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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复的动作简单而枯燥，桑如手酸腿也酸，越是往后越觉得好像追不上他，又像起初第一次那样。
“练。”
刚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累了跑不动，可来回几次都是如此，桑如发现的确是周停棹默不作声提了速，使坏一样不让她赶上。
就这样谁也没说话地待了一会儿，桑如听见周停棹说：“练吗？”
她停下：“你慢一点。”
这是她名义上的男朋友，现在的关系却好像降至冰点，连普通同学也不如，甚至作为搭档上课到现在，说的话加在一起总共还不超五句。
周停棹回头深深看她一眼：“怎么了？”
桑如接过，说了句“谢谢”。
桑如不知怎么有点心虚：“你跑得太快了，来不及把它给你。”
周停棹静默站了一会儿，忽然不知去了哪里，再回来时手上拿了两瓶水。他一言不发，递了一瓶给她。
周停棹没什么表情，半晌道：“知道了。”
桑如靠墙站着吹风，单独相处越发莫名紧张。
经过交涉，他的速度是降下来了，但要让她顺利把接力棒传过去，还是总差那么一点点。
器材室的拐角处有一片树荫，足够他们跑一小段。
桑如停下，屈身撑着膝头喘息，擡头望见周停棹神色自若，一股火气从心起，桑如语气肯定道：“你故意的。”
日头逐渐大起来，老师去旁边的办公室喝口水，让他们自己各自找个凉快的地方休息一会儿再继续练。
周停棹只看着她，却不说话。
桑如忽然有些愧疚，明明是她先松开的……
桑如当他默认，原本还存着的愧疚感顿消，板着声音说：“无聊。”
那只手骨节分明，手背指骨上的青筋脉络清晰。桑如视线顺着上移，看见周停棹微垂着眸看手上的接力棒，开口道：“对不起老师，是我没抓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