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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的试轴器轴体是青轴，按起来声音清脆，他从早上开始就听见，到现在都没停过，时不时就来一声。
封扬只感觉温热的指尖触摸在自己皮肤上，甚至蹭了蹭，他不自觉喉结滑动，声音又哑又轻：“好了吗？”
郭元洲不是嫌吵，他就是心里慌。
那一滴颜料在她手指碰下后，变得延展开来，苏晚没忍住，沾在颜料的指尖下滑。
按这么多次，到底是发生什么了？
她碰了碰，没有实物感，是一滴颜料，大概不小心从哪沾上的。
苏晚手从口袋拿出来，不再按着试轴器。
苏晚伸手触上那一点污渍，指尖瞬间传来如同玉石般的触觉，微凉光滑。
两人走进文学院的教室，苏晚照例朝最后一排的封扬走去。
封扬一双向来带着氤氲湿气的桃花眼，定定看着苏晚许久，随后垂下眼偏过头，在灯光下露出修长脖颈，冷白皮肤下淡淡的青色血管若隐若现。
他戴着耳机，玩手机。
苏晚指了几次，最后道，“介不介意我碰？”
苏晚坐下时不经意掠过他手机屏幕，是游戏。
“下面一点。”
她不太清楚是什么游戏。
封扬抬手摸去，并未摸到。
苏晚很少玩游戏，她脑子转到快，手速又快，玩游戏对她来说向来没有什么征服感。
苏晚几步走到他面前，指了指脖子侧面。
封扬听见旁边座椅放下的声音，知道是苏晚来了，朝她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