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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月仙道:“今天轮到我服侍大……公子,阿娇姊要负责早饭。”
那李宝儿只是怕尴尬才随口问问,便道:“没事了,你去忙吧!”
宫月仙道:“是。”
转身正要进门,却又听得那李宝儿说道:“这次出远门,凡事小心,好好照顾程爷,知道吗?”
宫月仙道:“仙儿明白。”目送李宝儿远去,心中想起吕妍娇的话,轻轻叹了一口气。进房将门关好,走入内堂,因为发觉床帏低垂,程楚秋当是还没起床,於是放轻手脚,帮忙收拾桌椅,整理掉在地上的衣物。因为天气寒冷,担心他起床时受到风寒,於是把火盆里的残火重新燃起。
东忙西忙一会儿,忽见床前放置的靴子歪倒进床底,於是弯腰上前,伏在地上捡拾,细心摆好。
忽然轻轻“啪”地一声,臀上给人捏了一把,同时**有人说道:“怎麽了?又忘了东西啦?”
宫月仙反应慢半拍,这时才惊叫一声。**那人听着有异,忙将床帏掀开,探头一看,惊呼道:“啊?是仙儿?当真对不住,我还以为是……”
宫月仙脸上一阵飞红,顿时手足无措,羞得连看不都不敢看程处秋一眼,哪里还听得到他的抱歉?忙将拎在手上的靴子往他身上一丢,头也不回地急急往外奔去。
这天才刚开始,接下来的一整天,宫月仙便躲着程处秋,不敢跟他见面。程处秋一开始有些担心,於是透过吕妍娇来问她的状况。吕妍娇不明所以,也不觉得有什麽异状,便一五一十答了。
程处秋只想,这小姑娘应该只是面皮薄,没什麽要紧,时间一久,也就忘了这回事了。
由於葛剑青约定的时间在中午,李贝儿决定提前出发,在船上过夜。帮里为了帮主要出岛的事情,几十个人已经忙了一整个上午,终於将岛上最大的一艘船准备好。日落之前,在几位长老与百余帮众的簇拥送行下,起锚解缆,缓缓向东北进发。
除了船上应有的水手船工之外,程处秋这次共点了三十二名身手矫健的帮众一起前去,不过到时候只有一半十六个人,会跟着一起上岸,而这十六个人当中的十二个人,又将只会在岳阳楼外等候。免得因为阵帐太过庞大,让鬼谷派的人瞧不起。
这三十二个人当中,程楚秋也挑了几个比较熟的人。例如胡瑞昌、张大宝还有逢安。逢安他自从跟了程楚秋,那天又在大义堂上即席英勇演出,终於让他咸鱼翻身,从此打入高层核心,身价也大不相同了。
所以这次他身体才康复,就求加入此次的行动。程楚秋在这岛上也没几个可以推心置腹的人,也就答应了。
船只连夜前进,第二天天刚亮,就来到岳阳县城外。程楚秋分拨人马,各行其事,一切安排妥当,这才与李贝儿等人下船。
那岳阳楼就在城西的城门上,因为时刻尚早,所以李贝而决定先进城去四处看看。走进城内,早市还没散,路上行人熙来攘往,好不热闹。宫吕两女头一回上街,心情格外兴奋,所看到的东西样样新奇,忍不住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程楚秋领头走进一家饭馆,点了一些平常在岛上比较难得一见的菜,又叫了几碗肉汤,几个包子,给大家当作早饭。
时序入冬,气候早寒,众人推派逢安向程楚秋示意,想要喝点小酒。程楚秋也不违逆众意,同意可以小酌几杯,众人欣喜万分,私下都说程楚秋为人爽快,是条汉子。
未久饭饱,又梢坐了一会儿。程楚秋点了逢安等四人,说道:“等一下没有被我点到的人,到了岳阳楼就直接在楼下等候,你们自己分成两拨,东西两边站定,别走散了。如果事情有变,我会打破窗户,扔下酒壶酒杯为号,那时你们再冲上来。否则就不准上楼来。明白吗?”
