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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诺给何萧萧把橙汁满上，何萧萧捡起刚才的话题说：“咱们仨要是离开雅美，杜总找份像样的工作肯定没问题，你嘛回去接班也行，陪女朋友也行，就是我，唉，工作倒是不难找，可是要找称心的就太难了，高不成低不就……”
程添抽烟很凶，隔一阵就会撂下活计钻后院去待上片刻，回来时身上带一点淡淡的烟味，是没来得及让风吹净的余味。凌瑶想难怪他要把口罩戴那么严实，不是怕被人认出来，是为了捂住烟味吧？
“我问过我三叔，他在我爸公司做销售部长，他们那儿倒是在招人，基本工资加提成，就是工作挺辛苦的，要求爷爷告奶奶，还得经常出差。”
不管她说什么，回答她的始终是咚咚的剁肉声。
何萧萧神色认真起来，“那销路好吗？难不难推？”
“我爷爷给我做过一次猪排，算赶时髦吧，买回来的猪臀尖肉没有拍松，嚼都嚼不动，可那是爷爷的心意，我努力嚼啊嚼啊，吃完一半我就靠在冰箱上，再没有一点力气了，哈哈！”
赵一诺老成地摇头，“挺难的，现在疫情，销量很差，不少公司都倒了，我老头子还算有点手腕也就够勉强撑着……
程添用两把刀剁肉，做土豆肉饼用的，凌瑶看他动作过于机械乏味，寂寞得仿佛要下雪，她说：“其实可以买个绞肉机的，肉放进去，几分钟就碎了，比你这样剁节省时间。”
何萧萧一听就掂量出来这小子嘴上没谱，前面又是拿话逗自己玩呢，便也把认真劲收了，打断他问：“你女朋友怎么样？你不打算陪她去北京啊？”
“……”
赵一诺笑：“我估摸她是考不上的，要我早死心了……哎，你是不是想把我踢走啊？”
程添说：“那你小心点，这是道素菜。”
何萧萧一愣，干笑道：“多心了！再说要踢也轮不到我啊，得你舅舅亲自出脚。”
凌瑶说：“我以前帮奶奶擦过，有次不小心擦在手上，蹭下来一块皮……”
赵一诺朗声笑，又使劲摇头，“哎！我好不容易对上司付出点真心，没想到还要被你嫌弃。”
凌瑶主动要求擦萝卜丝，程添就把生萝卜和工具都交给她。
何萧萧也开玩笑，“就冲这顿烤肉我也没道理嫌弃你。放心吧！不管到什么时候，咱俩都绑一条船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