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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儿抿嘴笑道:“你想我什么?”伍封伸手揽住她的细腰,道:“我想着你和王姬、公主各自的可爱处,我能与你们厮守在一起,上天对我的确十分厚爱。”
楚月儿道:“我能与夫君在一起,这也上天对月儿的恩赐。”
海上行了三四月,虽然途中也有风浪,但伍封等人已有经验,准备得又充分,便不象第一次远涉大海时那么狼狈了。
这日到了吴东的海上,伍封对吴东海上的岛屿甚为熟悉,将大舟停在在离江口不远的几座小岛中间,既能避人耳目,又可避风。
先使圉公阳和庖丁道乘小舟上岸,打探消息。
次日二人回来,不住摇头,道:“我们赶得晚了,吴都在七天前已经被攻破!”伍封大吃一惊,道:“什么?”二人将打听来的详情说了一遍。
原来,越军自前年开始伐吴,吴军连战皆败,心胆俱丧。
越军势如破竹,直逼吴都之下。
这吴都是伍子胥所建,甚为坚固,数年前越军伐吴,在外郭上掘开大洞,后来被伍封偷袭越都,解吴之危,那个大洞遂改为水门,称封门。
吴人因有前车之鉴,谨守城池,特别防范越人掘墙之举。
越军强攻数次不得,颇有伤亡。
勾践用范蠡之谋,在吴都胥门外筑了一座越城,以城逼城,同时派军四荡吴境,就食于吴,以为长久之计。
幸亏越军初动之际,王子季寿以死相谏,迫起吴人的斗志来,夫差又尽收兵权,亲自领军守城,靠着吴都之坚,苦守了两年多时间。
数月前越军掘开太湖,引渠到吴都之下,蓄集水势。
七天前越人乘太湖水发之际,掘开水渠,太湖水激荡胥门,一夜之间,终将胥门冲破,越人因此攻入外郭。
伯?撼寐抑?剩??矣驴?四诔且幻牛?督翟饺耍?骄?漳芄ト耄?舛汲瞧啤?p吴王夫差见势不妙,带了数十人逃出吴都,不知所踪,但越王勾践亲率千余人追往阳山,想必是夫差往阳山逃走。
伍封长叹一声,道:“吴国亡了!”问道:“西施夫人是否与夫差在一起?”圉公阳摇头道:“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
伍封寻思夫差对西施十分疼爱,就算逃走,也必然带了西施同去,遂道:“我们跟着勾践追兵的方向,必然没错。”
庖丁刀由身上大包裹中取出几面大旗,道:“这是小人趁乱之中,由越军中偷来,龙伯或用得上。”
伍封赞道:“小刀当真聪明,有越军之旗,我们行走便顺利得多了。
不过此行须要隐密,我和月儿去看看,其他人先不必去,这旗你先收好。”
楚月儿问道:“夫君,我们到了阳山,是否要救夫差一命?”伍封叹道:“大好吴国,在夫差手上沦落敌手,这人是吴国的天大罪人,又与我们有仇,本不该救,不过他毕竟是我堂兄,若看着他死也有些不忍,也未必能救得及,唯有先赶上去再说。”
鲍兴恨恨地道:“依小人之见,我们不杀夫差已经是仁慈之极了,何必去救?”楚月儿道:“夫君若不救夫差,只怕夫君先父伍相国在九泉之下也不悦。”
伍封心中一凛,点头道:“月儿说得是,我们能救则救。
唉,这人若早听先父之言,怎会如此?”伍封与楚月儿并未着甲,也不拿铁戟和长矛,只是佩剑简装上岸,让鱼儿、庖丁刀、圉公阳、小红、商壶、乐浪乘等人将大舟驶到小岛之间藏好,守住大舟。
