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投资骑士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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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知道我此前一直预测市场会有暴跌,不少媒体报道时纷纷提及我。电视台的人甚至到我的班里来采访。有人把报纸上有关我报道的复印件贴在商学院的公告牌上,却被一个教授撕掉了。这位兄台和其他几个教授在学校里教授股票市场,而在股市里他们却严重套牢,他们一直跟学生讲:“罗杰斯是个傻帽儿,他不知道自己在说啥,他甚至都没有博士学位。”我相信他一定是个不快乐的教授。
是我母亲打来电话看看我到底怎样。
教课确实有很多乐趣,有趣得超出了我的预期,我告诉自己,好吧,我再做一次。我教了四五个学期。1987年股市崩盘时,我仍是哥伦比亚大学的兼职教授。10月19日星期一,那天正好是我的生日。之前,我曾经预测过一次崩盘,但那次并不是灾难性的崩盘。美国股市一天内暴跌超过20%。我一向直言不讳,认为市场涨过了头。市场确实在涨,确实在不断升温。在公开场合,我一直坚持对那些在华尔街工作的人讲,某一天股市会下跌300点。但更为惊人的是,那天股市暴跌了512点,创出美国股市史上单日最大跌幅。我本能地做空了市场,至少在某种程度上而言,这是我曾有过的最好的生日。
“我就是想问问你的情况,我知道你一直在生病。”
我曾跟学生们解释说,我将用类似苏格拉底对话的方式进行授课,但后来却不得不向大多数学生解释谁是苏格拉底。他们都说我是个很难对付的工头。我要求苛刻,也不轻易给人打高分,我甚至让一个男生铩羽而归。我说:“听着,如果我每周都要来这儿教几个小时课,我希望至少你也应对得起你听课的这段时间,让我有兴趣继续教你。”学生们对此抱怨不已,认为没有哪个班级的课这么难对付或者要求他们如此辛苦地做功课。这让我想起在苏格拉底身上发生的事情——他们毒害了他。学期末学生评估出来的时候,我记得当时正坐在院长办公室里,预期着最坏的结果。当我开始看这些评语时,忍不住哭了。学生们对我交口称赞。此前从未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好话:“我从未上过这么精彩的课……无论如何你必须让他回来继续教我们……”我那么疯狂,我曾让他们像驴一样地辛苦学习,而他们对此却感激不已。
我说:“妈,我现在不能接电话,我正在做电视直播。”那是我经历的实况转播中最欢乐的时光。
几周后,我让每个学生选择一个行业来分析——只要我同意,他们可以随意选择。假如你是我的学生,选择做个航空业分析师,那么我们会在课堂上有段对话。你告诉我你的想法,不管你的研究告诉你什么,你要告诉我在这一行业怎么能赚更多钱,是否我该买进达美航空,卖空西南航空。我认为,每个人都有3个回合。这就是这个班的教学方式。
那个节目的导演比我要明智些,他当时立刻将节目切换到商业广告,至今依然有人和我提到这件事。
我告诉他们我是怎么分析公司的。我发给他们电子表格,我让一些大公司的董事会主席到课上来,在每个案例中,我会坐着问董事会主席一些问题,就好像我是一个投资组合经理、一个分析师正在他办公室拜访他,想搞清楚我是否应该投资他的公司。然后,我让学生们开始提问。在这之后的作业是写一篇文章,只要一页纸就够了,我不接受任何长篇大论,也不接受任何迟交的作业。在这篇文章里,学生们需要告诉我他们对这个公司股票的分析:是买,是卖,还是做空或者什么也不做。
这是我的第5辆摩托车,一辆宝马R100RT <sup><a id="ch8" href="#ch8-back">[8]</a></sup>,我骑着它终于实现了自己环球旅行的梦想。当初从俄罗斯人那儿获准可以去苏联旅行时,我立刻辞了哥伦比亚大学和FNN的工作,带着我的女朋友塔碧莎·伊斯塔布鲁克,骑着各自的宝马摩托车,在1990年春天开始了环球旅行。
作为兼职教授,我在研究生学院带了一个班,但我对教学几乎一无所知,我已经有差不多16年未踏进大学校园了。这个班大概有15个学生,他们的平均年龄是26岁。他们全都工作过一段时间。我对他们讲:“我准备教的这门课就好像你们在为我工作。我是一个基金的研究主管、投资主管,你们将成为我的分析师。我会给你们一些公司去分析,我也会教你们怎么去做。”
几年前,塔碧莎和我通过一个老朋友——她母亲的介绍而相识。她是我所认识的女人中最具有冒险精神的人(那时我还没碰见现任妻子佩姬·帕克)。塔碧莎和我一起骑着摩托车穿越巴基斯坦和印度。在曼哈顿上西区长大的她刚从阿默斯特学院毕业,她的年龄不及我一半,当时是纽约一所小基金会的赠款管理员。
他很快给我回了电话,令我惊讶的是,他说:“好,就这么定了。”
塔碧莎的父亲尼克还在哈佛大学读书时,曾偷偷买了辆宝马摩托车,整个夏天都开着它在欧洲各国游历。他从未告诉自己的父母摩托车的事,只是偷偷地把摩托车藏在了欧洲。然而,现在他坚决反对自己的女儿骑着摩托车周游世界。我很好奇如果将来有一天乐乐和小蜜蜂(罗杰斯的女儿)跟我提出类似荒谬的建议,我会是什么反应?
“我会告诉你我打算做什么,”我说,“我准备免费代一门课,教一个学期,不过我想要的回报是一辈子用你们的健身房。”
1990年3月末,塔碧莎和我从冰岛开始了旅程。我们一路从欧洲到中亚,从那里往东穿越中国,在日本短暂停留后向西横跨西伯利亚西部,抵达俄罗斯在欧洲的版图。经过波兰后,我们回到冰岛。然后向南纵贯西欧,抵达非洲北部,从那里直下非洲大陆中心。在南非我们将摩托车海运至澳大利亚,到了新西兰我们又将摩托车海运经大西洋到阿根廷。这使得我们的旅程从南美、中美到墨西哥,最终穿越美国回到纽约。
有两件事我决心在退休时要学会,即打网球和壁球。我住的地方距离哥伦比亚大学有几个街区,哥大有个特别好的健身房,但除了学生,只有校友、教职员工才允许使用。我猜想,也许对于那些捐建新宿舍的校外人士会偶有例外。于是,在聚会后不久我给院长打了个电话。
经历短暂停留后,我们又开始从纽约出发,横跨美国和加拿大的安克雷奇、阿拉斯加,最终在我耶鲁大学同学莱恩·贝克的家——北加利福尼亚州结束了我们的环球旅行。我们总共在路上花了22个月,全程跨越了10万英里,并被载入《吉尼斯纪录》。这一路,我们横跨了6大洲、50多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