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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缕气息相互交织、扩散,云雾四合中,东小路上隐约出现了一些模糊的轮廓——一个人形,打着一把青阳伞立在当中,好像正在做些什么。薇薇全力施展着法术,阳光在一旁护持,连大气也不敢出……
与此同时,中大校园西北角的小屋中,邢老伯和晓晨的对峙还在继续着。然而邢老伯的额头却早就冒出了冷汗。看起来,宋晓晨已经完全占据了上风。
这也难怪的。论本事,论身份,宋晓晨身为天君,就算不与他计较,而是去龙虎山寻麻烦,也是够他一阵头痛,且因一人而连累师门,于心何忍;
若论地位,论手段,宋晓晨身为中大教务长,行使管理整个学校日常运作的权利,若然想找些什么东西,也不是一个普通员工能够干涉的;
而最关键的,论关系,论道理,宋晓晨是宋君宪的儿子,且确实见过寰神印。父亲的东西,儿子继承,如果没有明确的遗嘱表示反对,那么就是说破了大天去,也不好阻拦吧?更何况常言道“疏不间亲”,就算是再怎么不想给,也不能拿这个话茬儿蓄意离间人家父子的私事啊……
邢老伯也不是个笨人,对这些道理和利害自然心中有数。而宋晓晨刚才的那一句“您三十年不出中大一步,寰神印这种宝物又不能随随便便埋在外面”,显然已经证明他早已明白了七八成——他什么都知道,却没说明,只是在那里笑……
说实话,要是宋晓晨翻脸或者逼供,邢伯倒也乐得威武不屈、鱼死网破,但如果他是一直在笑,而且还是那种特别温柔纯洁的笑容,那可就麻烦了:这种笑容让人发毛,让人没底,当然也就让人畏惧。就好像众人膜拜的神仙,每一个都是在笑着的,而且不说话,万千凡人什么都跟他们倾诉,却一点也不敢说谎——因为他们事实上是在面对自己的内心。
终于,邢伯受不了这种自己折磨自己的滋味了。他颓然坐进了椅子里,抖抖索索地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