伍封对吴境熟悉之极,二人仗行天之术,专找僻静无人处飞行。
晚间赶到阳山之下,只见越军层层叠叠,早已经围住了阳山,阳山唯一的山口下驻扎着越军营帐,足有三千多人,绝非只是千人之数,若加上围山的其他越军,只怕不下于六千人,看来这几天勾践已经抽调士卒陆续赶来。
伍封见越军势大,皱眉道:“奇怪,越军为何不冲上山去?莫非山上还有吴军?”他自小常在阳山中玩,对阳山地形熟悉之极,沉吟片刻,道:“月儿,我们去探一下敌营,了解双方虚实,再上山去。”
二人在越营中军大营顶上往来飞行,只见越营中光亮如昼,营寨四周用了八座巢车了望,布得十分严密齐整,道:“越王勾践果然了不起,一座营寨布得如铁桶般严整,想悄悄混进去不大容易。”
楚月儿笑道:“夫君,要不要用老法子?”伍封知道她说的是常用的“美人计”,摇头笑道:“用美人计我可大大吃亏,决计不干。
还是用偷袭大魔城的法子好了,我就不信找不到机会混入大营。”
想是越军怕夫差夜间冲下来,营中防备甚严,八座巢车上都有观望的士卒,往来巡营的士卒络绎不绝。
二人若就这么落身下去,必然会被人发觉,到时候便打草惊蛇了。
在空中往来飞行了半个多时辰,二人却觅不到机会降落,伍封不免有些焦燥,正想冒险下去,便听山口处杀声四起,营寨帐中忽地涌出许多披甲执矛的士卒,向山口奔去。
伍封吃了一惊,想不到越军行动如此迅速,看来都是和甲而卧。
想是山上还有些吴军,此刻正想突围。
趁此良机,二人瞧准一个偏僻些的营帐,倏地向帐后避光处落下,脚刚沾地,便有两个士卒走过来,一人道:“咦,好像有大鸟飞下来。”
另一人笑道:“哪有什么鸟,你定是看错了。”
先前那人道:“文大夫让我们隐身密处,便是怕有高手偷入大营捣乱,看看也是好的,免得出了事大王和文大夫降罪。”
另一人道:“那各处的埋伏神弩手都没有见着,就你一人疑神疑鬼。”
二人由帐边转过来时,伍封和楚月儿早已经闪身到了另一帐侧面去。
这二人看了一阵,又走开去。
这越人大营之严密是平生仅见,不仅有许多巡哨,隐密处还藏了不少越人弩手。
就好像是预先知道有敌人来偷袭,故意设下埋伏一样。
伍封暗暗心惊,寻思能将大营的寻常布置弄得像预先埋伏一样,委实了不起。
二人伏在帐后,伍封正想着法子,如何摸到那极为显眼的中军大帐去。
这时喊杀声停止,忽听脚步声响起,数人走入此帐。
便听一人道:“大王,我们在阳山之下围了多日,早该一举攻上去,擒杀夫差。”
一人道:“文大夫,此战并非要杀夫差,而是要灭吴国,将吴境划入越境。
要得吴国,非得在民心上下手不可。
夫差毕竟是吴王,我们若杀了他,吴人必定不悦。
我们围而不攻,正是告诉吴人,我们并非想杀夫差,而是想让他降服。”
又有一人哈哈笑道:“范相国和文大夫之言均有道理。
文大夫是要灭绝吴人的最后一点寄望,范相国是想收服吴民之心。
寡人便来个围而不攻,迫夫差自杀,既免后患,灭吴人复立之心,又让吴人知道,他们大王并非死于越人之手。”
伍封与楚月儿听出这三人的声音,正是越王勾践、范蠡和文种。
二人面面相觑,心下暗惊,想不到越王勾践如此狡猾,将一座中军大帐弄得极为显眼,自己却藏身在毫无异样的偏僻小帐之中。
不消说,那座中军大帐内必定埋伏了许多弩兵,专门对付偷营者。
