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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吗？”她提起裙摆问。
没等周停棹说什么，桑如又道：“不对，或许也没什么不同。”
桑如嘴角弯起来总是好看，她歪歪脑袋望过来，透过时间的罅隙俯瞰他的灵魂。
“嗯？”周停棹侧头看她，牵着她绕过一道路障。
所有的场景都在退却，他只能看见她，听见她。
“高中的时候无非听不完的课堂，写不完的作业，”桑如说着顿住，瞥他一眼才道，“追不上的人。”
他听见旁人的吹捧，夸她漂亮，夸她美艳，那些声音在耳边盘结交错，成为空空洞洞的杂音。
周停棹良久没说话，半晌道：“现在追上了。”
试衣间的门帘缓缓打开，他的公主披上白纱从梦中走出。
谈话间行至熟悉的大楼，原本的铁门已经不在，教学楼以更年轻的姿态出现在他们面前。
中间的另一个十年放缓速度，就好像他的灵魂拥有了分支，那道延伸出去的枝蔓上，他在最初的爱慕里就得到她的回首，结出正果。
想起那夜的混乱，桑如不由地笑出声：“那时候要是知道你是你……”
然而时间流逝，新的记忆似乎更深地刻进了脑海中，第三人称的视角慢慢偏移，渐渐成为自己眼前的一切。
周停棹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时候，说：“怎么？”
他的灵魂原本亲历的一切，是漫长的追随，孤独的守望，溃烂的渴求。而当时间线被改变，最初涌入脑海的记忆就好像是另一个自己的人生，与他本身无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