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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舒慧茹把和自己见面的事告诉他了？怎么告诉的？有没有添油加醋，随意篡改？会不会抹黑自己？她越想越烦乱。可见面也不是她发起的，周彦冲自己发火有什么用，真把她当软柿子捏了？
凌瑶品了品这句话的语气，着实不善，她立刻联想到舒慧茹。
不过凌瑶从来不怵挑战，谈就谈，谁怕谁？她敲了个“OK”回给周彦。
凌瑶正坐办公桌前写一封工作邮件，屏幕上忽然跳出对话框，是周彦用聊天工具找她说话，确切地说是通知她——“两点在立新咖啡馆见，有事找你谈。”
两人没有一块儿走，凌瑶比周彦早五分钟到立新咖啡馆，选了靠窗的位子坐，透过玻璃留意着沿街路面上的人来人往。
番茄成了左邻右舍的新宠，逐渐有取代凌瑶成为主角的趋势——现在每个经过凌瑶工位的人都只看得见番茄看不见凌瑶了。
当周彦甩着慢悠悠的长腿出现在视野中时，凌瑶还是能感到一阵心悸。
“我拿皮尺量过的……”
真正爱过、生活过的两个人是永远不可能成为路人的，因为你一眼就能在人群中认出他，哪怕距离再远，你也能凭一个微小的动作将他和其他人区别开来。他一出现，在你眼里就只剩下两种人，他是他，其他所有人都是陌生人。这是由习惯造成的，与眼下的爱恨情绪无关。
“你怎么看出来的？眼睛这么厉害！”
“我给你点了摩卡。”凌瑶对刚落座的周彦说。
“好像比昨天又大了一圈！”
她给自己点的是栗子拿铁，从前两人喝下午茶的标配，算一次凄凉的重温。
番茄植株在她的悉心照料下已结出青色的果子，果实有李子那么大，一株七八个，沉甸甸地坠在枝头，谁经过都要停下来看看长势。
“谢谢。”周彦语气冷冰冰的，透着隐忍的味道。
凌瑶被何萧萧赋予了侦察使命后，上班的心情顿时变得沉重起来，好在纪承泽最近一直在上海，他的临时办公室大将军把门，凌瑶就是有心一显身手也没有发挥的舞台，她暂时可以心安理得偷懒。
凌瑶见他紧绷绷的，反而放松下来，来的路上她已调整好情绪，此刻本着好聚好散的原则开起了玩笑，“你女朋友知道你跟我约会吗？”
何萧萧恶狠狠说：“做梦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