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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瑶拿上手机和钱包跟着何锐往外走，这才有心思打量一下整栋房子。
那怪叹气说：“你连死都不怕，为什么还怕我呢？”
何萧萧买的是个三室两厅，装修虽然简单，细节处能看出主人费了不少心思，统一的家具颜色，双层窗帘，墙角的花瓶和里面插着的干花……无一不显示出房主是个要体面的人。
他的意识复苏了，又想跑，却徒劳。
凌瑶在门口换鞋时对何锐说：“你妈妈越来越出息了。”
“你没死，还在人间，我呢也不是鬼，是只怪。”
有间一百多平的房子，一份不错的工作，这在何萧萧二十岁时是难以想像的。那时爷爷奶奶总在替这个叛逆的孙女忧心，不知道她带着个婴儿该怎么把日子过下去。
“那我是不是死了？”他忽然忧伤，原来死了还有知觉，还要跟鬼打交道。
换好鞋，凌瑶才察觉哪里不对，朝本该是厨房的方位望过去——
“不，这不是梦。”
“你家没厨房吗？”她问何锐。
“我在做梦？”他颤抖着问。
何锐点头，“我们一天三顿都吃现成的。我妈说没必要弄厨房，就给改成了收纳室。”
他蹿起来就跑，屁滚尿流，跑了几步不跑了，发现自己还在原地。
凌瑶笑，“你妈真牛！”
“你醒啦？”怪物的声音很温和。
何锐也笑，“小姨，你到家才一小会儿，已经夸我妈两回啦！”
不知过了多久，他醒来，眼前还是那张狰狞的脸，他吓得闭上眼睛，想再昏过去，却没成功。
