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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姐看看凌瑶通红的脸，有些迟疑，程添说：“我送她回去。”
凌瑶发烧，周彦美其名曰陪她，实则还是在她身旁打游戏，凌瑶生气，指责他不关心自己，周彦大为诧异，“不是给你买退烧药了吗？”
程添从后院进来，看见花姐坐在凌瑶对面，那眼神像一个母亲望着女儿，既担忧又无奈。他走过去，敲了敲桌角，对花姐说：“你下班吧！”
凌瑶也不喜欢周彦抽烟，两人为这事吵过好多次，后来周彦终于答应戒烟，也确实戒过一阵，身上很干净，除了沐浴液的香气没有难闻的烟味。
凌瑶吃着煮毛豆喝啤酒，速度慢了许多，花姐就在她身旁慢悠悠打扫，两人不时聊上几句，凌瑶的情绪有些钝钝的，但终于不再那么难受了。
“你戒了烟我心情好多了，也比以前更爱你了。”凌瑶搂着他发出满足的赞叹。
“没事没事，你坐多久都行。”
周彦苦笑着嘟哝，“不是因为征服了我才心情好？”
凌瑶笑笑，打开一罐啤酒仰头就喝，一口气喝掉半罐，心情顿时舒畅不少，她打着嗝问花姐，“我耽误你下班了吧？喝完这罐我就走。”
凌瑶这回没跟他计较，她当然很爱他，也知道他爱自己，否则不会愿意向自己妥协。
“不用瞒了，老板讲，既然客人喜欢，以后就做吧，小零食小配菜全都交给我管。”
那年春节，周彦带凌瑶去他家过年，顺便把她介绍给父母和亲戚认识。小镇的年味比城市里浓重，光年酒就要从初一吃到十五，挨家挨户去吃，凌瑶作为周彦的女朋友，免不了要被人评头品足，不过她也是在同样的环境中长大的，习惯并享受着这种喜庆与热闹。
凌瑶眨眼，低声问：“这个不是得瞒着添叔卖吗？”
有天在周彦舅舅家吃饭，凌瑶先吃完，听见外面有人放烟花，离得很近，她独自跑出去看，在冷风里仰着脑袋，看硕大的烟花球在夜空里炸开，像放电影似的，虚幻而美丽。
“炒花生没得，我炒得不如你，我只会煮毛豆。”花姐笑容里掺着歉意。
周彦很快也跑出来，从身后搂住她，在她耳边说：“新年快乐！”
花姐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就去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过来给凌瑶，还附赠一碟煮毛豆。
凌瑶笑起来，同时嗅到他身上有烟味，“你抽烟了？”
程添看看她，没说什么就走了。凌瑶想自己是不是得罪他了，不过也无所谓，大不了以后不来。
“没有，舅舅家抽烟的人太多，我沾上的。”周彦说着松开她。
凌瑶赌气，把苏打水推开，“我点的是啤酒，不给我喝我就去别家。”
凌瑶没有起疑，室内不能抽烟的共识在镇上并未达成共识，很多人都是在家想抽就抽了，主人家即便不高兴，碍于亲戚情面也没法阻止。凌瑶刚才跑出来也是因为受不了身边的某位长辈吞云吐雾。
“你脸上写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