞醪睿??昧?笫陨洌???嗖侥诨故强梢陨湮铮?皇瞧挠衅?睿??街?谙嗌淙允峭?Σ恍V谌私?窦?斐鲆淮蠖牙矗?魅×巳??В?O碌睦υ?梅旁谀痉ど媳赣谩?p众人将准备好的食水、肉脯、草料移上木筏,只因海上难觅草料,是以割集草料最多,因见是晚冬之季,过不多久便要立春,海上雨水自然不会少了,何况清水太重也不敢多带,只是装了十瓮,肉脯最少,有伍封和楚月儿这两个不怕水的人,日后的粮食自然就是水中鱼虾鳖蟹。

诸物齐备,这日众人先将战马牵上木筏后半部的马栏之中,缰绳系在木栏上,再将食水、粮草、马鞍、随身革囊放在木筏前面,编筏时特意留了些尺高的竹枝竖着,正好卡住大瓮及各种物件,再用细藤将鞍鞴兵器、大瓮和其它随身之物捆扎好,系在木筏上,又算木筏倾斜也不会滑动。

临行将木筏仔细检查了一遍,秋风从革囊中拿出一个小小的司南,看准了方位。

众人这才解开铜缆上了木筏,见正值东风,将方帆悬好,圉公阳带两个侍女照看战马,庖丁刀带剩下的侍女照看粮草和准备饭食,商壶和巫水轮流掌舵,二十九名铁勇和其余八名水遁者当浆手,分为两班,向西划去。

梦王姬看着这木筏道:“这些龙爪竟然有如此大用,夫君以前可没有想到吧?”伍封道:“当初与月儿在卫国偷袭桓?的大营,由山壁上跃下,那时还不擅天行御风之术,好生凶险,其后便打造铜链以备用。

等练成龙爪后,便让铁勇也学用此物。

想不到还未用龙爪建什么功劳,却拿来造木筏。

话说回来,木筏若无此物,决计不会这么稳固。”

妙公主道:“我倒觉得代王宫中这两面金铁大干有用,可当桥板上舟,又可用来当舵,也可以隔火,用处更大。”

伍封点头道:“是啊,这大干用于战阵便显得太大,虽然坚韧轻巧,却不大好用。

原以为此物是无用之物,不料在木筏上还无它不可。”

楚月儿道:“或者这便是大干之用了。

看来无用,实则自然而然,想用它来干什么便干什么,下次拿来当门扇,只怕也使得。”

梦王姬点头赞道:“月儿此语甚合老子之道。”

舵手和浆手分班轮流,昼夜不停,伍封和楚月儿每日下海中捕捉鱼虾之类,还带些海草海藻上来,有时还顺手找些美丽的贝壳、珊瑚上来给众女把玩。

他们二人在水中如同鱼类,身手又好,是以捕捉鱼虾毫不费力。

每日半个时辰便能取到足够的食物供大家用上两日。

那些海草水藻庖丁刀视其用途,或拿来为肴,或放在筏上晒干后喂马。

那小金鼎被庖丁刀拿来将海水煮盐,有时也用来煮食。

众人实在无聊了,便听梦王姬读帛书。

她那帛书总是随身携带,放在铜管之中便不会被雨水弄湿。

虽然已经入了夏天,白天有阳光还觉得温暖,但一到晚间,夜风甚冷,众人便穿上甲胄以增温暖,圉公阳在木筏上燃起火头供众人取暖,为防不测,平时将细藤一端系在自己腰上,另一端系上护栏,如此才敢放心安睡。

这日正行间,商壶在筏尾忽然大呼小叫,道:“姑丈,姑姑,北面有只小舟!”伍封等人循方向看过去,只见北面果然有一只小舟在海上飘荡。

伍封忙让铁勇将木筏划过去,到近前看时,那是一只小渔舟,舟中躺着二人,竟然是渠牛儿和公敛宏!他二人正昏迷着,也不知怎会单独飘落在海上。

伍封忙让人将他们救上筏来,只见那筏上放在周元王赐他的那面“龙伯”大旗,还有百余个薄铜圆筒,正是那些由楚国带来的稻种。

商壶将渔舟系在木筏上,与木筏一同飘行。

楚月儿上前仔细看视二人,道:“他们是因饥渴而昏沉,小刀拿些水来喂他们,再取些鱼羹来。”

她随身带着金针,替二人稍扎,等二人醒转,庖丁刀喂了些水和鱼羹,二人渐渐神智清醒。

伍封蹲在二人面前仔细瞧着,心忖这二人必定知道大舟上发生了何事。

公敛宏睁眼见到伍封正在面前,忽然放声大哭。

伍封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小宏,你先莫哭,养一养精神再说。”

渠牛儿不住地摇头,伍封问他们大舟上的事,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将事情说了个大概。

