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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丹小声说：“师父，这人疯是疯，可不该死吧。”
澈丹把头盔取下来，看到边沿上刻着一行字：“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离开。”
空舟：“不该死的人多了。”
船长：“我们就是我们，再过一千年，也还是我们。”
空舟接过头盔，也看到了那行字。
空舟：“你们是谁？”
空舟：“那你为什么不离开？”
船长：“因为这是我们唯一的目的。”
“我已经离开了，我不能再离开了。”船长坐到了地上，神情从疯癫转为落寞，“离开可能是错的，我们一直以来可能都是错的。”
空舟：“为什么要离开？”
说着话，船长一把抓住澈丹靠在他腿上哭了起来。
船长：“去哪里都好，只要离开就好。”
澈丹：“师父，咱们得救他走吧？”
空舟：“去哪？”
空舟没说话，他看到领导人和第一夫人，以及几个还没离开的官员走了过来。
船长：“还在这儿干吗！快走啊！”
“空舟禅师，我听说过你的行事风格，本来也没打算瞒着你。只是说出这些对我们并不容易，甚至讲述本身就会引发死亡，”领导人看着哭泣的船长，“对他也一样。”
自行车差点撞到澈丹，船长取下车把上的头盔，扣在了澈丹的光头上。
空舟：“没有什么事是容易的，他这个精神状况我不能判断是他自己想死，还是你们要害他性命。超度可以，我一个出家人，不能破杀戒。”
船长唱的歌里，只有这几个词能听清。
澈丹心里嘀咕着“你破得还少吗”，但也赶紧上前一步，把船长护在了身后：“对啊，你们为什么要害他性命。”
“远航！全体，远航！”
领导人：“唉，是他要害我们性命。”
船长果然骑着车朝空舟师徒靠近了。
4
黑洞在远处看非常壮丽，吸积盘的光使黑洞中心看起来比遍布宇宙的黑暗还要黑。此刻站在黑边星上，就可以看到黑洞，澈丹这才发现这颗星球没有大气层，显然也没有恒星，整个星球被罩在一个人造薄膜中，凭此维持生态。这样的科技水平在宇宙中并不特别，澈丹只是好奇在没有薄膜之前这里的人是怎么生活，又是怎么诞生的。
船长冬眠了多少年，没有人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