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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俗的来源,以前论者多归之于客家人浓厚的敬祖观念和多次迁徙的历史原因,或归之于争风水。其实这种风俗也是古代荆楚蛮、五溪蛮和百越民族的旧俗,晋张华《博物志》、《南昌史.顾宪之传》、《隋书.地理志下》、宋朝朱辅《溪蛮丛笑》等书都有相关记载。中原汉人素主入土为安,《周礼》有“禁迁葬者与嫁疡者”之制,客家此俗源于蛮俗和古越俗,是客家先民与包括畲族先民在内的古代湘赣闽粤土著互相融合和同化的产物,可以无疑。妇女不缠足的习俗。过去论者常把客家妇女不缠足归因于客家先民常处在辗转迁徙中,不能没一双大脚。其实客家妇女不缠足实系受蛮撩风俗影响所致,与之相联系的是客家妇女承担大部分生产事务,或所谓客家人“女劳男逸”的问题。清朝屈大均《广东新语》、昊震方《岭南杂志》以及乾隆((大埔县志‘风俗篇》、《清稗类抄.风俗类.大埔妇女之勤劳》等论都记载客家妇女内主家事,外承劳务之风俗。此俗成因为何?根据我们的考察,它很可能是百越民族母系社会的遗存。昊永章、刘佐泉教授对此都有所论述。可见无论粤东粤北,客家妇女之勤劳能干,都是历史上受僚蛮风俗影响所致。闽西、赣南也有相似情况,其原因亦复相似。既然客家妇女承担着这么繁重的生产和生活事务,当然不能作小脚女人,只能作大脚“蛮婆”。
5、语言
现在的畲民,除了分布在广东罗浮山区的少数人外,基本上操客家方言,或者说操与客家方言十分相近的畲族语言。这固然反映出客家先民语言对当时土著民语言的巨大影响,但另一方面,土著民的语言也影响了客家先民的语言。例如在词汇方面,据语言学者研究,客家话中表示女性长辈称谓的词尾“娓”等十四个土俗字,在汉文辞书中查不到这样的词,或虽有其字而词义不同,它们倒与侗—泰语族语言的读音和词义相近。因此这些词都有可能是客家向土著借用的。在语法方面,客家话中的语序与普通话颠倒,又有“来去”并用只表“去”的意思,这些都与一般汉语不同,而与泰语、苗语等某些南方少数民族语言相近。这些现象,都可断定为受百越语影响所致。换句话说,就是客家先民的语言受土著语言的影响,融汇而成为客家话。
以上所述,是畲族文化影响客家文化的大致情形。至于客家文化对畲族文化的影响,更是显而易见的事。客家先民来自中原和江淮,在经济和文化上比土著居民(包括金族先民)先进,他们带来的先进生产工具、生产技术久后都为畲民所接受,他们的文化—包括语言、文学、风俗、习惯、宗教、信仰、宗族组织、宗法制度等等,都给予畲族巨大的、多方面的、强烈的、深刻的影响。如宗教信仰,客家先民入居赣闽粤交界区域之后,他们带来的佛教、道教,对土著民的民间信仰即所谓“土神”、“**祀”进行了斗争,结果是佛教、道教获得广泛的传播,连土著民也有不少接受了佛教、道教,但佛教、道教本身也改变了原来固有的面貌,掺进了不少巫术的因素,变成一种适应当地固有文化的民俗佛教、民俗道教。如民俗佛教的定光佛,民俗道教的涂、赖二公,就是客家先民带来的宗教在同化与被同化的过程中被土著民族接受的二则典型事例。
在社会风尚方面,客家文化对畲族文化的影响,以门第观念、中原正统观念的封建礼教观念表现得最为显著,分别简述如下。
1、门第观念
门第观念是土族制度的产物。唐末士族退出历史舞台,但士族重门第的观念却顽固的保存下来,长期支配着人们的思想,特别是支配着官宦士大夫阶层的思想。
在客家先民中,官宦士大夫家庭只占少数,但这部分人有文化,有社会地位,他们的思想观念很自然地成为客家社会占支配地位的思想观念,以此之故,门第观念在客家社会特别盛行,主要表现在以郡望自矜和攀附官宦权贵为祖宗两个方面。以生氏源流而论,本来每一个姓氏都有多种来源,像刘氏,有彭城刘、中山刘,还有虏姓的洛阳刘;像谢氏,有陈郡谢、会稽谢,还有西南蛮姓之谢;李氏则有陇西李和赵郡李两大系,还有虏姓契丹之李;其它各姓率多如此。但出现在客家族谱和堂号上的,却几乎一律是著名望族之陇西李、范阳卢、太原王、陈郡谢、荥阳郑、颍川陈、彭城刘、天水赵、江夏黄,如此等等,不一而足,暴lou出客家人门第观念之根深蒂固,为了攀附名门望族,不惜弄虚作假,伪造祖宗。