原来果真如伍封所料,这一切真是展如所为。

伍封等人上岛后,展如借口休息赏士卒美酒,不料大家只饮了一爵酒,尽皆迷倒。

这自然是因为展如在酒中下了迷药之故,他见得手之后,下令返航。

有少许勇士体力过人,一时未倒,田力是个聪明人,立知展如有意将伍封等人扔在岛上,带着那些勇士拔剑相抗。

展如带着浆手四下擒捉杀人,虽然田力的剑术只略逊于展如,但中了迷药,十余招便被展如击落长剑擒住。

对那些勇士展如便不会手下留情,他们被药所迷,武技难以发挥,尽数被展如等人杀了。

那时渠牛儿已经被迷倒,但公敛宏年幼不喜饮酒,并未喝下酒,浆手见他是个小孩,也没有杀他,将他与渠牛儿捆在一起,是以公敛宏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其余二舟虽然不能见到,想来也是被展如用了同样的方法。

众人中了迷药昏睡了一日,醒时才知道被捆绑起来。

田力醒后便破口大骂展如,骂他世代枉称名将,竟然以下犯上,出卖主人。

众人都以为展如会一怒之下将田力杀了,谁知道展如竟会默然不语,而公敛宏在一旁大哭了整日,展如也不胜其烦,便道:“在下出卖龙伯,的确不是个东西,不过在下若要取他性命,这一路上有许多法子,但在下宁愿违田相之命,只是将他送到数千里外,放逐岛上,算是念了些旧情。”

田力叱骂道:“那若是个荒岛,岂非将龙伯和各位夫人害死了?”展如沉吟道:“既然如此,在下便放一乘小舟下去,将这爱哭的小子放下去,运些食物水粮上岛去,在下能做的也只能这样了。

田兄,龙伯和各位夫人的身份珍贵,这事必不能传出去。

在下本该将你们尽数杀了灭口,只不过下了不手,只好交给田相处置。”

田力又问庄战等人的安危,展如道:“在下并非是个嗜杀的人,都留了他们一命,不过田相多半不会放过他们。

阁下自顾不暇,还是留些精神吧,看看田相是否能念久旧情放了你。

这小子是无名小卒,在下还可放了,阁下可不敢放,田兄莫怪。”

他要放公敛宏时,谁知道公敛宏竟然大哭不依,非要渠牛儿一路陪着。

展如苦笑摇头,只好将渠牛儿也放了,给他们小舟水粮。

渠牛儿这人十分老实,因为伍封将稻种和大旗交付二人看管,自然也将稻种和大旗带着,也不理会这小舟是否能承受其重。

展如又好气又好笑,由得他们二人搬运。

二人上了小舟,想划往岛上去,可他们二人都不擅此道,小舟又重,两柄木浆断了一只,反被风吹得往西去,这么混了多日,先断了粮,过两日又断了水,眼见要饥渴而死,幸好被伍封等人赶上来,才算救回了一命。

伍封看着商壶等人由小舟上搬上来放稻种的铜管,竟然都十分完好,叹道:“你们断粮时,为何不拆开这稻种食用?”渠牛儿摇头道:“这是龙伯所托,小人与小宏绝不能监守自盗。”

公敛宏也点头道:“牛哥说得是。”

伍封想不到这两人身份低微,竟然如此忠于职守,虽死不悔,相比起来,展如这人品比他们可差得远了,叹道:“想你们这么忠于职守的人委实难得,回到莱夷,我必会重用。

那展如……,唉,幸好他还念了些旧情,让我们在岛上自生自灭,想不到我们会编筏赶回去。”

梦王姬摇头道:“我看展如也不是念旧情,夫君在各国的朋友不少,又是天子、齐君之婿、楚王的姊夫,他和田恒干了这样的事,若传了开去,天下间何以立足?回到齐国。

田恒必会杀他灭口。

或者他早已经想到这一点,才会故意留下夫君一命,成为田恒的一场心病。

田恒既然干了这事,自然要除夫君而后快,但那朋来岛只有展如能知道地方,是以田恒还得借重他,他不仅能保全性命,还能因此掌控大舟。”

伍封默然良久,心忖她所言有理,叹了口气,甚觉不快。

不过总算知道了庄战、鲍兴、田力等人无恙,可暂时安心,若能赶上展如之前到达齐国,便可救众人一命。

可以木筏之速,无论如何也赶不上大舟。

伍封心中虽急,但他知道人力可贵,怕铁勇和遁者累着,欲速则不达,每日让他们轮流休息四个时辰,偶尔顺风时便将金铁大舵固定好方位,由得木筏随风飘荡以节省人力。

这时便是众人入海洗浴玩耍之时,庖丁刀在造筏时已经想得周到,在筏尾留了几根长竹竿,又留了长宽的帆布,将帆布围上竹赶,形如窄室,可供众人更衣换服之用。

这日晚间,木筏正飘着,众人正在木筏上安睡,负责夜望的商壶大呼一声,众人还来不及站起身,忽然间木筏剧震,仿佛被巨物撞上了一般,庖丁刀刚站起身便摔倒在筏上,站在筏头的商壶立刻往海里摔了下去。

