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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喜欢他？”何锐语气突然有些冲。
何锐终于把视线重新转到纪承泽脸上，眼神却像在研究一个令人畏惧的怪物，“你……真是我爸爸？”
何萧萧说：“不喜欢就算了——快吃吧，吃完咱们回家。”
纪承泽哭笑不得，终于插嘴，“孙悟空是小说里的人物，不是真人……每个真人都有一个爸爸和一个妈妈。”
回去的路上，何锐在后座很安静，何萧萧一度以为他睡着了。等一个红灯的时候，何锐忽然开口，“他还告诉我，他和我差不多，十五岁之前没和爸爸一起生活过，一直是跟着妈妈过的。我问他为什么不来找我，他说他没脸来，他说以前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妈妈，他对你做过什么？”
何锐发了会儿怔，又看看面前神色激动的男人，还是觉得难以接受，便执拗地坚持，“孙悟空也没有爸爸！他连妈妈都没有，他就是石头眼里蹦出来的！”
何萧萧踌躇了会儿，决定实话实说，“我打算把你生下来，但他不要我了。”
何萧萧靠在窗边笑起来，“每个人都有爸爸的，以前是我骗了你。”
“他是不要你，还是不要我？”
“你不是说我没爸爸嘛！你，你说我是石头眼里蹦出来的！”他受惊不小，嗓音虽高亢却有点发抖。
“……都不要了。”
何锐眨巴着眼睛，视线从纪承泽脸上仓惶一扫后，又逃到何萧萧身上，死死咬住母亲。
后座再次陷入安静，何锐的沉默让何萧萧有些忐忑。
她语出惊人，父子俩全都呆住。
“何锐，你在想什么？”
“他是你爸爸。”
“没什么。”何锐语气还是镇静的，过了会儿才又说，“妈妈，我以后不想再看见他了。”
“为什么？”何锐又问一遍，这回语气里透着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