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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女孩一看连长也加入八卦的行列,乐颠颠地抖得更多了,丝毫不在乎我作为一个被亏的当事人的感受。
“我还以为是我的小通讯员和副连呢。”
“安晓和江湖不可能的。”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来来去去地戳我心窝子。坐我右边的曹磊估计也听到了,偏过头来看着那两个女生。
“怎么不可能呢?”
“这就不是让你接受的。”
我们连长锲而不舍。
“这也太突然了吧,这进展程度我可接受不了。”
“就是不可能。他们两个磁场太契合了,连长你没发现吗?”
“这两天吧,休息时两个人常在一起聊天呢。”
“……”我们连长沉默了。
“周琳和副连什么时候出情况了?”
“他们看起来关系太好了,关系太好的人是不会被人传情况的。”
我在这边纳闷得够呛,我左边坐着的女生却聊High了。
“就是。关键是副连就没把安晓当成女生……”
我心说不能够啊,周琳前一天还需要从我嘴里得到我同桌的消息呢。
这是人话吗?
我瞥了曹磊一眼,心说你这是配对呢,耳朵里却没放过男生起哄声音中此起彼伏的“副连”和“江湖”。
估计曹磊大脑当机了那么一分钟,然后周琳就唱完了。坐在我同桌身边的一个男生还讨好似的站起来,冲周琳一摆手。
“怎么我没注意到我们连物种这么丰富呢。”
“嫂子过来坐。”
周琳欲拒还迎,站起来走到中心位置,微微地欠了个身唱了个《至少还有你》。美女入场,众人自是看得如痴如醉,就连曹磊那厢都咧着嘴叨叨。
众人一阵哄笑,周琳也就半推半就地坐下了。曹磊看了我一眼,我又瞪了回去,曹磊摊手表示无奈。
我冲他瞪了瞪眼,心说:你耳朵瞎了吗?!听不出来他们在喊“周琳”吗?!
“安晓,你代连长表演一个呗。”
你妈!
那天下午军训结束后,解散的时候曹磊率先对我行注目礼,接着就是被曹磊带动的一整个四连。
“安晓,你吗?”
曹磊甚至暗暗地跟上我,哀叹了一嗓子。
话一说完,先是女生起哄,然后又是男生。曹磊没听清起哄的对象是谁,偏过头来问我。
“我那人来疯的小通讯员你去哪儿了,刚刚一脸忧伤地唱《爱情买卖》的那个人是你吗,我的小通讯员?”
“滚回去,净给我丢人!要不,”曹磊眼珠子转了一圈,目光定格在我身上时,我赶紧往后缩了缩,曹磊就笑了,“谁还来一个?”
我连迷彩服都没换蹬着胶鞋跑成了一阵风,身后留下一整连疯狂的笑声。
问题是我那个缺心眼的同桌还站在原地任人耻笑,曹磊解救众生一般朝我同桌身上扔了个空瓶子。
除了我同桌后知后觉地撒丫子追我。
曹磊缺心眼,我决定原谅他。
“同桌,咱俩坐一趟车,等我!”
“对不起啊,我刚一回头就看到你,我没忍住就喷了你一脸……”
22.
曹磊一边笑一边从口袋里拿纸巾。
回到家以后老安在厨房做饭,他早就从前些天喝醉酒之后的尴尬中重生了,听到开门声拿着铲子跑出来问我:“你想吃番茄炒蛋还是蛋炒番茄?”
我愤怒得恨不得对他比中指。
“……”有区别吗?
“连长!”
坐在沙发上,刚拿起一个苹果还没往嘴里塞,我就觉得自己福尔摩斯附身了。
曹磊刚喝了一口水,这一下子,本来想忍着,刚偏过头,看到我,噗的一口全喷我脸上了。
鼻子贴在沙发上闻了闻,又观察了一番茶几上水果盘的摆放位置,我摸了摸鼻子,此沙发一定有女人坐过。
“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嘿!”
吃晚饭的时候,老安各种神清气爽,甚至还心血来潮地哼起了我教他的《爱情买卖》,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老安你那火速开启的老少男模式是什么啊,你脸上那两团不正常的红晕别告诉我是番茄酱啊!