幸好二人误打误撞,跑到这真正的中军大帐来。
三人在帐中坐下来,便听勾践笑道:“范相国的妙计果然天下无双,明明是我们引太湖水荡开胥门,却说是伍子胥这潮神显灵,引越人入都,使得吴国仅余的那一点士卒也弃戈归降,以为天绝吴祀。”
伍封暗暗吃惊,他征定莱夷和扶桑,神灵之说的确帮了大忙,是以深知以神异慑服世人之妙。
吴人最尊敬的便是父亲伍子胥,更兼父亲生前曾说过越必灭吴。
范蠡此举看起来似乎简单,实则令吴人见伍子胥也迫于天意,吴国的确已经到了灭亡之时,再无战心。
范蠡笑道:“这是小谋,比不上文大夫的灭吴七术。”
文种叹道:“这灭吴七术甚是歹毒,非正人君子所为,相国并非想不出来类似计谋,而是不愿为之。”
勾践哈哈大笑,道:“文大夫的灭吴七术寡人还只行其三,吴便灭亡了,相国治国有方,不到二十年便使极弱之越国有灭吴之力,要说天下奇才,当以二位为首。”
范蠡道:“大王过誉了,天下奇才首推大王,这绝非微臣故意吹捧。
其次如龙伯、支离益、赵无恤,无一不是罕见的材士,微臣的确算不上什么。
若无大王之才,文兄这灭吴七术也毫无所用。”
勾践得意大笑,笑了良久,道:“先前那闯营的老儿是谁?二位认识么?”范蠡道:“那是夫概。”
伍封与楚月儿对视一眼,均大为吃惊,原来夫概也赶了来,想是为了帮助夫差。
这老人早年与吴王阖闾争位,想不到临老仍忠于吴国,竟会前来助战。
文种叹道:“夫概叛乱逃往楚国,想不到八十余岁还来助夫差。”
范蠡道:“夫概之乱是想夺位,而不是想倾覆吴国,否则以楚昭王之贤,怎会收纳他?”勾践冷笑道:“这人当初名倾东南,威震吴越,如今不安心养老,竟敢与寡人为敌。
今日居然被他逃了,下次若擒住他时,寡人必定当众斩杀,以免吴人有样学样。”
范蠡叹道:“夫概中了十余箭,尤其是大王亲刺的那一矛,入腹半尺有余,这人虽然逃了,但必死无疑,只怕等不到我们擒他了。”
伍封听说夫概受伤,心中大急,正向与楚月儿悄悄离去,忽听文种道:“夫概倒不可怕,最可怕的是龙伯。
这人剑术惊人,诡计多端,若他也赶来,必定难以应付。”
范蠡道:“他失踪了年余,只怕已经葬身大海了吧?”勾践道:“未必。
这人不忌水火,决不会死于水。
不过这人最重情义,必定不会弃妻妾而逃,说不定眼下他困在海上,照拂妻妾。
何况就算他来了,寡人也有方法应付。
哼,这人不来倒好,来了便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伍封和楚月儿听他说得凶恶,暗暗惊骇。
二人知道这勾践绝非口出大言之人,他说有法子对付伍封,必然已经有所安排。
文种道:“是啊,只要王子不疑回来,龙伯何足为虑?”勾践道:“哈哈,全赖大夫的妙计。”
伍封忽觉心惊胆战,勾践将颜不疑派出去肯定是对自己不利,但他究竟是干什么呢?正在这时,一个士卒入帐,道:“大王,吴王夫差派了王孙骆前来求降。”
勾践呵呵笑道:“他七番求降寡人都未准,今日为何又来?带他进来。”
过了一会儿,伍封便听勾践“咦”了一声,又听王孙骆的声音道:“大王,寡君不愿意复国,宁愿以吴国为越之附庸,以全社稷,求大王恩准。”
勾践笑道:“你肉袒膝行而至,就以为寡人会答应么?”王孙骆道:“大王无非是想灭吴以报当年之仇,如今吴甘愿降爵为附庸,实则已灭。
