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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何至远？”
何至远转身看着把脸埋在蛋糕里的路初月，伸手将她垂落下来的刘海拂到耳后：“路初月。”
“你知道吗，我查了资料，汉堡包真的发源自汉堡。”
他们面前是一面落地窗，满屋的灯火璀璨映在玻璃上，在夜色中描绘出另一个对照的空间，远远望过去，室内天花板上那些水晶灯如同悬挂在树梢，在密林中轻盈地发着光。这是与室内景象分毫不差的镜像，却总让人觉得玻璃后面那个世界更明净。大概因为它没有温度，也没有声响，如同标本，也如同回忆：完美却没有生命。我们要留在这边，留在有缺憾但更有温度的此刻。
“那你去汉堡不用吃三明治，可以吃到最正宗的汉堡，汉堡汉堡。”
“好！”路初月答得很干脆。
“路初月。”
“以后，我经常给你做甜点好不好？”何至远轻声问。
“什么事，何至远？”
“酥饼里腰果与杏仁的配比十分恰到好处，又加了一点提子干增加甜味与黏度。奶油填料中的腰果浸泡了整晚，所以有这么柔滑的口感。”路初月细细品味，逐一点评，“草莓也是挑选过的，形状大小统一，我给满分。”
“大年三十我们两家一块儿吃年夜饭吧。” 这个问题路初月没有立刻回答。她侧头看着何至远，看见他因为紧张地等待答案，又成为那个拘谨严肃的何至远。
“按你微博上的制作方法做的，有没有及格？飞机上我央求空乘把蛋糕放在冰柜里，下飞机前还问他们借了很多冰块。还好你不是去爪哇岛，这蛋糕坚持不了那么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