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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停棹不是没留意。
他沉沉看她一眼，再开口时好像把情意都铺开。
桑如点点头，蓝廷这才把纸转到对面去给他们看。
“我给你瘦落的街道，绝望的落日……”
蓝廷递过来的，写着：“图书馆好像不太适合讨论，我们再看一会儿去肯德基好了，正好差不多到那儿就是饭点。”
他念得很慢，怕吵着别人嗓音压得低，桑如一点点将两人的半米距离缩到咫尺，低声提示他：“要看着我的眼睛。”
桑如听得心烦，面前出现张白纸。
周停棹顿住，喉结下意识滚了一下，接着道：“荒郊的月亮……”
安静自习没多久，曾安羽便开始频频试图请教周停棹问题，他尽量都写在纸上一一解答，偶有几句言语沟通，可还是不免有微弱的嘈杂。
他这么说，却不这么想。
坐下时四目相对，在同样的地点，同样坐在对面，他们几乎同时下意识联想到上次二人单独出来自习是什么情况。桑如歪歪脑袋看他，周停棹便敛眸看试卷，一副心如止水的样。
荒郊没有月亮，天上也没有，月亮藏在哪里呢。
四人找了张桌子两两面对面坐下，桑如跟蓝廷同一边，跟周停棹则是面对面。
周停棹看着眼前人的眼睛，好像找到了月亮的居所。
桑如余光瞥见他的动作，不动声色地拿笑来回应蓝廷刚说的话。
桑如溺进他的声音里，也溺进他的视线里，贴他近一步，又近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