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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仍是不语。室内的寂静,衬得窗外风过芭蕉声愈发惊响。
“父王和我,都是男人,对男人来说,有远比儿女情长更重要的事需做,纵是有苦有泪,也无法如你一般尽情释泻。”
十二岁。柳夕月盯着这个眉宇间残存稚气的少年,他仅有十二岁。除了皇室,还有什么地方能把一个二十岁的少年教养得如此理智到近乎于冷酷?
“娘走了,在这座府邸里,我成了你最亲的人,你有什么事,我会替你做,也不会让人欺负你。但是……”柳持谦立定在姐姐面前,目光内,已有其父的威严,“你不能做傻事。”
稍作停顿,料定今日已断不能从她口中听得一字了,“娘因何而殁,你最是清楚不过。若你不能保重自身,你唯一对不住的人,是娘。你任何伤害自身的行为,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给人看尽笑话而已。你不是不知道,仅这府内,就有多少双盼你出事的眼睛罢?”
“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自说自话了半晌,无人回应,再好的修养也要告罄,柳持谦自认仁至义尽,辞别。
他身后,柳夕月一笑。那笑,自唇角向外展开,如静湖上的圈圈涟漪,但,达不到眼底。
对男人来说,比儿女情长重要得多的,是什么呢?是需要拿她来稳固来换取的那些东西么?权势?江山?对君王对宗室的赤胆忠心?
别人夺去了她最珍视的,令她痛断肝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