我同桌也不忸怩,跑到圈中心就吼了一嗓子。
“家里有人来过吗?”
“副连,给咱表演个节目。”
我故意装作漫不经心,内心实则波涛汹涌,老安你自己坦白了能怎么的呢!
他冲着周围扫视了一圈,然后冲我同桌打了个响指。
“嗯,”老安无比娇羞地夹了一筷子鸡蛋放到我碗里,“隔壁的张婆来了。”
“他们没情趣,我们玩自己的。”
我觉得我有必要调整一下呼吸——张婆是街坊邻里嘴里有名的老红娘,老安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我脑内解码解成乱码,心说:就算老安真的春心荡漾,也得要顾及我的意见,考虑我的感受。
然后胳膊一抬指使我们一帮小兵跟着起哄,惹得三连连长一直骂我们小混混,再不跟我们玩了,曹磊就咧着大白牙冲我们笑。
我特小心翼翼地看着老安,一脸虔诚地双手合十。
“一、二班那个吼嘿,来一个呀嘛吼嘿。”
“以上帝之名告诉我,老安,张婆给你介绍的后妈漂不漂亮?”
三连一鼓作气唱完后,曹磊就带头起哄。
不漂亮的话就休想进我们老安家的门。
跟一、二班组成的三连对抗时,人家三连拉的歌都能编出花来,曹磊五音不全还喜欢自创。
“什么?”
隔天下午拉歌时听曹磊吼了一嗓子,我坚定地想要抱他大腿的想法就夭折了。
老安一脸疑惑,我直冲他挤眉弄眼,心说:你就装吧,早晚不还得告诉我。
21.
打哑谜打多了,我忘了老安年轻时是个街头霸王来着,只见他伸出手大力地将桌子一拍,满意地看着地面抖了三抖。
我也得抱我们连长的大腿不是?
“小兔崽子,你再给老子打哑谜!”
我同桌的低音炮在我听来那就是绝对的福音,我赶忙将他拉到圈子的中心坐下,顺便提议让副连讲讲他的生平。看着我同桌激情澎湃地讲他刚出生的时候是怎么死活咬着护士的手不撒口的时候,我欣慰地拿起曹磊的水杯屁颠屁颠地给他接水去了。
“报告老安,你这难道不是要告诉我给我找个后妈的节奏吗?”
“哟,通讯员同桌这是带领群众过家家的节奏啊。”
被老安吓得渣渣不剩,我琢磨着要不要将他醉酒后号啕大哭的录音掏出来,起点恐吓效应,老安却忽然沉默了。
可是看着我四周一双双欲求不满的眼睛,我仍是淡定地挥了挥手,表示我可以满足她们的求知欲。眼睛瞥到我同桌朝我们的方向走过来,一圈女性朋友瞬间娇羞到失声。
这不科学,而且我分析得合情合理。
我对我同桌真的不了解啊,除了他很小气,吃煎饼果子没有还我钱,我就真的不了解了啊。
“张婆把家里的钥匙丢了,我让她来咱家坐了坐。”顿了顿,老安特无辜地看着我,“晓晓,你是不是特想要个后妈?”
兴许是我跟周琳谈论的,有关于我同桌的话题引起了广大女性朋友的兴趣。休息哨一响,我身边就团团围坐着十几个长相姣好的女性,一双双眼睛冒着火热的红心催我讲我同桌的事迹。
这个问题很深奥,我一时回答不了。一方面我确实觉得家里冷清,老安也确实孤单;另一方面,我也确实对“后妈”这个词有些接触无能。
扎女生堆的不是色狼就是娘炮啊!
我和老安都沉默了。
我同桌绝对是男人啊,他不往男生堆里扎该往哪儿扎啊!
大概我们同时都想到了那个人。
这节奏不对呀。
“老安,你说两个关系太好的人是不是不适合在一起啊?”
周琳说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我却立时震惊了。
晚饭是在这个问题之后结束的。老安回答不上来,我也没指望他回答,就是莫名地觉得这句话超出了我的脑负荷,好像有什么一直在戳心窝子,生疼生疼的。
“他很喜欢往男生堆里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