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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指不定谁打谁呢!”
“林老,你这屋子阴气好重啊。”
我们正嬉闹着,楼下的人在讲话,声音恰好能让我们听见,我和冰冰互对一眼。
楼下,一身穿黑衣,带着墨镜年纪大概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在我家客厅四处张望。
老爸坐在沙发上,听他这么一说,坐直了身子,说:“季兄,你没看错吧!”
那男人摇摇头也坐下说:“绝对没错,你看。”他忽然指着我们这边,说:“特别是东面,阴气凝聚,林老,最近你们家是不是有人莫名其妙的生病?”
“这、、、”老爸面露难色,说:“不瞒你说,阿错最近很不正常,那天医院的医生告诉我阿错口吐白沫,像生命垂危,可经过检查却只是小小的感冒,和贫血,所以我才不得不把她关在家里。”
“阿错,你爸是挺关心你的。”
說實話,我大大的感動了一下。
“她有沒有接觸什么奇怪的人或者去過什么不該去的地方?”
“這個我倒不知道,那丫頭有兩天沒回家,去了哪里我還沒問她。”
“嗯,好好照顧著阿錯吧,沒了美美,你就只剩下她了。”
那男人輕嘆,跟老爸是老朋友嗎?我怎么從來沒見過呢?
暗沉的夜,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窗外下著雨,今天白煙沒來,她說她白天工作很繁重,只有晚上有時間,每天天黑以后她就會來,給我補兩個小時,可是今晚她卻沒來,事先并沒有跟我們說。
一個翻身,不經意間看到她送的彼岸花,在夜里依舊鮮紅如火,
突然腦袋里閃過一個破碎的畫面,關于紅塵,關于遺忘、、、
難道還有我不愿記起的回憶嗎?
甩了甩恍惚的腦袋,再睜開眼睛時,卻見那彼岸花不斷的涌出血紅的東西,是血,我怕血,一見血就頭暈,可大晚上的,我除了恐懼連叫喊都忘了。
然后那片鮮血中不斷的閃過一些人的臉。
他說:“我要把她留在身邊,折磨她。”
他說:“我并不愛她。”
他轉身,眼神冰冷的看著我,我的心臟頓時收縮,見著那些畫面不斷的向我靠近,我忍不住的叫出聲來,“啊~”還未叫出來,忽地一個黑影從窗外閃了進來。
我落入一個冰冷的懷抱,雖然是冰冷的,卻給了我安全感,在他的懷里簌簌發抖,一顆心還因為剛才的恐懼不安的跳動著,彼岸花奇异的变化也因他的出现变回了原状。
“有鬼。”驚叫最后變成了喃喃的兩個字。
“別怕,有我在。”
這聲音,那么熟悉,我驟然抬頭,便看到段小云擔心關切的面容,想到他并未從門口進而出窗子上閃出來,我用力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