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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灰蒙蒙的天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味道,战斗机、坦克车震耳欲聋的轰隆声令我想起了出发前地下惨淡的月亮。我们并分三路,正面攻击,两翼包抄,我在正面的第一排,红鹰的战机更为小巧,只需一个人操纵就可以了。在预计路程的一半地方,遭遇到了敌机,奇怪的是,仿佛他们早就等在那里似的。经历过了一次战争,再加上平时训练有素,我不慌不忙瞄准了,扣动扳机,手指扣动的瞬间迅速转移位置,躲避随时都可能会飞过来的核弹。世界一刹那笼罩在火光和烟雾之中,不知为什么,面对残酷的战争,我不但不感到恐怖,反而无比兴奋。我调转机头,瞄准一架灵巧的银色战斗机,这架战斗机一连几次都击中了我们的战斗机,几架装备有先进武器的战机连同战斗员一瞬间就化为了乌有。看着屏幕上的危险提示,我灵巧地躲避过几轮扫射,显然,我的杀伤力也引起了对方的高度青睐。我一个急转弯,往上直冲,继而掉头朝那架战机直冲过去,那架战机似乎游刃有余地躲避左右射来的核弹,因为它已经处在最高处,意料不到从云霄里直冲而下的我,等反应过来,已经晚了,战机中弹化为一股尘烟消失了。我欢呼了一声,刹住战机的惯性,准备调转机头,突然天窗一开一合,我条件反射地转身、跳开,同一瞬间,按下清除核辐射的按钮,一股凉风扫来,我一低头,头盔哐当落地,头皮突然一麻,接着一阵剧痛从头部传开来。
原来是被我击落战机的战斗员,他的战机赫然印着N0.15,衣服、头盔上印着同样的号码,这个号码令我有种奇怪的熟悉感,我曾细细地从记忆中搜寻过,但只想起一团模糊的迹象。在如此激烈的战斗场景中,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想杀与被杀之外的事情。就在我刚刚想到跳进我战机里的敌人竟是被我刚摧毁的战机的战斗员时,甚至还没来得及感叹他的勇猛与神速,死亡就降临到我的头上,他手里的短刀在削掉我的头盔和一块头皮之后,紧接着刺到我的咽喉。我的速度本来就很快,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他的速度竟远在我之上!我闭上眼,静静地等待与这个世界告别的那一刻,心里还嘲弄自己是不是该庆幸一下至少是尸骨尚存。早该发生的事迟迟没有发生,我睁开眼,吃惊地看到他扔掉刀子,一把摘掉自己的头盔,是萧江!在混沌的记忆中,我准确地检出萧江。屏幕上传来紧急警报,我和萧江同时伸出手去抓扳手,我先握住扳手,他的大手盖在我的手上,我们一起用力扳回垂直栽下的战机,战机一个猛回头,朝一团浓厚的尘雾飞去。
“哦,小溪,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谢天谢地你还活着,我把你带回去,我们再并肩作战,消灭掉红鹰,从此世界一片宁静,我们永远生活在没有战争的和平幸福时代。”我们钻进了尘雾中,将战机调整为悬浮状态,尘雾如同一道帐幔将我们围隔成一个不被打扰的小世界。我扳过萧江的头,紧盯着他的双眼说
“萧江,你错了,真正邪恶的是黑狼,红鹰才能重建安定家园,跟我回红鹰吧?”
鲜血从头顶流了下来,白色衣服被染成一片一片红色,我胡乱朝头顶撒了些止血药,用纸巾擦拭鲜血,突然手碰到一根硬硬的东西,连带着头部痒痛了一下,是一根金属线,线的另一头似乎连在了大脑里面,我深吸一口气,用力一拽,一阵剧痛,我将线拔了出来,线的另一头连接着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芯片。拔出芯片的一瞬间,我一阵晕眩,一切清晰可辨的东西一下子模糊了起来,渐渐地,模糊的记忆都清晰起来。
显然,我们被操纵了,成了战争的工具,杀人和被杀,操纵工具就是这个小小的芯片。可是,究竟是什么人在操纵我们呢?我们是在哪里?平时我喜欢读新闻,研究历史,可是从没有见过这么个国家,这么个世界。难道是我做了一个一世纪长久的梦,梦醒了世界就变成了一片废墟?我看看自己的身体,依然是23岁充满活力,我难道有一个世纪多的年龄了?这是不可能,我记忆中正常生活的最后一幕是睡觉,但那个时候的科学根本没有办法这么长久地延长人的生命。
萧江推了我一把,把我从沉思中拉回来。他焦虑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