大王如想进伐中原,有吴为前驱,齐楚东南而下,有吴为门户。
大王既报仇,又示惠于吴,向天下展示恩恕之意,岂非两全其美?”伍封听在耳中,觉得这王孙骆的口才的确不错,无怪乎夫差用他为大行人,专司外交应酬。
勾践似乎略有心动,“嗯”了一声。
范蠡笑道:“夫差何其迂也!大王负仇而归,早朝晏罢,兢兢业业二十年,正是为了灭吴报仇。
如今吴国已灭,仅余一吴王,若依大行人言语,岂非又将吴地赐还?”王孙骆道:“当年鄙邑得罪大国,侥幸夺得越国,扣大王于吴,思之汗颜,诚鄙邑之罪也。
然而大王在吴,寡君始终未曾加害,最终还将大王放回,还加赐八百里地,增益越地。
今日大王能效之,岂非天大恩德?悠悠众口,其说纷纭,大王何不为世人留下以德报怨之美名?”文种咄了一声,大喝道:“当年夫差放我大王,虽然伍子胥苦谏,仍然一意孤行,是其之蠢;吾王天纵英明,今日怎会效夫差之愚行?”勾践哈哈大笑,道:“大行人请回。
你告诉夫差,今日吴亡,并非亡于勾践,而是亡于夫差。
夫差先有相国伍子胥之忠义智识,后有龙伯伍封之神勇胆略,这父子二人有大功于吴,夫差反而忍心加害。
伯?杭橄招∪耍?绻ξ戳ⅲ?ㄐ蟹畛校?虿钊从弥?灰伞N羧瘴饩?朐剑?巧咸旖?焦?臀猓?虿钊床豢辖邮埽?袢丈咸旖?夤?陀谠焦??焦?醺夷嫣於?校俊?p王孙骆放声大哭,勾践叹了口气,似乎也有些不忍,道:“寡人念昔日之旧情,便将夫差置于甬东,赐户五百以终老。
如何?”文种“哼”了一声,道:“不可,这样必养虎为患。
夫差不死,吴人心思不绝。
大行人,听说夫差有属镂之剑,每日悬之,当日相国伍子胥死于此剑,夫差何不以此剑自裁?难道非要我们越人攻上山去,以刃相加于身?”王孙骆自知无望,一路哭泣而去,伍封和楚月儿不禁心下恻然,正想离去,又听一个越卒来报:“王孙骆遗下二书,分交相国和文大夫。”
文种道:“拿来我看。”
范蠡却道:“书中必无好语,请大王阅之。”
文种似是沉吟片刻,道:“正是,大王请观。”
便听勾践道:“嗯,这是夫差的亲笔,是写给二位的。”
范蠡笑道:“一国之君下书敌臣,不是笼络,必是反间,书中内容,臣等不必知道。”
勾践长笑一声,道:“寡人读给二位听:‘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吾久闻之。
敌国如灭,谋臣必亡,何不留吴一线,以自为余地?’哈哈,夫差还是有点小聪明,可惜不能用于国事。”
范蠡笑道:“夫差是以己论人,以为列国之君都与他一样。
大王不是夫差,臣等也不是伯?骸7虿詈纹溆抟玻惫醇?Φ溃骸拔拇蠓颍?阍趺纯矗俊惫?撕靡换岫??闾?闹值溃骸罢馐欠虿盍偎乐?醇洌?⒊既ǖ蔽次拧<热环虿钣惺槔矗?⒊枷胱魇橐曰兀??芊虿钤氖橹?螅?⒓醋圆谩!惫醇?驳溃骸懊罴??拇蠓蚯胱鞔耸椤!?p过了好一会儿,勾践哈哈大笑,道:“好!好文字!看了此书,夫差怎还有颜面活在世上?”他叫了个小将,道:“将此书送到山上,交给夫差。”
那小将在帐前备车,伍封在楚月儿小手上轻捏,楚月儿立时会意,随伍封轻轻在地上滚过去,藏身在兵车之下,二人手抓车轴,缩身悬于车下。
片刻之后,兵车出了营寨,往山上而去,那小将一路大呼道:“文大夫有书交付吴王!”这小将颇为知礼,知道吴王在前,一日未死,一日仍是王,趋车直向大为不敬,遂将停在中途。
