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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慕灵修猛然抬头，一直拿在手中的冷茶杯突然洒在桌子上，一脸愕然，那种惊愕，是从未出现在他脸上过的表情。
斩辰看着他的样子，心中一沉，缔梵将桌子上洒掉的茶水收拾掉，看着二人的样子，知道斩辰最近这一段时间也都在为这件事情困扰，叹了口气，继续道：“虽然我不太清楚，但是这件事情是我们与地鬼、巫妖王、以及神皇颜歌共同探讨过的，苏青儿，十有八九就是死神，或者是死神的一部分，这一点，可能苏青儿自己也不清楚。”
慕灵修缓缓的坐下身子，目光有些空洞。
“灵修……”斩辰温热的手掌，坚定的握在他冰冷的手上，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握的更紧。
慕灵修突然笑了一下，随后竟是昂天大笑，那声音，似乎想要透过肉体，透过灵魂，寻求解脱。
斩辰从未见过这样的慕灵修，那样的绝望，那样的哀伤，周围的一切都随着他的意念流转，好像整个大陆上都充斥了悲伤哀凉。好像这一笑中，承载了他最后的生命，而笑声结束之后，他就会溶于天地之中。
“慕灵修！”斩辰心中一紧，突然怀疑自己告诉他这件事情，到底是对是错。
斩辰一生果断决绝，这件事情，是唯一能够让他这般犹豫不决的事情。
“不好了！他……”缔梵猛然站起身，抬手运了十足十的力气，照着他后脑的位置，想将他敲晕过去。按照他的实力，若是普通的召唤师，都能被他这力度削去脑袋，而当他碰到慕灵修的时候，却感到一份极为强横的反作用力，一下子将他整个人都给震出了三十多米远，口中鲜血连连喷涌。
斩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缔梵，见他没有大碍，再看向慕灵修的时候，一时间也已失去了分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