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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到了第四季度,我们断定这种价格的下滑,以会计术语而言,是“非临时性”的。这种判断要求我们将减记的2.685亿美元记入公司的损益表中。这个数据对于第四季度没有影响,它没有减少我们的资产净值,因为,价值的减少已经记录在资产负债表上。
除非这些优先股都被转换为普通股,否则,它的条款要求,在1995年到1999年期间,每年的10月31日,由公司赎回发行量的20%。到去年,我们原来持有的7亿美元已经有1.4亿美元被赎回。(一些媒体报道称之为“卖掉”,但一些高级证券的到期不是“卖掉”的。)我们在这只可转换的苹果上已经咬了四口,我相信很有可能,我们会发现可转换权的价值。
我们对于美国航空公司投资减记的会计影响非常复杂。在我们的资产负债表上,所有股票按照估计的市值入账。因此,去年的第三季度,我们记录的美国航空公司优先股金额为8950万美元,相当于成本的25%。换言之,在那个时候,我们的净值所反映出来的美国航空公司的价值远远低于3.58亿美元。
吉列的普通股和第一帝国银行的普通股(由伯克希尔持有的优先股转换而来),其股价近来大幅上升,与这两家公司的杰出表现相一致。到年底,我们1989年投资在吉列公司上的6亿美元已经上升到48亿美元;我们1991年投资在第一帝国银行上的0.4亿美元,已经上升到2.36亿美元。
因此,我们曾经提到我们在美国航空公司的投资到1994年年底,下跌到8950万美元,相当于每一个美元下跌到25美分。这个估值,既反映了我们的优先股具有全部或极大恢复的可能性,另一方面,也反映了最终跌至毫无价值的可能性。无论结局如何,我们都会留心一条投资基本的原则:你不必以失去它的方式,将它找回来。
同时,我们投资中的两个表现落后者(美国航空和所罗门证券)也有了重大改变。所罗门证券公司最近合并入了旅行家集团(Travelers Group),这笔交易对于那些长期忍受折磨的股东而言,终于算是有了一些奖赏。所有伯克希尔的股东——包括我本人在内——都欠所罗门公司的德里克·莫恩(Deryck Maughan)和鲍勃·德纳姆(Bob Denham)一大笔人情债。
在这种困难情况下,美国航空公司仍然取得了一些降低成本的成效,以维持公司的长期生存。但是,还远远谈不上根本性地解决问题。
首先,在将所罗门公司从1991年的丑闻毁灭边缘拯救过来的过程中,他们扮演了重要角色。
美国航空公司的CEO塞斯·斯科菲尔德(Seth Schofield)一直勤勉工作,以期克服公司的历史成本问题,但时至今日,尚未见成效。部分原因是,他不得不对付一个移动的目标。一些大型航空公司已经获得劳工让步的结果,另一些公司从破产程序中得到了“新建”成本。(正如西南航空公司CEO赫布·凯莱赫(Herb Kelleher)的话:“破产法院已经成为航空公司的疗养胜地。”)此外,这些航空公司的雇员们,他们拿着高于市场水平的合同工资,只要收到的支票能兑现,他们会拒绝任何削减工资的提案。这一点毫无疑问。
其次,将公司的活力恢复到一个具有吸引力的水平,使公司能够达成与旅行家集团的合并。
随着低成本类型航空运输公司运力的扩大,它们的低票价策略渐渐迫使守旧的、高成本的航空公司开始降价。对这些低成本运输公司进行资本注入的时间或许会推迟(就像我们对美国航空公司),但是,经济的基本规律最终还是占了上风。在一个没有价格管制的普通商品型生意中,一家公司必须将成本降低到具有竞争力的水平,否则就会灭亡。这个道理对于你们的董事长来说本该十分显而易见,我却忽视了它。
我经常说,希望与那些我喜欢、信任和尊敬的人一起工作,没有谁比他们两个更契合这句话。
后来,取消价格管制后,局面也没有立刻发生重大变化,低成本的运输公司承载运力太小,这样,高成本的航线在很大程度上,依然可以维持它们已有的票价结构。在这一时期,大部分长期存在的问题虽然没有显现,但已经开始慢慢转移扩散,因此,不可能维持的成本使得航空公司的运营越来越举步维艰。
伯克希尔对所罗门投资的最终结果可能在一段时间内还不会入账。但可以毫无疑问地说,结果会比我两年前预期的好很多。回顾过去,我认为投资所罗门的经历不仅有些迷乱,而且也具有指导意义。在1991年到1992年期间(我出任所罗门公司董事长),我感觉就像戏剧评论家所说的:“我本来可以好好欣赏这场表演,不幸的是坐错了座位,它面朝着舞台。”
在买入美国航空之前,我完全没有关注到一家运输公司会面临的无可避免的困扰——成本高企,而且极难降低。早些年,这些致命的成本问题几乎没有造成太大困扰。那个时候,航空公司受到价格管制的保护而免于竞争,并且那时机票价格也很高,航空公司可以通过高票价的转嫁方式,吸收消化高昂的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