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熏风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50中文350zw.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梅雪急忙说:“菊记者,正好你也在,我还打算找你去。”说着,梅雪娇又拿出拦车女人摹拟像说:“你二位好好打听打听,现在必须找到这个女人,拿回录音带,峰松的冤案才能彻底解除。”
文若剑冷静下来说:“梅队,我俩正要和你商量这事。我看,你别费这功夫了,这个女人只不过是个前台演员,早被幕后人打发到外地去了,也许这女人就是从外地雇来的一个帮凶,你是很难找到她。”
菊秋白也跟着说道:“对,这盘录音带肯定落到幕后人手中,很可能已被销毁。你想,它记录着苍海龙靠内线杀害侯烟鬼的这一事实。这帮人既设局弄到它,怎能让你再得到它?”
文若剑又说:“况且这个录音谈话牵扯到戒毒所某些人,揭开了公安局内部的黑幕。”
菊秋白接话道:“就是,你去省城的时间、路线以及你背的什么包,那帮人怎会了解得一清二楚?”
文若剑继而说道:“看来,在你身边有一只黑手,与黑恶势力狼狈为奸,一心想整死峰松。”
此刻,菊秋白好象恍然大悟似的连声说:“对对对!我想起来一个细节。那天,你去省城。拦车女人下车时,你正要下车拿包,却被鱼水跃拦住,把你的注意力引开。就在这一瞬间掉包了,鱼水跃是不是帮凶?值得考虑。”
梅雪娇无可置疑地说:“不可能吧,鱼水跃也是好意,为了抢时间赶路。再说,他当时也急得象疯了一样,开车到处找那个女人。”
文若剑叹了一口气,说:“梅队,你太善良了,总把别人想得那么好,要多留个心眼。而今,明里极口斥贪贿,暗中送钱买官位,处处做榜样,实实在装相的人还少吗?”
菊秋白也有所感触地说:“是呀,唉!时下好人不多了,连公检法都不公正了。群众都编成顺口溜:法院专为富人开,有理无钱难进来。
满腔怒气无处诉,盼到包公在电台。
你二位说说,法院都成这样子,咱们寄上去的联名请愿书会管用吗?”
文若剑沮丧地说:“高院已驳回上诉。这只黑手能伸到中院,也能伸到高院,这对峰松很不利。”
菊秋白瞪大双眼,吃惊地望着文若剑,问道:“你别吓人,难道峰松必死无疑吗?”
文若剑无可奈何地说:“你没听知情人说嘛,目前公检法就这三种人:第一种,象峰松这样的才叫警察,己危抛脑后,民瘼挂心中,铁面无私,疾恶如仇,必然成为黑恶势力的眼中钉,随时都有被黑道暗算或同归于尽的可能;第二种非警非匪,大喝并不大摸,遇事便向后缩,对歹人暗放明捉,行贿便上麻将桌;第三种,名为卫士实为歹,明拒礼金暗索财。佩戴国徽犯红绿,高悬明镜倒黑白。实际上已蜕化变质成匪了,许多冤假错案就是这种人炮制的。因此,峰松很难逃过这一劫。”
“不!峰松不会死!”菊秋白忙打断他的话,激愤地说:“你别说那些不吉利的话,我不爱听,烦烦烦!”
梅雪娇深知录音带难以复得,但她总不甘心,她无论如何都不能眼看着峰松含冤受死,不管怎样也不能让奸人从自己眼皮底下溜跑。她心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驾驶着摩托车到处奔跑查询着,并自个儿拿出一万元赏金,不惜一切代价,执意要找到那个掉包女人。她强压着熬心的思绪,把车开到红楼夜总会大门口,下车径直走到一楼值班室,拿出证件,交给代班组长一张掉包女人摹拟像,恳切地说:“你们几人仔细辩认一下这女人,有知其下落者,立即向市刑警队报案,或者直接向我本人打电话。举报者赏金一万元。”说罢,她交给代班人一张名片匆匆离去。
街道上,梅雪娇驾着摩托车进东街、出西巷,南网吧、北歌厅都出现了她的身影。派出所、居委会均留下掉包女人的摹拟像。连续几天,梅雪娇夜以继日地奔跑,几乎做到家喻户晓,还是没有任何线索。急火攻心,万般无奈之下,她突然想到了市长秘书杜云飞。他身居要位,神通广大、全知全能,没有他办不成的事?能否求她……”转眼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杜云飞离了婚,常自作多情,老向她发起感情的攻势。她烦透了他,常躲着他。梅雪娇躺在自己的卧室大**,辗转反侧,苦苦思索着,最终还是不由自主的给杜云飞打了个电话。
正在家中上网炒股的杜云飞打开手机一听是梅雪娇,忙问:“这么晚了,怎么还想起给我打电话?”梅雪娇急迫地说:“有点急事,你现在能出来一下吗?”
杜云飞暗喜:“清高的梅雪娇,你终于有求于我了。”想着,故意拿起架子,骗她说:“我家里来客人了,一时走不开。明天我还要参加个重要会议,你事急了,明晚下班后来我家,不急了改日再说。”“那就明晚七点钟吧。”梅雪娇说罢挂断了电话。
杜云飞一下坐不住了,立时关了电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原地踱起步来。“看来,她的事还挺急的,到底是啥事呢?”他很快就猜出来:“肯定是求我解救峰松。”杜云飞熟知梅雪娇的心被峰松勾走了,忌妒得恨不能明天就把峰松枪决了。“天助我也,他的死期终于来临了,我岂能救他?”杜云飞狞笑了一下,又想:“那我怎好驳回她的面子?她有急难求救于我,危难见真情,正是我积极表现的大好时候,我该如何是好?既要违背她的意愿,又要得到她的欢心……”杜云飞苦思冥想着忽然心生一计。他连忙打开保险柜,取出一个专用手机,刚一拨号,又猛然关闭了。“这一招是不是太损了……”转眼又一想:“无毒不丈夫,心软难成事。历来,凡是成大事者,哪个不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想到此,他便心安理得地拨通了一个密秘号码。“喂!你明天下午来我家,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