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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如被紧紧抱着，听见蒋女士在耳边好似带了哭腔地念叨：“找到了，找到了……你怎么出来这么久都不回家呀，知不知道担心死妈妈了……”
桑如了然，淡淡问：“从二楼翻下去的？”
踏出教室门的一刻蒋女士正走到这里，一见到她，那几声难得失去平日端庄模样的呼喊忽然顿住，焦急的神色凝在脸上，旋即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将她抱住。
周停棹看看她，又不自在地偏开视线看向地面，轻声：“嗯。”
桑如只想了一秒，又返回将试卷放在了桌上。
怎样上来便怎样下去，桑如安然回去就好，他又有什么所谓。
以他的身高这样做，应当很为难。
带着她落下的试卷，连翻个楼也万分小心。通往校门有一条更近的小路，只不过道旁栽满绿植，夜里不常有人走。
蒋女士的呼喊犹在耳边，桑如拿起试卷，从后门出去前再度回头，正看见周停棹在讲台后蹲下。
他想追上去，虽然没想好怎样把试卷还给她，但跟在后头，总能借机给她。然而她忽然从他要去往的方向跑了回来，没看见他，径直往教学楼去。
说完阔步走到了教室前方去。
周停棹看着她奔跑的背影，那样匆忙的样子，大约是回来取试卷。
周停棹轻轻拍拍她的脑袋，答非所问：“你去，我有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