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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四人动身上路，转道向南。眼见行程渐近，北堂蝶清的速度反而慢了下来，只是按缰徐行，苏轻鹤又带回新的消息，两人在前面低声交谈，北堂蝶清的眉宇间，俱是焦灼，显然得到的消息不尽人意。
蝶澈骑马已经甚是熟练，在几步之外，微扣着缰，遥遥看着北堂蝶清的表情，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又升了起来，蝶澈忍不住抬起头，望向那个方向，树影掩映之间，阳光透出数线光芒，似乎一切如常。
苏轻鹤重又拨马走了，北堂蝶清略略挽住马，等蝶澈两人赶上来，蝶澈仍抬着头，忽然轻咦出来。有一只鸟儿正站在枝头，昂着鸟首一动不动，那鸟儿身量甚小，又是褐羽，初看时只当是只麻雀，可细看之下，那尾巴，似乎有点儿不同，眨一眨眼睛再看，一二三……是尾生七羽没错。
北堂蝶清问道：“怎么了？”
“那只鸟儿……”蝶澈伸手指着，拖口便想说这是隐教的鸟儿，又赶紧收住：“……真好看啊……”
北堂蝶清瞥了一眼，也没在意，含笑道：“不过是只麻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