宫吕两女都没被点到,皆问:“那我们呢?”
程楚秋道:“胡瑞昌、张大宝,你们两个就负责陪两位姑娘逛大街,吃午饭,然後就直接送她们回船上。”
要在平时,就算宫月仙不表示意见,吕妍娇也要大表不满,可是现在是在帮主以及帮中兄弟面前,她们可不敢造次,只得乖乖道:“是。”
会完帐後,众人纷纷起身往店外走去,程楚秋找到时机,拉住宫月仙到一旁,在她手心塞了个东西,说道:“这个玉坠子送给你,算是给你陪不是。小东西,不成敬意。”说完,捏捏她的手,便即离开。
这一切是来得那麽突然,宫月仙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程楚秋便已然出了店门。她摊开手掌,低头一看,原来是颗磨成莲子形状的白玉坠子。她身後吕妍娇瞧见了,赶了上来。宫月仙一听到脚步声,赶紧将手心合上。
吕妍娇道:“什麽事啊?刚刚程大哥跟你说了什麽?”
宫月仙道:“没事……他要我们小心……”
吕妍娇道:“他不过是要我们小心的话,那你干嘛脸红啊?仙儿,你别忘了,我们可是发了誓,要同甘共苦的……”
宫月仙道:“真的没事……我们走吧,看看有没有什麽东西可以买,你带了银子没有?”不知不觉间,已经出了一手心的汗了。
吕妍娇笑道:“我昨天早就想到了,今天是我这一辈子,身上带着最多钱的一次……嘻嘻……”
两人嘻嘻笑笑,往城东走去。那张大宝与胡瑞昌跟在後头,百般无聊地说道:“你说,这次我们怎麽这麽好运,大哥居然给我们这麽轻松的差事?”
胡瑞昌道:“轻松吗?反正大哥怎麽说,我们怎麽做就是了。”
张大宝道:“那倒是。不过,我就怕回去之後,逢安心里不平衡,非要找我们出气不可。”
胡瑞昌一惊,说道:“是啊,没错,他自从受了伤之後,心情一直很差。昨天他居然问我:‘吐过血没有?’我说没有。他就接着说:‘要不要嚐嚐滋味?’我说血不就是咸咸的,还有什麽滋味。他就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张大宝关心道:“然後呢?”
胡瑞昌道:“没有然後了,然後我就坐船到这里来了。”
张大宝道:“嗯,一定是你这样的回答不够妥当。下次你换个比较恭敬的口气,说道:‘一般的血是没什麽好嚐的,不过逢二哥你的血非比寻常,想来滋味一定不错。’这应该就可以了。”
胡瑞昌道:“这样说妥当吗?”
张大宝道:“他喜欢人家拍他马屁,凡事称赞他,一定不错。”
胡瑞昌惋惜道:“那我可糟糕了!不过你还有机会。”
张大宝奇道:“怎麽说?”
胡瑞昌道:“後来我瞧他生气,又补上一句:‘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张大宝,是他跟大夥儿说,你功夫不行,却偏偏要强出头,结果被人打得吐血了,才来怪兄弟没在场帮忙,实在一点意思也没有。’”
张大宝一愣,说道:“你说,这麽大的城里,有没有卖内伤药?”
胡瑞昌拍手道:“高明!你想买来送给逢二哥!”
张大宝叹了一口气,说道:“送礼自用两相宜……”
程楚秋领着李贝而来到城西门下,抬头一看时候也差不多了,再三叮嘱负责守在楼下的帮众後,这才带头走上城墙。
那葛剑清早在一旁等候,一见到程楚秋,便上前招呼。
程楚秋回礼道:“几日不见,前辈气色甚佳,可喜可贺!”
葛剑青道:“敝上掌门已在此恭候多时了,里面请……”
程楚秋道:“恭候多时?时间还没到,不是吗?”
葛剑青道:“我们难得出川一趟,来到岳阳,当然是要欣赏一下洞庭湖的美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