众人大惊,伍封和楚月儿忙去救他,却见商壶由海中爬出来,原来这人将大叉上的铜链系在筏头巨木上,一端系在腰间,落水后立即攀着铜链爬出来。

商壶还未上舟,木筏又被巨力撞击一下,他向后翻去,伍封一把将他抓住,提了上筏。

商壶道:“这物儿来得甚快,老商刚看见时,它便赶上了。”

众人向筏尾看时,无不大惊,原来筏尾有一巨物,正往筏上撞着,细看竟是一只巨大的鱼,只露出半个头,却如一座小山似的,头顶上不住地喷出细而高的水柱,如同雨点。

这时那巨鱼打了个转,巨尾由水底翻出来,只是在水中一拍,木筏便被大浪荡起了数尺之高。

便听筏尾一声响,那金铁大干造成的船舵已经坠了下落,自是因为插着干格上的木杆被巨鱼击断了,好在大干用铜链扣着,不怕它沉到水底去。

妙公主惊道:“天下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鱼?”楚月儿道:“任公子当年在海边用牛为饵钓上大鱼,可供许多人数月之用,想来便是这种鱼。”

梦王姬道:“此鱼名曰鲸,是海中最大的鱼,性子却温和,若不伤它,决计不会有意伤人。”

伍封本想上前去斩杀这大鱼,听梦王姬这么一说,踌躇道:“若不杀它,被它这么撞下去,我们这木筏早晚会被掀翻。”

正说话时,巨鲸又翻身拍尾时,却被筏尾上拖着巨木的龙爪铜链缠住,它每一摆尾,便将木筏左右摆动。

原来这巨鲸本是无意中撞到了木筏,它转身欲走时,鱼尾被铜链缠住,铜链上又连着巨木,不住击打鲸尾,巨鲸因此受惊,反复地拍打巨尾以求挣脱,这一来木筏上的人便不妙了。

这木筏被巨鲸拖得上下抛动,众人立不住脚,除了伍封和楚月儿外尽数跌倒,往海里滚落,好在有护栏挡住,不至于落水。

可这护栏只有三尺之高,巨鲸逾动逾力大,至到将众人抛得高高的又再落下来。

虽然众人身上有细藤扎在木筏护栏上不至于抛脱,但这么反复抛跌,不免头晕脑胀,身上在木筏上摔得浑身骨痛。

又听筏尾上战马嘶鸣,声音甚急。

巨鲸之尾逾是摔摆,那铜链缠得逾紧,这时候巨鲸似乎也着急,急速前游,将木筏拖得向东而去,行速极快。

众人暗叫不妙,他们一路往西划,好不容易行了这几日,如今又被巨鲸倒拖往东去,这当真是南辕北辙了。

伍封和楚月儿顾不得理会巨鲸,先将众人按在护栏旁,用细藤缠绕紧了,免他们被抛上落下摔伤。

这木筏东摇西荡难以立足,伍封和楚月儿费了许久,好不容将众人扎好。

二人见细藤不够坚韧,圉公阳身上的细藤有些松动。

二人不约而同拿出随身的铁链来,准备将圉公阳再捆扎好,偏巧这时公敛宏身上的细藤断开,被抛往海中。

楚月儿大惊,不假思索,忙飞身入海去救人,公敛宏刚落水时,便被楚月儿一把抓住。

就这么一瞬间,木筏已经被拖出了老远,楚月儿已经离木筏相距两丈有余。

以巨鲸之速,楚月儿若是游赶上来定是不及。

若飞身而来,他们这御风之技又不能带人而飞,楚月儿断不会扔下公敛宏不管,不免因此而与木筏分散。

伍封大急,忙将手中铁链向楚月儿抛过去,道:“月儿!”楚月儿一手抓着公敛宏,一手也甩出了铁链,好在及时,两链头刚好相缠,此时楚月儿二人已经离木筏五丈之遥。

伍封使力急扯,楚月儿与公敛宏被他这么猛力一扯,如同布鸢般由海面上飞起来,伍封双手急扯,将二人扯回到木筏上,众人看在眼中,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时圉公阳身上的细藤又断开,好在他早已经紧紧抱住护栏,未被甩离木筏。