这小将下了车,步行上去。
伍封与楚月儿由车下出来,也跟了上去。
本来以他们二人的身手,对付这小将是轻而易举,但这小将身为使者,杀之无辜。
若在小将前露面,这人回去禀告,勾践便知道自己来了,更是不好。
是以二人悄然在山中跟行,不让那小将知道。
走了百余步,便见前面有一堆营火,二人正守在营火之前。
那小将走上前去施礼,道:“大王,文大夫有书送上。”
一人喜道:“快拿来,寡人看看。”
听声音正是吴王夫差。
伍封远远看去,正见火光之旁,夫差王冠不知道丢在哪里,头发披落,满脸灰尘,身上的金甲也是残缺不全。
夫差在火光下打开了帛书,读道:“吴有大过者六:戮忠臣相国伍子胥,大过一也;忌义勇而害龙伯伍封,大过二也;伯?禾?撞髫????弥??蠊??玻黄虢?拮铮??テ涔??蠊?囊玻晃庠酵?蓝?址ィ?蠊?逡玻辉角足尬庵?巴酰?恢?ǔ穑??莸嘘莼迹?蠊??病!狈虿疃恋酱舜Γ?估岬溃骸肮讶瞬恢锕醇???韧踔?穑??恍⒅?铮宦鞠喙??α????灰逯??怀栊挪?骸⒀詹灰桑??恢侵?鳌L熘??猓??蛴诖耍?p他大哭一阵,续读道:“有此六大过者,欲免于亡,得乎?昔天以越赐吴,吴不肯受,今天以吴赐越,越必受之,不敢效王之逆天耳!”读完此书,不禁放声大哭。
那越国小将告辞而回,这时一人晃晃悠悠由地上站起来,道:“哭什么?阖闾当初何等豪迈雄略,怎会有如此愚昧懦弱之孙!夫概再杀下山去,助你破围。
冲不出去,大不了君臣同死于越人之手。”
那人浑身血迹,正是夫概。
伍封和楚月儿等那越国小将远离之后,急忙上前,道:“大王,舅爷爷!”夫差等人大吃一惊,抬头看见伍封和楚月儿,各自脸上变色。
夫差是又惊又惭,王孙骆是又喜又忧。
夫概哈哈大笑,道:“封儿,你终于来了,哈哈!”笑至一半,猛地倒下去,伍封闪身上前将他扶住,见他身上仍插着十余支箭,浑身被血染得通红,不禁垂泪道:“月儿,快来!”楚月儿为夫概搭脉片刻,摇了摇头。
伍封见夫概双目圆睁,白须戟张,叫道:“舅爷爷!”夫概却毫无回应,楚月儿为夫概阖上双目,道:“舅爷爷已经亡故了。”
伍封点了点头,将夫概放下来,流泪道:“舅爷爷不愧是吴王一脉,毕竟是个英雄。”
伍封低垂着头,小心为夫概拔出了箭,此刻渐渐冷静下来,知道时间紧迫,须得尽快将夫差救走,夫概的尸首越人自会安葬,无暇理会。
起身道:“大王,西施姊姊在何处?”夫差摇头道:“城破之际失散了。”
伍封想起他由城中逃走时必定是说不出的狼狈,怒气暗生,寻思你连夫人也不保不住,不说是吴王,便连寻常百姓也不如。
旋又叹了口气,心忖夫差连吴国也保不住,又怎能指望他保护西施?缓缓道:“大王,离此不远有一山洞,名曰干隧,可通于山下。
山下或有越军,但微臣和月儿可以尽力一搏,将其杀退,海上有微臣的大舟,可以救大王逃生。”
夫差想不到伍封不记前嫌,竟然赶来相救,满面羞愧,叹道:“寡人当真是愧见王弟,今日唯死而已,王弟与月公主自行脱身。
王孙骆忠心耿耿,便请王弟带他逃脱。”
伍封一把托住夫差的手臂,道:“吴国虽亡,只要大王仍在,未必无复立之机会。”
王孙骆本来耽心伍封是来报仇,见他如此,大受感动,道:“龙伯所言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