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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融入虚空挪移，但蔡陨却十分谨慎，大挪移术甚至不敢发挥到极致。丰灵大陆上空的结界始终给他一种沉甸甸的感觉，仿佛只要自己的动作过大，便会被人察觉一般。这股感觉玄之又玄，但又令得他不敢大意，因此速度降低不少。
在到达一处叫越国的境内的时候，蔡陨看到了一场凡人的战争。
烽烟起，金戈铁马，山河破碎。饶是凡人的力量犹如蝼蚁，但看到这场战争的一刻，蔡陨心里仍旧升起了一丝震撼之心。
修为高深的他，只见无数士兵的上空环绕着浓烈的战意，那其中夹杂着无数复杂的情感，而尸体满地的战场上，怨灵不散，充斥着一股难以平静的信念。
这股信念，让他想起了当初在修罗战场上所见识过的灵族大军的勇气与羁绊。
蔡陨立身虚空，一直看完这场战争，直到胜利的一方沉重的背起战友的遗体离去，留下满地的尸体与驱之不散的煞气。
这些煞气如果没人去除，在接下来的百年中会浸入大地，使这里寸草不生，完全变为人间炼狱，不再适合凡人居住。
蔡陨默不作声，战场带给他一种压抑的感觉，也让他更加明悟了生死的含义。一手指出，天魔化为一股白烟扫过战场，顿时将场内的煞气去得一干二净，而那些徘徊不前的怨灵，却是蔡陨无法驱除。
“纵使我一身修为滔天，也无法扭转人的精神，强行改变，也不过是幻术，终如水中月镜中花，到头来自欺欺人一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