木筏不住迭荡,楚月儿上前重拧细藤,将圉公阳扎好,圉公阳道:“龙伯,我们的马儿……”,这时木筏又剧荡了一下,圉公阳后面的话便未说出来。

伍封想起战马,忙闪身到筏尾马栏中看,见众马虽有四蹄站着,仍然跌绊,不住嘶鸣。

伍封暗暗心急,瞥见马栏中有数根备用的长竹竿,心念一动,拿起一根,喝道:“伏下!”横拿着竹竿向几匹战马背上平平轻压。

战马久被训练,颇通人性,被他一轻轻压,自行横躺下来。

伍封将竹竿卡在两头的护栏上,再拿一根竹竿压倒其它的战马,过一会儿楚月儿也赶来,依法施为,二人用了十余条竹竿将战马尽数卡压躺下。

这些竹竿十分坚韧,极能承重,便像一张大的竹网,足以保护战马稳稳躺着而不被抛起。

此时他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见天已经渐渐亮了,天色昏沉,木筏被巨鲸拖着如飞一般往东而去,比得上在陆地上纵马飞驰,就算小翼以两倍之速也不及这巨鱼的游动之快。

伍封大为心急,心忖被这巨鲸拖了一两个时辰,只怕抵得上众人两天划浆的功夫。

恼道:“月儿你守着筏,我去将这巨鲸杀了。”

他本来不想杀了鲸鱼,可眼下事急了,那是非杀不可。

楚月儿先前听说巨鲸并不主动伤人,不愿意就此杀它,道:“夫君,我去解开它尾上的铜链便成,也不必动手杀了它。”

她怕伍封去杀鱼,忙飞身往筏尾上去,将铁链缠在腰间系好,另一端系在筏尾巨木上,往鲸尾上一跃,这时大巨鲸正好将大尾扬起来,便如一扇巨大的磨盘般向楚月儿拍过来,伍封吃了一惊,忙赶了过去。

楚月儿见巨鲸这么一扬尾,绝不下于支离益一掌之力,顺势贴着鲸尾上飞,化解了鲸尾上的力道,等鲸尾下落时,也跟着下落,一手紧抱着鲸尾,另一手去解紧缠着的铜链。

可这铜链缠得甚紧,鲸尾又不住地拍动,要解开铜链殊是不易。

伍封此刻也将铁链缠在腰间,跃身鲸尾之上,助楚月儿解开铜链。

他一手抱住鲸尾,一手揽在楚月儿腰上,让楚月儿腾出双手去解铜链。

这巨鲸尾上忽添重物,更是受惊,不住的扭身乱转、奋力摆尾,它委实力大,将伍封和楚月儿带得上下起伏。

这时筏尾上龙爪上的巨木反复相撞,楚月儿还得十分小心,免被巨木撞伤了手指。

伍封奋神力按住鲸尾,使巨鲸拍打稍慢,楚月儿费时良久,总算将铜链一一解开。

那巨鲸尾上忽然轻松,向前飞游而去,海面上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线来,原来它被铜链纠缠住,被铜链上扣着巨木的龙爪勾伤了几道口子流血,不过它受伤甚轻,在海水游得一会儿便会收口。

此时木筏沉稳飘荡,伍封和楚月儿浑身湿透上了筏,顺手将铜链系着当舵的金铁大干由水中提上来,只见这大干依然平整如镜,虽被鲸尾巨力拍击,却丝毫未有凹凸不平之处。

单凭此一点,便可看出这金铁大干与众不同的地方,无怪乎会被代王收藏于宫中宝库之中。

众人都解开身上的细藤,整顿木筏上诸物,秋风皱眉道:“这可坏了,那司南上的磁勺不知道何时掉了,只剩下一个空盘。”

伍封看了看天,只见天海相连都是灰沉沉的一片,仿佛凝在了一起,纹风不起,海面上平整如镜,十分闷热。

他点了点头,随口道:“没有就算了,等阳光出来,我们只要看着日头,便可以知道方向。”

圉公阳将战马放得站起来,见众马安然无恙,心中大悦。

好在伍封和楚月儿及时将马压得倒卧,否则非受伤不可。

大家浑身都湿透,各解衣上物什检察,梦王姬最要紧的自然是她的帛书,见铜管封口虽密,帛水未沾丝毫海水,这才放心。

渠牛儿也去检查稻种,也未进海水。

妙公主却大呼小叫,道:“夫君,渠公老爷子这帛水可溅得湿了。”

这是渠公离开成周时交给伍封的,让他转交庆夫人。

伍封顺手接过来,道:“这帛书已经无甚用途,我们这一路上耽搁了一年,老爷子早已经回莱夷了,还要这帛水何用?”话虽然这么说,还是解开了帛书的封套,将湿透的帛书打开,准备放在筏上风晒干。

这帛书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过还勉强能够分辨,伍封看了几眼,忽地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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