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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些聪明的、足智多谋的投资银行家可以派上用场了(我很高兴地说,领头的是所罗门兄弟公司)。他们创造了一种投资工具,将每半年支付一次的息票,从标准的政府债上剥离出来。一旦这种分离完成,每一张息票都具有一个重要的特点——它代表了在未来某个时点上的一笔利息收入。例如,如果你从2010年到期的美国国债中,剥离出来40张半年期息票,你就相当于有了40张零息债券,期限分别从半年到20年,它们中的每一张都可以与其他拥有同样到期日的债券捆绑在一起,并上市流通。
这个关于盗用的具有讽刺意味的愚蠢行为,与真实世界中零息债券带来的愚蠢行为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持有零息债券的交易双方,合约的一方有“收入”,而与之相对应的另一方却没有费用的痛苦。
储蓄债券,除了仅向个人发售和面值较小之外,或许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大型买家所需要的是大量这样的“储蓄债券等价物”。
在我们演示的例子中,一家年盈利只有1亿美元的公司,按说它只能负担起这么多的利息支出,却魔术般地为债券持有者创造出了1.5亿美元的“盈利”。在这个过程中,只要那些大型投资者心甘情愿地披上彼得·潘<sup><a id="ch2" href="#ch2_back">[2]</a></sup>的翅膀,并重复喊“我相信”,那么零息债券可以创造无限的“收入”,没有上限的止境。
如果当前的利率,比方说是6%或7%,那么当债券持有人每半年收到利息,进行再投资,到债券到期前日的这一段时间,就无法实现广告上宣传的10%利率。对于退休基金或其他负有长期债务的其他投资者而言,这类“再投资风险”是很严重的问题。
华尔街以极大的热情欢迎这种发明,就像不太开化的人保留轮子和耕犁的热情一样。终于,这世间有了一种可以让华尔街不再束缚于企业真实盈利能力,而进行交易的新金融工具。显然,结果是有更多的交易发生:愚蠢的价格总是能吸引卖家。就像政治家杰西·昂鲁(Jesse Unruh)所说的那样:交易是金融的母乳。
第二种零息国债是过去十年出现的,既有益,又有用。普通债券存在一个问题,那就是即便它支付一定的利息,比如说10%,债券持有人在债券存续的整体期间,也未必可以实现10%的复利回报。因为为了实现这个复利10%的目标,他必须每半年将收到的票息进行再投资,而这个再投资也必须取得10%的回报。
对于金融界的推销员和投资银行家而言,零息债券或PIK债券有一个额外的吸引力:在愚蠢和违约之间的时间流逝可以被拉长。这可不是非同寻常的小利,如果需要最终面对还本付息的时间拉得更长,那些金融推销员就会创造出一系列的交易,并从中获得可观佣金。而此时,那些投资人就像外出探险的鸡群一样,还没有回到鸡窝里。在东窗事发之前,手续费和佣金已经落袋为安了。
这个债券以票面值18.75美元的低价发售,美国政府承诺十年之后以25美元兑付。这实际给了购买者年化2.9%的回报。这在当时是很有吸引力的。2.9%的利率高于当时的政府其他债券利息水平,而且持有者不必承担市场波动的风险,因为,他可以在任何时候以微小的利息损失为代价,将其持有的债券变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