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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到冷酷的地步，“我没爱过你，从来没有。”
她努力控制着情绪，对王嘉栋说一声：“稍等。”然后叮嘱赵一诺继续主持会议，自己快步走出去，一直到安全门外，感觉四下无人了才重新说话。
纪承泽的脸一下子变得死灰，何萧萧想走，可右手被他用力拽着，怎么也甩不脱。幸好烈日当空的午后行人很少，即便有也是步履匆匆，没人对他俩感兴趣。
何萧萧愣一下，瞬间觉得窒息，好多旧时场景迎面向她袭来。她不由自主站起身，随即意识到自己还在会议室，好几双眼睛正注视着自己，不可能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微小的表情。
何萧萧把手扶在脑门上，挡住炙热的阳光，叹口气问：“你到底要怎么样？”
耳边却传来一个似曾相识的男音：“萧萧，是我，王嘉栋。”
纪承泽置若罔闻，低声问：“那你对他呢？你是不是为了他才放弃我？说实话！”
未几，手机再响，还是那个号码，何萧萧以为是纪承泽在搞鬼，蹙眉接了，语气有些不善，“喂，哪位？”
何萧萧愣了一下才明白他在说谁，她擡眸看纪承泽，他脸色不再是惨白，像从某种猜测中回过神来，眼里却仍燃着火，显然是坠入了另一种臆想。
星期天上午，何萧萧在公司加班开会，手机响，是个陌生来电，很奇怪的数字组合，她按了拒听，接着跟下属讨论工作。
何萧萧想笑却笑不出来，点头说：“你想听实话？好！我就告诉你实话，没错，我爱过他，因为他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过我。”
一开始她还为了项目忍着脾气与纪承泽周旋，没几天就不耐烦了，他发五条她回一条，态度明显冷淡下来，不过纪承泽热情依旧，像重新坠入情网的男人，哪怕何萧萧出言不逊他也甘之如饴，乐此不疲。
她这样说时，眼里不经意流露出一丝温柔，虽只一闪而过，纪承泽还是捕捉到了，他妒火中烧，有一瞬竟失去了理智，想要控诉何萧萧忘恩负义，想要质问她眼下的荣光是谁帮她获得的，可终究还是说不出口，他松手，铁青着脸拂袖而去。
纪承泽的微信要么不发，一发就是好多条，缠绵悱恻的，让何萧萧着实吃不消。她没想过要和纪承泽鸳梦重温，他害她吃了十多年苦，几乎是改造了她的人生，一个项目怎可能填平她这么些年积攒的怨愤？她可以说服自己不再记恨纪承泽，毕竟她吃的苦有一半也算咎由自取，可要重新接受他，她绕不过心里那道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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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海签约回来后，何萧萧就被纪承泽缠上了，不是打电话就是微信聊天，以后者为主，因为何萧萧经常以开会为由不接他的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