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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2年,亨利·克莱(Henry Clay)领导国会中的亲中央银行势力,通过一项恢复央行特许的议案。杰克逊言辞激烈,据理否决该议案,中央银行成了当年晚些时候大选中的一个主要问题。比德尔并非缺少谋略。他坚信银行是权力的根本源泉,当拨款预算案被推迟,国会议员工资发不出来时,他就定期向他们提供资金。丹尼尔·韦伯斯特(Daniel Webster)多次担任中央银行行长和法定顾问。“我认为我当顾问的薪水并没有恢复到往常那样,如果让我继续与中央银行保持关系,就完全应该给我正常的顾问薪水。”许多其他名人也都加以响应,其中包括新闻界人士。加入抬高身价之列的著名记者之一是詹姆斯·戈登·贝内特(James Gordon Bennet),他被塞缪尔·艾略特·莫里森誉为美国黄色报刊之父。杰克逊在大选中获胜,比4年前胜得更分明。美国央行的命运就这样注定,在另一个80年中如此这般的就是人们思想中的美国中央银行业的命运。
但是,不久银也不送制币工厂了。在费城制造的银元闪闪发光,比西班牙殖民地流通的西班牙银元稍轻一点儿,因此美元有了自己的名称。西班牙殖民者不久发现亮而轻的美元与较重的、更有价值的地方硬币完全一样流通。北美的贸易者发现,人们认为,从西班牙殖民者那里得到的西班牙元是有点儿超面值的,带回美国熔化后重铸美元,每熔化100西班牙元可得几元利润。因此,美元把黄金驱出美国流通领域后,现在又把西班牙元从流通领域驱向南方。这就是格雷欣的双重效应。杰克逊结束这一荒唐现象,他终止银元制造,显然是看出了破绽。在一个年代或更长的时期中,新共和国使用的货币基本上是由五花八门的外国硬币组成的,其中当然包括英镑、先令和便士。我们现在讨论更为重要的银行问题,即独立以后可以自由建立银行。
在第二次执政的4年中,杰克逊很快把政府储蓄从美国中央银行取出,起初储蓄存放在精心挑选的或倍加信赖的银行里,后来放在独立的财政系统中。政府把持着自己的储蓄,实际上成了独立的银行家,政府内阁中有人反对这种行为。140年后,在有关《理查德·尼克松星期六夜晚大屠杀》的一次精彩预演中,杰克逊发现,有必要撤换他的两位财政部长,他找到了人选——罗杰·B.托尼(Roger B.Taney),后来的首席大法官,对他可谓言听计从。比德尔身为银行家,以无所不能而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他做出反应签署了贷款合同,旨在促使早日出现一场危机,“导致一场小规模衰退”。比德尔以实际行动支持杰克逊,也算是取得了最主要的成功。
规定带鹰的一枚10美元金币含纯金25.75格令;银元含纯银317.25格令。在早年,只有银才送制币厂,因为在厂外进行25.75格令的黄金交易可获得比371.25格令还多几格令的白银。因此,把银而不是金送到制币厂,可以多得一些额外的分币,数目虽小却值得。这样受益的人从来不为世人所知却一直存在。用货币术语来讲,黄金价值被低估了。
在19世纪下半叶和20世纪初,从坚挺的货币和金本位的超道德意识来看,杰克逊毁灭中央银行的行为被公认是恶棍之举。如前所述,芝加哥大学教授怀特在1949年发表的文章中,把这种行为归于杰克逊对银行的深仇大恨,他悲叹道:“国家对一个伟大的中央银行的试验被终结了。”
亚历山大·汉密尔顿(Alexander Hamilton)除了承担各州和大陆会议的债务外,对大陆债券也做了表态,建议收回当时人们手中的债券,汇率也是相当慷慨,1分硬通货兑1美元。根据汉密尔顿的另一个建议,在费城建立一家制币厂。其金银硬币将是国家基本货币,这已被广泛认可;主要的意见分歧在于,金银硬币上应带有自由女神像,还是同时代适宜政治人物的画像。
但在最近时期,银行家的传统智慧至少受到一定的怀疑,一种强大的时代民主精神把认识和道德两者都归于普通人,人们带着鲜明的热情来看杰克逊的行动。凭直觉,他坚决站在选民一边,向新州、新农场和新垦区的生气勃勃、志向远大的普通人做演讲。
但是,宪法是一个转折点。除加勒廷和绿钞插曲以外,政府的纸币实验失去了力量,但美国人发明通货膨胀的本能并没有被遏止,而后是这种本能挟带着巨大的热情和力量指向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