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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瑶便又笑嘻嘻地跑回来。
“哪天干烦了就换个事做，不过我也不知道会换什么。”虽然没有明确目标，但小刀的眼里同样充满对未来的憧憬，“我想绕着地球走一圈，看看南极北极，还有赤道……”
“添叔，你一直是厨师吗？”
他父母常年在外，管不到他。家里一穷二白，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他喜欢城市，随便干点什么就能养活自己，还很自由。
“不是。”
“我好动，骑着电驴飞来飞去特别开心，比坐在一个地方干重复的活儿好。”
“那你什么时候开始做餐饮的？”
小刀是留守儿童，没人管，读书缺动力，小刀初二就辍了学跟人到外面瞎混，在餐厅打过杂，在工厂做过学徒，还在流水线上点过胶水，后来发现外卖小哥这份工作最适合自己。
“两年前。”
“我上学那会儿成绩也不错的，但是我们村没有读书的观念，读到初中就完事了，要么在家种地，要么出来打工，很多人都跑城里打工去了，包括我爸妈……”
“哇！那你一定很有做饭的天分，两年就能把饭做那么好吃了——做什么事都需要一点天分的。”
小刀赤脚跟了上去。小刀跟何锐投缘，刚认识就熟络得像哥儿俩了。他今年刚满20岁，还像个孩子似的贪玩。不过他说他崇拜读书好的人。
程添笑笑，那笑容却异样，有些沧桑，甚至凄凉。
“那也比你强！你连水都不敢下！”何锐朝她做个鬼脸就往游艇的二层上攀，“小刀哥哥，你也上来啊！”
“没什么天分，以前老看人做，看多了就会了……那些食谱都在心里藏着呢！”
凌瑶说：“可你没学会。”
凌瑶好奇起来，感觉那个“人”对程添来说应该至关重要。
“我不怕！我学过游泳的。”
“原来是跟人学的呀！你师傅是谁？”
小刀吓唬他，“你别乱来哦！小心被鱼咬进水里。”
程添却不接话了。
何锐上船前兴致最高，扬言要到海里去捞一种蓝色的鱼。
何锐与小刀已经跑到靠近鱼市场的海滩边，两人不时弯下腰，鞠水泼对方，一个追一个逃，欢乐得像两只虾米。
开游艇的老郑和程添很熟了，告诉凌瑶说：“你以为老程出海真是为打鱼？他是来散心的，能不能抓到鱼不重要，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