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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卡索孩子一样笑了起来。
卡曼叹了一口气，脸上出现了凝重之色：“你知道我为什么杀了米尔寇吗？”
这句话，让卡索也变得严肃起来：“米尔寇虽然是巫师，但是这些年来并没有干什么坏事，父亲杀他肯定不是仅仅因为他的身份。”
卡曼坐在椅子上，盯着窗外，低沉地道：“卡索，我是为了你。”
卡索沉默不语。
“我老了，迟早有一天要去见列祖列宗，我这一辈子，戎马半生，对得起祖上留下来的这王冠和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你。”卡曼话语温柔：“你很像你的母亲，善良，敦厚，论能力，接任夜北完全没有问题，但是你不够狡猾。”
“狡猾？父亲，你不是最讨厌狡猾的人吗？”卡索笑了起来。
卡曼摇头：“那是对于部下而言，你不一样。我死了你就是夜北公爵，在这个位置上，不足够狡猾是不行的，因为你不仅要面对各方面的心怀鬼胎的人，还要管理着夜北公国众多的下属，其中，包括你的两个弟弟，这也是我最担心的。”
卡索不吭声了，坐在卡曼面前抽起了烟斗。
“卡隆耿直，没什么心思，将来你让他干什么他就会干什么，卡莫鲁就不一样了，你明白吗？”烟雾之中，卡曼盯着卡索。
“我知道，卡莫鲁这么些年一直心有不甘，但是父亲，他是我的亲弟弟。”卡索皱起了眉头。
卡曼的声音变得严厉了起来：“我的儿子，你错了，对于我们来说，兄弟、父子、妻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夜北公国的稳定和昌盛！”
卡索吧嗒吧嗒地抽着烟，在思考着什么。
“我知道我的话你有不同的想法，但是事实就是这样。你处处忍让卡莫鲁，但是他可不这么想。这些年他拉拢将士，结交贵族，已经成了一定的气候，完全对你形成了一定的威胁。我杀米尔寇也是因为我发现他们好像有了来往。”卡曼有些忧心忡忡：“我活着他不会怎么样，一旦我死了，儿子，你想过没有，夜北公国很有可能爆发一场内讧，而目前的形势你也知道，黑云压城，这场内讧将会使得夜北公国坠入地狱不复存在，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都没法向祖宗交代。”
卡曼背着手，在房间里踱着步：“这次我把卡莫鲁的两万白骑士一同调出去，表面上是动用夜北两大精锐之一对抗蛮军，实际上我另有目的，这个目的只能你知我知，千万不能泄露出去。”
卡索紧张了起来，坐直了身体。
“卡莫鲁现在控制了白骑士，白骑士当初是我一手创立的，它的威力多大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它是夜北的一柄利刃，现在，也有可能会成为毒瘤，随时要了夜北性命的毒瘤。”卡曼低声道。
“父亲，白骑士战功赫赫，忠心耿耿，不至于吧？”卡索打断了卡曼的话。
卡曼摇头：“白骑士能打仗，而且尤其能打恶仗，这个不用你说。忠心耿耿？呵呵，那是对我，一旦我死了，他们效忠的人是卡莫鲁而不是你，明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