土著民族的历史传统和文化背景与汉族不同,本来并没有类似于汉族的门第观念,特别不会有汉族的郡望和汉族的官职。但与客家人错居杂处久了,受到客家门第观念的熏染,竟然视自己不是出自显贵郡望、祖上没有任过汉族官职为丢脸,甚至以自己的土著出身为羞,也想方设法伪造族谱,把自己粉饰为汉族名门之后.但是既然是伪造,就不可能天衣无缝,总要lou出作假的痕迹。例如梅县《松口钟氏谱抄》,称“唐高祖之时,寇如蜂发,公(指钟宝)收拾金铜宝图,避兵江南”,(罗香林《客家史料汇编》)这一段话,就很耐人玩味。第一,说唐高祖时寇如蜂发,倒不算错,但其时之“寇”有不少就在江淮以南,如李子通、林士弘、沈法兴、萧铣、杜伏威、辅公祏等,所以钟宝为了避兵而从颍川迁居江南金陵之说不能成立;第二,所谓“金铜宝图”其“宝图”应该就是畲族视为传家宝的祖图。畲族及其先民视祖图为宗族荣誉所在,又是本族互相识别和认同的标志,不可须臾拖离,迁徙时当然要收拾好带着同行。所以,钟氏一族唐高祖时自颍川迁居金陵是假,但其族大概在唐初曾携带祖图迁徙是真。观此,可知此族钟氏就是金族,其与颍川钟氏挂搭不上。显然,钟氏等土著民族之所以要编造族谱攀附汉族名门,是受客家门第观念影响所致,也是迫于社会风尚为了减少民族歧视的压力不得已而为之。
2、中原正统观念
客家社会流行的另一种风尚是中原正统观念,以来自中原为荣,以南蛮出身和中原之外其它地区出身为耻。这也是官宦士大夫阶层因长期受封建正统教育而产生的观念,又由士大夫阶层影响至一般平民百姓,进而影响至土著民族。客家各家族都自认中原郡望(非常广义的中原概念,把范阳、陇西、江夏、彭城等都包括在内),并都声称由中原辗转经宁化石壁迁来,就是中原正统观念的产物。同样的,土著民族编造的族谱,也总要认同于某一中原郡望,还要将先世的迁徙路线说得曲曲折折,无论从哪儿来到哪里去都经过了宁化县。例如前引《松口钟氏谱抄》,除了附会上颍川郡望外,还要牵强地叙上一笔“后流在福建宁化县白虎村,安家乐业。”以此证明自己祖宗乃中原望族。于此也可见中原正统观念与门第观念关系密切,这两种观念可说是互为表里的。
3、封建礼教观念
土著民族刚刚跨过氏族部落制的社会发展阶段,本没受到封建礼教的浸染,在人际关系上没有汉族三纲五常那一套,男女之间的关系也比较开放自由。后来由于客家先民中官宦士大夫阶层之社会意识的影响,也由于一些地方官的整治,不少土著民也接受了汉族的封建伦常思想,并且表现在实践上。例如宋代的韶州,据《庆源王氏源流及分迁录》所载:“五十三世益,字舜良,宋仁宗时,登进士第……出知韶州。岭南习于蛮恶,男女无别。益首严治之,未几,男女之行者别途。”习于“蛮恶”的粤北土著居民,经过重视封建礼教的州官治理,能做到“男女之行别途”,的确有点彬彬乎君子国之气象了。这是土著民族受客家封建礼教观念影响收效显著的一例。
总之,客家文化和畲族文化的互相影响、互相吸收、互相同化,都是广泛而深刻的。不过,客家文化对于畲族文化的影响比较明显,人们容易认识和接受;畲族文化对于客家文化的影响已消失在历史的过程中,比较难于觉察。更有一些人存在大汉族主的思想.故意抹杀畲族文化对客家文化的影响和贡献,这是不正确、不应该的。客家文化之所以博大、精深,具有强大的活力,就在于它的开放、兼容,在自己的形成发展过程中不断吸收畲族和其它民族、民系文化的有益养分。我们要弘扬客家文化,首先必须认识这个道理。
【景宁畲族自治县】
景宁畲族源于唐永泰二年(766),畲族先人从闽迁居浙西南时落户景宁,距今已有1200多年历史。
1984年国务院宣布成立景宁畲族自治县,是全国唯一的畲族自治县。县城所在地鹤溪镇。
景宁位于浙江省西南部,北纬27°58′,东经119°38′。总面积1949.98平方千米。总人口18万人(2004年)。属丽水市,东邻青田县、文成县,南衔泰顺县和福建省寿宁县,西接庆元县、龙泉市,北毗云和县,东北连丽水市。1990年人口17.3万。汉族为主,有畲、藏、苗、彝、侗、黎6个少数民族。1984年10月,析云和县原景宁地域建立景宁畲族自治县,是目前全国唯一的畲族自治县。1997年辖5镇、19乡,有人口17.5万人,其中畲族人口1.75万人,占10。县人民政府驻鹤溪镇前西路19号,邮编:323500。行政区划代码:331127。区号:0578。拼音:JingningShezuZizhixian。
【民间传说】
鹤溪传说
西汉时,仙人浮丘伯者,携二仙鹤,驾闲云漫游至景宁,见此处山色青翠,河水清澈,树木葱茏,心爱之,遂结庐河边,沐仙鹤于河中,后不知所终。因纪念仙人曾来此,后人乃称沐鹤之水为鹤溪、结庐处为浮丘,也称百岁门,意为生命之门。
畲族世代深居山野,深谙察山观水,其建筑自然就依山傍水,风光旖旎;而名门大户望族更是四合一大院,门前小桥流水、后院鸟语花香,世外桃源也莫过如此。百岁门虽是畲族人的生活场所,更是畲族文化的创造、文明的传承之地,经年累月,百岁门化为畲族文化的图腾与符号。
初五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