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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坤眼里有很明显的被戏耍的神色，就像何萧萧在纪承泽那里感受到的一样，瞬息之间，她又羞又愧又气又虚，但何萧萧是雷厉风行的女人，很快就把这股复杂多端的情绪统统转化为前进的动力。
毛经理叹了口气，“如果是这样，那就……唉，好不容易招来个大家都满意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走，你一走啊，我这人手更紧缺了。”
杜坤陷入沉默，沉默时间过长，导致何萧萧心虚，忍不住朝老板看了眼。
凌瑶愧疚更深，进公司后毛经理一直对她不错，她受不了亏欠对她好的人。
“他说，以私人朋友的身份，呃，先跟我打声招呼，合作怕是……成不了。”
“那，我等您招到满意的人手再走行吗？”
“不行？”杜坤愣住，“那邱总要求见面是什么意思？”
“说不定得两三个月呢！”
何萧萧这才擡起眼眸，不过不太敢迎视杜坤的目光，摇摇头，轻声说：“看样子不行。”
“没关系，我不赶时间。”
尽管如此，杜坤的语气依然热切而期待，“怎么样？”
毛经理脸上露出笑容，“我就说没看错你嘛！挺懂事一姑娘……辞职的事咱先不跟外面人说，等我招到人了你再递申请。”
何萧萧敲了敲杜坤办公室的门，走进去之前脸上先堆出分量适当的凝重，脚步也特意放慢，眼帘更是时刻低垂着以突出丧气感，总之就是要让自己一眼看上去就不像是怀揣好消息的样子。
凌瑶点头，又有点不放心，“那您也抓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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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经理说：“我也正着急呢！好几个岗位要招人，我天天看一堆简历，可再着急也不能滥竽充数啊！”
何萧萧不理他，一副静等他下车的架势，纪承泽叹了口气，终于推门下去。
凌瑶回测试组后变得更加忙碌，和公司最近的接单量有关，自从UM着手整顿友成的业务，集团资源也向友成公开分享，一些总部原先不想接的零碎小单源源不断输送到友成手上。这些业务倒是挺适合友成这种体量小又调度灵活的公司，就是苦了程序员们，天天加两三个小时的班成了常态。
纪承泽依然望着她，“那件事，我还是希望你可以认真考虑……不用急着给我答复，我会等你多久都等。”
毛经理鼓励大家培养以公司为家的心态，“跟着公司奋斗三五年，争取人人都能奋斗在C市挣到一套房子！”
“你的行李别忘了取。”何萧萧说着，弯腰按了下按钮，后备箱轻轻弹开。
同事们士气如虹，唯有凌瑶心情复杂，即将离开又暂时离不开的情形让她很难定下心来。何萧萧知道后也是不理解，“你老这么顾着别人为难自己不难受啊？”
这一瞥倒是风情十足，然而纪承泽却觉得她离他那么远，远得像天上的云，看得见够不着。
“我都答应人家了，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