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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仪笑道:“如此甚好,不知巧儿姐姐想听个什么样儿的?”苏巧儿担心阿爹,加上困乏得紧,只是懒懒地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啊。”霍仪笑道:“那就随便来首豪气些的,像‘相思五更调’什么的就不用唱了。”
胡服姑娘轻轻地哼了一声,道:“那么奴家来一曲《解风尘》如何?”霍仪拍手道:“解风尘,这曲儿名字不错,就看姑娘的音律如何了。”胡服姑娘又习惯性地哼了一声,道:“就怕小相公你不解风尘。”这本来是一句窑子里面娇娘调情的戏语,但在这个姑娘口里说来却袪掉了那一分妩媚,显得硬梆梆的。
霍仪呵呵笑着,眼神中却有着一丝的迷惑。
胡服姑娘轻轻弹开了,果然是一首《解风尘》,虽然是用的声音极高的胡笳而弹,但声音中仍是极富妩媚之情,而且听上去软绵绵的,让人昏昏欲睡。霍仪笑的声音也小了,眼神越拧越紧。乌候对音律一道全然不通,此时见了一桌子菜,跟有仇似地吃。苏巧儿越听越困,只稍稍吃了几口便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伏在桌子上面打起盹儿来。霍仪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了,手中的筷子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整个人头如斗大,眼见要昏倒。
乌候却全然没事,一个人山吃海喝,见到苏巧儿打哈欠还笑话了她一下,此时见到霍仪也栽了,随口道:“小将军,你也困了?”霍仪却突然喃喃道:“乌大哥,救我!”
乌候不知所以,一听说救命,当下将手中的羊肉丢了,抡起铁锤喝道:“是什么人?”霍仪却全然没有了声音,也闷声栽倒在桌子上面,呼呼大睡起来。
乌候四下扫视一番,并没有见到什么坏人,粗着嗓子对胡服姑娘道:“你快些走,这里危险。”胡服姑娘却陡然间将胡笳一扔,青纱一扯,喝道:“好一个浑人!”
乌候见她长得煞是好看,而且不似苏巧儿一般娇滴滴的,颇有几分男儿的阳刚之气,搔搔头道:“你说什么?”胡服姑娘面上怒力渐消,转而轻笑两声,拍了拍手,立时出来七八个姑娘,喝道:“我说想请这位大哥看支舞。”乌候见来的七八个姑娘个个是如花似玉,青黛眼小蛮腰,一时间只觉得花红柳绿的大不自在,慌忙摆手道:“使不得,我是个打猎杀猪的粗人,不会这调调。”
胡服女子向另外七八个女子使了个眼色,那七八个女子一起围过来,又是拉又是扯的,说起话来七嘴八舌的,又是嗲又是娇,手里面拿着丝带在他身上婆娑,硬是把乌候这丈二长汉一张脸骚得跟猪肝色一般,只是没口子地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